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董超、薛霸那两个呆子,一路都没察觉同行的人便是梁山贼首,否则路上哪一处州府都能拿了史进那厮。人赃俱获,林冲也难逃死罪。到时有济州的赏银,又能得太尉的看承,正是飞黄腾达。”

朱贵原本便在江湖上做客,虽碰到一些人问价买货,并不曾露了马脚,走了半日,也赚的几十文钱。

陈达这一说,众人顿时愣了。

这一日,管营叫唤林冲到点视厅上,说道:“你来这里许多时,柴大官人面皮,不曾抬举的你。此间东门外十五里有座大军草场,每月但是纳草纳料的,有些常例钱取觅。如今我抬举你去那里,每月也寻几贯盘缠。你可和差拨便去那里交割。”

梁山劫了两个镇子,想必收获不少,但是梁山养了这许多人马,山寨衣食住行又都阔气,山寨兄弟的老小衣食也都是山寨负责,消耗必然很大。

陈达看鲁达似乎是个能吃酒的人,笑道:“哥哥弄出来的烧酒,酒性甚烈,不知鲁达哥哥吃烈酒不?”

史柱也陪鲁达、周通上船,马军则去继续巡哨。

二人正打量对影山形势时,左边山腰处出现一伙人。

秦明正在大营中巡视,听得伏路士卒来报:“桃花山贼寇下山了,依稀看到许多人背着包裹,像是要逃走的样子。”

“来的好。”

不处罚这些人便难以震慑其他人,练兵也就无从谈起。

鲁达也不是一根筋的人,听得周通这般说,也觉有理,便把钱粮都留下招揽人马。

不过山寨比武的单位还是小了一些,一队五十人,其中出现一两个武艺好的,便能带人打破对方军阵,因此军阵的威力还不是很明显。

虽然只是一个小吏,却是本县地头蛇,无论谁做知县,都要倚重他才能在这郓城县政令畅通。

史进正在大帐中等众人回来交令,看到陈达押了黄安来,也有些意外。

黄安难以置信的看着报信的将士,问道:“梁山贼寇真的出了水泊?”

回程的船速倒也没有变慢,不过到的金沙滩时,也已是午后。

史进拍了拍阮小七肩膀,笑道:“别来无恙,七哥又黑了不少,莫不是每天都在水里泡着?”

洪教头被人扶起来,看众庄客都一脸笑意,也无颜面再在柴进庄上呆下去,取了财物往庄外走了。

毕竟是先朝龙子皇孙,这庄园虽在乡村,却也是雕梁画栋,不是寻常乡下财主可比的。

林冲早走不动了,几次要歇息,都被董超、薛霸喝骂一阵。

史进笑道:“教头有事,只管去忙。我便到巷口吃些酒,也看看市井百态。哥哥回来的早时,便在巷口寻我,若是迟了,我明日再来拜会哥哥便是。”

蔡相府、太尉府都堪比一些皇家宫苑,不同的是蔡京是侵占百姓房屋,而高俅是侵占军营。

陈达想了想,道:“朱贵兄弟的队伍整编的时间最晚,也莫要他得头名,便是他的队伍能剩的了我的两个队,便算哥哥赢了。否则便是我赢了,赌注便是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没几日,又听得一个消息,在对影山落草的白衣秀士王伦、摸着天杜迁下面又多了一个头领,便是云里金刚宋万。

在他想来,济州的官兵虽然操练不熟,但是有兵甲上的优势,打下梁山还是不难的,难的是如何把梁山贼人一网打尽。

山寨招纳了许多人后,史进又拨给张青十人。

郑庄二百三十多户,最后愿意入伙的也不过十几户,其中丁壮二十多个。

“小人也知道。”

史进点头道:“有些年头了,那你估计郑家有多少家底啊?”

史进也知道有这些狗在,大队人马不可能摸进去,便令陈达、杨春、阮小七各带本部人马绕到村子其他方向去。

史进也觉得不定座次的话,以后可能会出现纷争,坏了义气,笑道:“杨春兄弟说的是,我们今日便议议这座位吧。”

王伦没有多想便道:“去晁盖庄上。”

片刻功夫,三桌便都上齐了。

一行人说笑着走到山下时,史柱已经带人牵了十匹马下来,腿脚倒是不慢。

阮小五笑道:“我兄弟的好日子到了,走,去哥哥家里。”

休假的时候,山寨众人无令也不得下山。

山前三关也都落成了,如今梁山尚在建设的便是史进规划的聚义厅,南北六丈,东西三丈,足可容纳上百人。

史进伸手从旁边蒸笼上拿了一个炊饼,说笑着走到一旁空地上蹲下来。

史进笑道:“兄弟说的也有理,那不然便叫偷?”

百姓种的还是原来的田地,赋税却多了一块,因此民间怨言很大。

陈达已经带着十几个喽啰把住梁山,防止其他江湖同道捷足先登。

而李逵心中唯一的义士宋江这个时候干的却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杀了黄文炳满门老小,还要把黄家烧做平地才罢休,百姓来救火都让花荣、李逵赶散了才罢休。

“啪”

史进、朱武、陈达、杨春四人可以拿到五十六贯八百八十八文。

可惜少华山附近没什么大的寺庙、道观。

史进笑道:“咱们还有多少金银?”

史柱看到史进这一下就要撒出去三四千贯,顿时肉疼起来。

史进直把王进教的十八般武艺都演练了一遍,才停下来。

其他庄客也纷纷跟进。

史进的信息几乎是瞬间就灌入他的脑海。

朱贵看张教头意动,又道:“我听得哥哥说林教头夫妻十分恩爱,便是写了休书,两人也绝不会改变心意。哥哥生怕两人抱憾终身,这才派我们来接林家嫂嫂。张教头想必也不愿见女儿郁郁寡欢。”

张教头听得朱贵这般说,终于点头道:“好,那我们便与你去封丘县住些时日。不过十日之内没有我那女婿书信的话,我们仍要返回东京。”

朱贵看张教头答应,连忙道:“好。我这次来还带了几个精细的伴当,张教头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