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锦一身轻咳,打断了无忧的话。孩子终究年幼,不知祸从口出。‘边塞的人很真实’这话不是暗示宫中人虚伪吗。

“起来吧。”君洌寒在他身前驻足,褐眸蕴了些许笑意,“身上的伤可好了?”

没有继续温纯,他快速起身,背着她利落的穿衣。飞澜用残破的衣物裹住身体,蜷缩在一角,内殿中分明燃烧着无数的火炉,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寒冷的颤抖。看来这个残冬不会太好过了。

随着话音而落的是蛮横的吻,他就像一个嗜血的噩梦,强行撬开她牙关,甚至咬痛了她舌根。他折磨着她的唇,直到满意为止。飞澜瞪大了眸子,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臣知罪!”飞澜慌张起身,却被他再次按下。

“别碰本宫的花。”蝶妃拂袖去护住桔花,明明只与柔嫔摩擦了下衣角,却没想到柔嫔一声惨叫,顺势向后仰了过去,身子撞在身后僵硬的桌脚,身下顿时一片鲜红。

庄晓蝶脸色红白交替,极是难看,但碍于太皇太后与皇上在场,又不得发作。

众宫妃皆腹议,这老祖宗出手倒是阔绰。

“小公子不必多礼。”柔嫔上前,虚浮了一把。

柔嫔有孕一事很快在宫中传开,一时间华阳宫门庭若市,各宫嫔妃无一不落的赶去道喜,虚情假意也好,恭维逢迎也罢,面上功夫做得倒是十分到位。即便是宫外的永河长公主都差人送了百子图来,贺礼几乎堆满了屋子。

柔嫔受宠若惊,但眸底却依旧没有惊喜,更显心事重重。“臣妾谢过皇上。”

可飞澜哪里还能歇息的下,君洌寒离开后,她爬下龙床,赤足踩在冰凉的汉白玉地面,将散落于地的衣衫一件件重新套回身上后,仓惶逃离。这一刻,飞澜终是明白,她本就是不属于这里的。

空阔内殿,出奇的安静,甚至可以清晰听到彼此轻浅的呼吸。耳边若有似无回响着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噼啪声,飞澜心头一紧,仰头探向他英俊侧脸,淡声开口,“师兄,刘将军他……”

帝王冷然一笑,“朝堂之上从不需要好人,只需要聪明人,他竟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证顾非凡与庄政任人唯亲,连朕都下不了台,难道你让朕将丞相与庄国公都罢免了吗?”

飞澜被他反锁入怀,落座于龙椅之上,一头青丝不知何时散开,铺散在他明黄龙袍上,飞澜被迫与他直视,清澈瞳眸中倒影着一张温润如玉,俊美绝伦的脸。幽深褐眸透着慵懒玩味,还有淡淡情欲,邪美的几乎能吸尽人七魂六魄。

蝶妃脸色变了几分,略带不悦的拂袖而去,一对侍女宫人慌忙跟随过去。楚恒帝嫔妃稀少,这些年后宫蝶妃独大,性子也越发放纵了。历来物盛必衰,庄晓蝶只怕并不懂得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