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歇了吧,本宫去看看无忧睡了没有。”永河一笑,提袖转身前又微叹道,“飞澜,你既是他的女人便该明白,他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唯一’这个词,是帝王之家最不能奢望的。如今时局不稳,但有朝一日,一切尽在他掌控之内,自会有宫妃为他开枝散叶,而无忧的身世,却只能是秘密。飞澜,你懂吗?”

柔嫔扑通一声又跪在君洌寒脚边,泪珠子瞬间滑落,柔软的身子也抖的厉害,“皇,皇上恕罪。”

“奴才给皇上报喜,华阳宫柔嫔娘娘有喜了。”小太监刻意拔高的声音如同一声闷雷,不偏不倚击中飞澜心口,被男人困在怀中的柔软身体,一寸寸僵硬。

短暂的犹豫后,飞澜咬牙喊了声,“师兄。”

“为官多年却不知审时度势,这样的实话岂是他说得起的,迂腐之人,朕留他何用。”语气淡然,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还有什么?”

“飞澜不敢。”飞澜再次单膝跪地。她压低着头,不去看他,却感觉一道目光落于头顶,深邃灼热,几乎让她无所遁形。

“挂牵你的可不止本宫,还不快进去,别让皇上等久了,你应该知道,他不太习惯等人。”蝶妃的话三分刻薄。在场几人心知肚明,蝶妃这么快离开,只怕与飞澜的到来脱不了干系。

刘锦挺起脊背,从袖中取出一张明黄纸卷,道:“皇上密旨,大将军慕容飞澜接旨。宣慕容飞澜即刻入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

平坦的车道上,行驶的马车突然一震,飞澜身体惯性的晃动,眉心微锁。“发生了什么事?”

飞澜沉默的接过,放入口中。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开口问上半句。吞下药丸后,继续低头检查物品。

无忧僵持了片刻,抿唇跑了出去。

但慕容飞澜又不得不冒险除掉藩王。世人皆知藩王残暴,常以人心为食,每年从藩王府丢出去的被挖掉心脏的尸体,足以堆积成山。这样的人,继续留在人世,只会成为祸害。

奢华的寝宫之内,重重轻纱幔帐之后,娇柔的女子匍匐着跪在柔软宽大的床榻之上。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回响在头顶,肮脏的手正伸向她,掀开肩头一层又一层覆体的轻纱。雪色肌肤在霓虹之下散发着莹润的色泽。

“无论时间改变了什么,我对他的承诺,永远都不会变。”

咣当一声,铜盆落地,水花四溅。飞澜瘫软的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师兄!”

低哑动听的声音,恍如来自天籁,炙热的手掌顺着目光流连之处,温柔抚摸。

“是凌波微步!老大,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吗?”一个黑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