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药剂师?说谎也要说个靠谱的谎言吧,十几岁的药剂师,他只见过十几岁的药剂师学徒!

“秦墨,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她身边,总会有那么一天。”贺洛焰拍着贺秦墨的肩膀,坚定而执着的说着,与其说是鼓励贺秦墨,不如说是在激励自己。

声音炸响在君家上空,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让众人心头颤抖,他们抬头向上望去,一抹血红色的身影伫立在墙垣之上。

数百人的队伍,最终只剩下胡毅一人,而从始至终,君倾染与贺家众人没有动手,只是他们在自相残杀。

君倾染转过头,果然看到君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她微微一愣,随后回过头,对着魔九黎轻声说道:“谢谢。”

这种根本无法形容的疼痛,君天已再也忍受不住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死都是一种恩赐。

金光消失的刹那,众人终于看清了那抹身影的样貌。世界突然就安静了,甚至连倒抽冷气的声音都在瞬间的无影无踪。

“该死…。”手边的木桌被愤怒中的金克斯一掌拍碎,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贺家与君家之间的斗争竟会累计整个凤凰城。

半空中,君天已眼眸微眯,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寒霜,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站在地面,同样凝视着他的少女,厉眉紧皱,“君卿染!?”

负手而立的站在原地,中年男子冷眼旁观的看着面前的厮杀,你,难道还不打算出现吗?

长睫微垂,挡住眼底的讽刺,君卿染静静的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她并不认识的君家主脉的中年男子对着空气说话,看着贺家与君家众人紧张的四处张望。

不说距离最近的贺家众人,就连身在城南边的王京,此时也依旧的狼狈不堪,他捂着胸口,眼底不禁闪过一抹骇然。

被这两个世间少有的男儿呵护在手中,君清儿觉得她是这世上最幸福也是最值得被羡慕的人。

屋顶之上,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冷眼旁观的看着地面上君家众人紧张慌乱的神情,削薄的唇酱起一抹冷笑,地面上急速离去的身影让他眉峰微扬。

“君莫离,君灵儿,君正阳,君一扬,君岩峰。”君卿染垂眸扫了一眼身体刚刚变得僵硬的君岩峰,红唇微扬:“已经五个了…。”

他一直觉得眼皮很轻,可这一刻,却重的他根本就抬不起来。

贺秦默抬起头,看着对方那张略带嫌弃又毫无愧疚的脸,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用捂着眼睛的手指着君卿染,露出了那只被打成乌眼青的眼睛。

君卿染忍无可忍的打掉魔九黎肆无忌惮的手,有些无力的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要不是怕动用腰带会被面前这男人发现自己有空间灵器,她早就拿出匕首捅他了。

“你,放手!”君卿染咬牙切齿,如果可以,她真想拔了面前男人这张装模作样的脸皮。可根据二人的实力而言,她这个愿望最早也要几十年才能实现,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的修为停滞不前。

贺武阳坐在她面前,看着她嘴角的笑,抵着椅背的后背僵了僵。

“咔嚓!”

“君卿染……”

魔九黎暗暗呢喃着,似是要将这名字镶嵌在骨髓,刻印在心间,君儿,染儿,不管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名字是什么,你,都是我魔九黎唯一的妻~

“你到底是谁!?”君卿染转过头,眼眸深邃的凝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脑中有无数的疑问,如同找不到线头的乱麻。

随着二人的消亡,天地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君卿染的眼眸褪去了鲜红的颜色,黝黑深邃的宛若此时的夜空。

她的那双眼,竟像极了冥界大门射出来的光。

冰豹接到命令,的爪子猛地一蹬地面,土地陷入其中,爪印旁的土壤幽幽地向外散发着寒霜。

而且,对方使用的是冰,实力在她之上,玄气又正好与她相克,若对方是一个人她还有与之一拼的把握,可若是…。

走了一天的路,他们早就远离了凤凰城,篝火散发出的微光将一旁的人脸上打上暗影,让他们的五官变得扭曲。

“三股!?”乔诺的手轻敲着桌案,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随即眼角染上了一抹残虐的寒光:“将人分散对准三股队伍,不必动手,静下心等着做最后捕捉麻雀的猎手。”

“你敢耍我!?”

众人随着声音望去,那身影宛若踏光而来的神谛,竟耀眼到让他们无法睁开眼眸。

“混账!”愤怒的吼叫由远及近,一抹身影大力的推来门,大门似是无法承受如此重的力道,发出的“嘎吱嘎子”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