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多日,叶瓷的生活又暂时恢复了宁静,钟羽就好像是她的护身符,有他的按时接送,她再也没有遇上什么心烦的人或事。每次放学,朴斌都眼睁睁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跑到钟羽的怀里然后离去,他连个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玉贝勒是惧怕钟羽的,所以更是不敢找叶瓷的麻烦,路上也再没有偶遇过那个骁少爷。

叶瓷静静的看着他,这是第一次,钟羽在她的面前露出这种程度的凶巴巴的表情。她委屈的扁扁嘴巴,歪在蒙上被子可怜兮兮的说,“小爹你又凶我!小爹你很霸道,你能带大美妞回家,我就不能收小帅男的情书吗?”

被她这么一说,钟羽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这李萌萌是袁朔的表妹,家在外地,她想要考京城的高中,为此还将户口迁到了袁朔他们家,这眼看还有这么几天就中考了,她从老家匆匆赶来备考。袁朔就将她拜托给了钟羽,他们一个学校,钟羽的成绩又一直都好,中考前的这几天,他们就计划着让李萌萌和叶瓷在一个房间先挤挤,白天她能和钟羽一起去上学,放了学钟羽可以给她辅导一下重点题目。好哥们的托付,钟羽无奈的应下。

两个小女孩儿就这样手牵手的出去玩儿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出了一身的汗水,额前的碎发都贴在了额头上,她们这才玩儿的尽了兴。当她们回到教室的时候,叶瓷疑惑的发现她的书桌里竟多了一个带着香味的小信封!

这一大一小两人正在无语的凝望,外面红姨的声音恰好响起,叶瓷乌溜溜的大眼瞥了瞥洗衣机上皱巴巴的衣服娇声的说,“差不多干了,穿吧。”

钟羽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她的小身子就直接窝进了他宽大的怀抱中。此时,她才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她不等他问什么,靠在他胸膛的那颗小脑袋扬起来看着他的下巴语气惆怅的说,“小爹,我认错人了,那个小子不是穆云溪!他们长得真像,连我都险些认不出来了,只不过穆云溪的手臂上有块小胎记,这个小子却没有。我很生气,他骗了我,我也很着急,不知道真的穆云溪现在怎样了。”

叶瓷一听撅起嘴巴高高的扬起了头,挥舞着一只小拳头自信的说,“那就对了,不服就来!”

出乎意料,叶奶奶拍拍手,从门口进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这女人看上去老实干净,进了屋恭恭敬敬的冲钟羽笑了下就笔直的站在了叶身侧。

他突然感觉,昨天晚上,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他皱皱眉,表情严肃的看向叶瓷问她,“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都和谁在一起?这狗是谁送你的?”

钟昊天是粗声大气的责骂,田敏是细声耐心的劝导,他们说的什么钟羽根本没听进去,就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是置身于大话西游那部影视作品之中,身边一个脾气暴躁的孙猴子,一个啰嗦不停的唐三藏,那边还坐着一个搅合事儿的白骨精。

钟羽买了蛋,买了牛排,还有生菜和烤肠,牛排和烤肠都是回家烤熟了就能直接吃的,很方便,钟羽自信满满的拿着那些东西回家,想着容易,做起来简直快要让他抓狂了。他自认为心灵手巧,自以为聪颖过人,却不知到了厨房竟那样笨手笨脚。

看着她可爱的小表情,钟羽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摸了摸她的头,嘴角浅浅的抿起一丝弧度,短短的一段相处的时间,他竟喜欢她至深,他有时半夜醒来时总是在想,他是父爱提前泛滥?那为什她每次喊他小爹的时候,他总是很不开心?一次没都搭理过她。

钟羽不回答,却看着她手中领着的那个胖男孩反过来问,“这小子是你弟弟?”他自然看见了这臭小子脸上的伤,他的嘴角几不可查的微微的弯曲了,这样看来,叶瓷那丫头没有吃亏,反而占了便宜!这丫头真行,完全不理什么打人不打脸的老话,这臭小子的一张胖脸被她挠的更肿大了。怪不得这玉格格这样生气,换做被挠成这样的是叶瓷,他没准儿一上来就将这小子拍飞!

他刚要退后,叶瓷就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清脆的喊,“不要不要!我就要在这里看,我要看着小爹!”

孩子们的友情有多真,有多重,只有他们自己的心里清楚。钟羽不忍见她这样的表情,怅然叹息一声便起身将她从吊打横抱起,朝着她的卧室走去。将她放在,他用他生硬的语调照着童话书给她读着童话故事,这样的画面看上去温馨,但一大一小两人都觉得别扭,钟羽这个年纪,这个性格,让他读这个?他自己读着浑身都泛起层层的皮疙瘩。叶瓷更是眨巴着大眼变换着神情望着他,一点睡意也无。她就不明白了,这么美好的故事,怎么从小爹的嘴里念出来,听上去咋就那么无趣?

“还有什么事儿?”他疑惑的扬眉。看向她脸庞的眼神清冷无比。

四周寂静的很,她的哭声听到别人的耳中,人人跟着啜泣。钟羽的眼圈儿也红了。怀里的俏妮儿挣扎的厉害,他不得不退后一步,嗓音沙哑的道,“入棺,让死者安息吧。”下意识的,人们认定钟羽就是俏妮儿家的亲戚,所以一切的事宜,都听他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少年,但他的话村民们都愿意听。他身上那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高贵。

顾不上害怕,顾不上感激,她爬起来就往穆云溪那儿跑去。跑过去才发现,穆云溪的额头流了好多血,身上也都是擦伤,刚才面对生死还坚强不屈的俏妮儿又心疼的流泪了,她用力的摇着他的胳膊,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天黑了,穆云溪对俏妮儿依依不舍,俏妮儿不想回家看到那个令她生厌的男人和妈妈在一起的画面,所以两个孩子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回去的字眼儿。他们手牵手在洒满银色月光的溪边嬉戏,他们在桃花盛开的树林里捉迷藏,毕竟是孩子,伤感总是一小阵子就会忘却,他们清朗欢愉的笑声传的好远,断断续续的顺着清风传到了返回来找她的钟羽的耳朵里。他驻足细听,眉心紧紧的锁着,初见风华的俊脸上带着丝丝疲惫和不悦。

俏妮儿也恍然,刚刚差点儿忘了这两位客人!她扯动小嘴笑笑,弯着眼睛美美的笑着说,“这两位是咱们的客人,我正要领他们回咱家的农家院休息,去穆云溪家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吧!”

张俊花就每天登上这高山,去庙前卖香。男人没了,自己就要撑起这片天,三个孩子都要养,为了要生个男娃,到现在二闺女都没能上上户口,连大名都还没起,就因为她生的自来的俊俏,大家都喊她俏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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