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也没理那些店中的马军,径自往县衙而来。

黄安没想到有此一变,顿时被砸在马下,刚要挣扎。

看看天明,黄安刚刚睡得安稳些,帐外便响起一声暴喝。

他的任期刚刚开始,想和前任知州一样拖延到任满显然做不到。

史进看数百水军都冲这边游过来,对身后张青道:“上月比武,谁的队伍赢了?”

林冲看这洪教头性子急躁,也不硬接,望后退去。

史进笑道:“柴大官人在沧州想必多有交往,我们不妨往他那里走一遭,若是能得他照顾,哥哥在牢城营也省力。”

当晚,三人又投一个村中客店歇了。

林冲听得,低声说了一句,转头对史进道:“兄弟你看,太尉传唤,不好不去。不然兄弟在家中坐坐,我去应付一下便来。”

史进也没耽搁,当即领着史柱、王毅出门。

当然刚开始学的时候,兵阵不熟的队伍会配合不畅,甚至出现混乱,发挥出的战斗力还不如单打独斗。

这一年史进也到了二十岁。

当先一人骑着白马,正是那济州团练使黄安。

山寨上下都分到很多钱,为了解决喽啰们存钱的问题,山寨又在大寨开了一个钱庄,大伙可以随存随取,不过没有利息。

这也是众人在聚义厅商议细节时,朱武补充的,乡下大户每年收租子都能收到大量粮食,秋后粮价较低,乡下大户一般不会马上出售,村中未必就能找到那么多车马来运粮。

郑荣原本以为今日必死无疑,耷拉着脑袋,也不再哭喊,听到似乎还有活命的机会,马上抬起头来,求饶的看着前面的百姓,希望没人出来“害”他。

史进和陈达、杨春进了院子,看到这许多人,便喊道:“谁是账房?”

史进对朱武道:“军师回去吧。”

史进也不客套,冲众人拱拱手,走到台上在虎皮交椅上坐下。

王伦虽也曾走过一些地方,但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去处,摇头道:“扎寨不是胡乱选一个山头就行,须得山势险恶,附近又有借粮去处,方能抵敌官兵。我们慢慢寻觅便是,只是柴大官人给的盘缠要用尽了。”

石碣村的渔夫看到山寨喽啰吃的都是白米饭,上面还能看到一些肉丝,都觉得来梁山来对了。

史进笑道:“你要喜欢骑马,以后可以每天让你爹带着你去骑马。”

“我听得为首的年轻人叫史进,二哥叫你们去一起说话。”

史进虽然有心请阮氏三雄入伙,但也不好意思请人家来住帐篷,因此蹉跎至今。

一者害怕梁山众人抢了去,二者被做公的知道了,也不是好耍的,私通强盗的罪过可被不轻。

“哥哥请。”

陈达已经两口把鸡腿撕扯到肚里,又抓了一大块肉,笑道:“这鸡应该叫偷鸡,哥哥这法子最适合偷鸡贼。不管走到哪里,随便偷一只鸡来便能做。”

开始马匹还有些抗拒,船只被拉的直晃,但在岸边的喽啰驱赶下水后,马匹就在船只拉扯下往前游去。

一路而来,众人走的都是中原腹地,沿途并没江湖同道占山为王,遇到州府都是绕路而行,只有碰到税卡时才横冲直撞过去。

他的滥杀是从江州劫法场开始的,想也是因为知道要落草了,没了王法束缚,只顾杀人。

听得张青说是,史进看着桌上的几盘肉,突然有些反胃,看着两人道:“那两位想必是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了?”

“朱武、陈达带领十几个兄弟先去了山东,也是为大伙打探消息,所以这银子也有他们的一份。大伙没意见吧?”

鲁达出家的时候,赵员外也是有早先买下的五花度牒,鲁达才能剃度出家,否则鲁达也只能做个小沙弥了。

陈达笑道:“盘缠我们自有,粮草等大伙到了,打几个为富不仁的大户便是。”

不多说了,众兄弟且等一等。”

走到空地上,闭眼静立回想起史进的枪法来。

留下的二十余个庄客齐齐应是。

或者说这些信息原本就存在,是他突然出现,鸠占鹊巢,把原来的主人赶走了,只留下一些记忆。

史进笑道:“既然兄弟愿意遵守山寨规矩,那我们今后便是兄弟了。上月初,我也在柴大官人庄上住了几日。若是能早去些时候,说不得我们便能早些相识了。”

这几月,江湖上都传史进仗义蔬菜,劫富济贫,散发的钱财不下数十万贯。

加上梁山声势大,名头已压过晁盖、宋江,比肩小旋风柴进。

因此石勇才来梁山入伙。

看到名满江湖的史进对他这般客气,石勇连忙抱拳道:“只恨小人福薄,今日才有缘拜会尊颜。”

史进笑道:“石勇兄弟不用客气,你若是累了,我便让人安排你歇息。若是不累,我们去后面吃分例酒,我让人请山寨众头领来相会。”

石勇听得史进要请山寨所有头领来相会,也是大喜,笑道:“不瞒哥哥,小弟昨日便到了李家道口了。担心山寨会考校武艺,在客店直睡到半晌午,又吃的肚饱,养足了精力,这才寻到张头领酒店。”

史进笑道:“其他人上山都是先吃了分例酒食,再歇息几日养足了精神再看武艺。兄弟若是心急,我这便安排人和兄弟比试。”

石勇艺高胆大,抱拳道:“小弟斗胆请比试过后,再吃分例酒。”

史进起身道:“好,那我们去前面演武场吧。”

三人走出院子,便看阮小七从后面走来。

阮小七快步赶上来,看着石勇,笑道:“新来投的兄弟?”

石勇看阮小七这般随意,料想是个山寨头领,抱拳道:“小弟石勇,初来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