当年那许仙因白蛇遭难,心中不忍,法海要他出家,他也不肯,家中又住不下去,处处的见景生情,只得独自远走他乡,到福州去了。这福州面海通洋,海上贸易十分频繁,好些高鼻梁蓝眼珠的外邦人也在此定居,这些人非但不怕蛇,倒把蛇奉为神灵,供在庙中。许仙好生遗憾,早知有此福地,与娘子迁来居住,不是安然无事?他正在后悔,小青来了。当初白蛇与许仙作夫妻时,小青便十分眼热,碍着姐姐的面不好越轨,如今姐姐不得自由,许仙又改了眼光,便顺理成章与许仙成了婚配。两人都觉得对白蛇不起,可又救白蛇不得,只有作驼鸟,眼不见心不烦,但等白蛇脱身之时再作打算。

他在门外,他来早了,或许是来晚了,如果他是翔的话。他把表格放在窗台上,我看见他的名字,不是翔。他是随单位集体来打防疫针的。他捋起袖子把手臂伸给我,一只巨人的手臂,有力而扎实的肌肉埋伏在细腻的小麦色皮肤下面。他盯着我,目光象两柄椎子,我有些心慌,直到针头扑地扎入他的皮肉,才职业性地镇静下来。他放下袖子,忽然呵呵笑了,说,你打针一点感觉也没有,业务很精,和我一样……他用一种谦逊的口吻说他曾经在军区竞赛中拿过射击冠军。那么现在呢?退下来了,在银行搞后勤。他的声音跟翔完全不一样,翔的声音哀怨,而他的充满自信,并且不时出呵呵的笑声,仿佛成绩和光荣都不算什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这掌握中没有傲慢,更多的是谦逊随和。

我说了来意。她点头微笑,说好的。

主人说,这里是距雪山最后一处人烟地,再往下走就苦寒不堪。他奉劝两位就此回头,写长征尽可挥想像,何必定要受皮肉之苦。话说到这,他瞧了瞧两位作家,只见他们都面露凛然之色,便转而殷勤劝酒。

母亲的家虽处市区,位置却较为冷僻,一出门没有大街,都是些围墙围出的小巷,人迹少见。或许是受外部环境影响,我总觉得母亲家中也有一种森冷之感,而且非常潮湿,可能是由于下雨的缘故,地上有许多潮虫。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表弟来了他是回来拿东西的

我决定回家。领导们一开起会来就没完,我知道今天是见不到他了。在楼梯拐角那儿,我碰见了一个熟人。她是一位颇有势力的官员的太太,也是我的同事,级别比我要高。但是通过不算多的交往,我能够感觉到,她对我抱有好感。我跟她打招呼。我们互相询问:你怎么在这儿?回答也是一样:来参加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