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趣呵呵呵……”墨染柒笑的十分温柔。

本来就觉得没有什么希望的北辰玲看着歌沧澜这几个“神经病一样的队友”瞬间绝望了……

“一年级对上三年级,呵呵。”交叠着双腿抱着双臂一副冷艳高贵模样的秦由乃怪笑了一下,叫人莫名的觉得背脊凉。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模拟考的横幅高高挂起,比赛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帷幕。

有人认出了歌沧澜这个外姓公主,顿时有人对左中柏满是赞赏,这年头真是难得有不对王族卑躬屈膝恨不得抱大腿的,非但不抱她大腿,反而把她从头到脚批评了一顿,牛!太牛了!有人觉得他傻逼一个,搭上一个王族日后毕业的路会好走一点儿,为了一件已成定局的事装什么大义,圣母啊!申屠博士都说不会让营养剂的产量变少的了。

“所以你才刺激他?”若不是歌沧澜刺激他,那个少年恐怕也不敢反抗吧,要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背景雄厚的司大将军的儿子了,而是一个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的孤儿,没有任何的背景和保护他的人,甚至一不小心还可能因为父辈的原因而被人弄死,简直就像一个必须小心翼翼才不会掉进万丈深渊的走钢丝的人,越是饱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人,越是放不开心迈不出步。

他快昏过去了,却仍然咬着牙,甚至故意用手按着自己的伤口处刺激着他清醒着,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歌沧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倔强和快意。

“谁?”申屠默寒说过,雨林没有人能随便进来。

“这边。”申屠默寒在前面回头喊她。

歌沧澜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和营养的话,不过天苍这人确实挺招人喜欢的,知道歌沧澜喜静,每一次来也只是送点花花草草,说上一两句话,恰到好处,多一句歌沧澜会觉得不耐烦,少一句显得来这一趟没有什么意义。

北辰玲说着,那边的天琊一下下的点着头。大哥最好了。

申屠默寒搬着材料走了一段距离,走到一棵大树下,把东西放下来,扫了眼四周,蹲下身开始干活……

本来会起火,她就占了三分之一的责任,而且他们帝国的人天生就亲近自然,树木无辜遭殃,她本来就想出手的,只是碍于不想勉强自己的身体,所以打算让北域的人来救,可是她哪想到那几人竟然会愚蠢到那种地步,竟然放任火烧也不快点通知人过来救火,等她和申屠默寒再到现场的时候,那火分明就烧得她不出手都不行的地步了,再说,在北域呆了那么一段时间,她知道当初他们降落的地点是北域而非其他那三个国家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在她和属下们还未离开这个世界前,这片雨林或者北域出事,对她来说都有致命的危险。

有人匆匆而来,停在了一个门前,敲了敲,然后推开进去。

“抱、抱歉!”女人一颤,连忙低头说道,暗暗握了握拳,私自雨林也比偷放火烧雨林的罪责来得好啊!而且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出来的,但是她是趁着牧场值班的人肚子痛上厕所的时候代她看守的那几分钟的时候带着人偷了的,如果一层层查下去,根本不用多久时间就会查出是他们偷了,到时候一切都晚了!还不如现在就把一切都推到那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火越烧越旺,那边的防护网已经牵了过来,绕着烧着的这一片雨林转了一圈。

蛇精病很危险,而某些高智商长相又十分俊美的蛇精病,是危险加倍的同时魅力也加倍的,就像越是危险的生物越可能用美丽的外表来迷惑猎物一样,眼前这个名为申屠默寒的男人,很显然就是这类型的蛇精病!或者说,称之为鬼畜也不过分!

不用说,这几个被贪欲迷昏了脑子的军人,先是偷了两只,现在还害得这东土大陆仅剩的一片雨林着了火,不管事后这火有没有被灭掉,他们都是必然要被处死的!

只见一丛高高的灌木内,六个穿着褐色军装的男人女人围在一起,有人正在杀两只,有人正在架着火堆准备烧烤,满脸兴奋嘴馋,眼睛盯着幽幽的就像很多年没吃过肉的狼,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倒也立马清楚了。这些军人偷了牧场里的吃,却要对外说是歌沧澜吃掉的,歌沧澜菜单大名之外,估计只要这样一说,负责看管牧场的人二话不说也就信了。

“不行!”男人严肃的道:“他们在向我们求助,也许正在被虫追赶!”

这个电梯,就像连接了时空,突兀的出现在雨林之中,门一关一开间,便向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有几条藤蔓爬上了这个立方体,给充满现代高科技文明气息的东西,添上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悠远味道。

北辰家是皇亲国戚,北域国除了申屠家之外最顶尖的贵族,势大权大,可偏偏北辰玲是北辰家的一朵奇葩,完完全全的不服从管教的叛逆千金,北辰家从对她严加管教到如今根本不理会她,可见对她有多失望,显然已经不把她当家族里的重要之人了,就等着哪天用她来跟哪个家族的人联姻,榨取她的剩余价值了。

“对不起。”司舟立刻低下头道歉。歌沧澜双臂环胸。

时间在沉默中过的有些慢,不知道多久之后,已经匀速上升着的升降机减速了,好不容易适应了失重感的学生顿时又都不好了,好在,减速就意味着目的地就在眼前了。

一只手从边上伸了过来,掌心放着两颗酸梅,明明只是淡淡的味道,可偏偏这里面的人就像长了狗鼻子似的,蓦地就把眼睛刷刷的转了过来,看着那两颗梅,再看看那另一只手上的一小罐酸梅,拼命的咽口水。

这个女人,刚刚那件事,看似从头到尾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其实内涵和技术含量根本不少,要绿芙去死,和要她站在钢管里,其实是分开的两句话,并不能画上等号,可是她先说了那一句话,让人们下意识的把她接下来的话和上一句连接起来,叫人们以为,她是要让绿芙在钢管里被升降机砸死,所以绿芙才会那么害怕,而后面让人把门关上,更是放大了绿芙的恐惧,从而让她说出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歌沧澜居高临下,面无表情,黑眸冰寒凛冽,声音不重,却叫人觉得犹如大石压在心上,毫不给人喘息的空间,“不是说死也愿意?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歌沧澜看了眼边上那根穿透了屋顶至上云霄的钢管,钢管开了一个高度达到三米的长方形门,里面是空心的,此时里面隐约的传来升降机下落的声音,那声音又急又快,好像绷断了线往下掉的电梯,随时都可能重重的砸下来,歌沧澜指着它,道:“你到里面去站五分钟,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歌沧澜和那女孩,有些人眼里竟然被女孩那一番话感动的湿了眼角,看着歌沧澜的视线越发的谴责厌烦起来。

就算没有碰到她的头,头部是致命部位,他突然伸出手,若不是她反应及时,申屠默寒的手已经被她削掉了。

于是这个场景颇为神奇,歌沧澜的手指上仿佛有一圈结界似的,那些飞过来的虫固定在一定范围后就不敢再靠近,好一会儿似乎用虫类特有的联系方式通知了所有的虫们,再也没有一只虫往膜这边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