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根本无法形容的疼痛,君天已再也忍受不住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死都是一种恩赐。

“找死!”低沉压抑的声音充满赤裸的杀意,从天而降的光依旧璀璨,可却没有刚刚的温热,而是如金属般冰冷刺骨。

“该死…。”手边的木桌被愤怒中的金克斯一掌拍碎,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贺家与君家之间的斗争竟会累计整个凤凰城。

她身上散发的煞气化作如实黑雾,一丝一缕的向外扩散,那冷冽的气息让众人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她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不语,便让人不敢妄动一分。

负手而立的站在原地,中年男子冷眼旁观的看着面前的厮杀,你,难道还不打算出现吗?

那么她这么做是因为想起了之前的一切,还是她已经知道君家想要她的性命?

不说距离最近的贺家众人,就连身在城南边的王京,此时也依旧的狼狈不堪,他捂着胸口,眼底不禁闪过一抹骇然。

“染儿,想什么呢?”诸葛仙绝轻抚着君清儿的发丝,脸上的笑温柔宠溺的似是将她当成至宝。

屋顶之上,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冷眼旁观的看着地面上君家众人紧张慌乱的神情,削薄的唇酱起一抹冷笑,地面上急速离去的身影让他眉峰微扬。

不,不是她,君卿染怎么会敢说这样的话!

“想赚贺秦默你就等着贺家的人给你收尸吧!”君岩峰瞪着贺秦默的眸挂满了狰狞冷酷的笑,而余下的君家众人摩拳擦掌的向着贺秦默走了过去。

贺秦默抬起头,看着对方那张略带嫌弃又毫无愧疚的脸,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用捂着眼睛的手指着君卿染,露出了那只被打成乌眼青的眼睛。

察觉到魔九黎的注视,小火苗连忙端正姿态:伦家以后再不对你出手了,我发四!

“你,放手!”君卿染咬牙切齿,如果可以,她真想拔了面前男人这张装模作样的脸皮。可根据二人的实力而言,她这个愿望最早也要几十年才能实现,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的修为停滞不前。

“是!”没有疑问,没有反抗,乔诺只失敬的垂着头,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老者的命令。看到乔诺的顺从,老者的怒火才平息了一分,这么听话的狗,让他怎么舍得除掉。

“咔嚓!”

这样的敌人虽然可怕,可若是这样的人,对于事物的想法便越是复杂。

魔九黎暗暗呢喃着,似是要将这名字镶嵌在骨髓,刻印在心间,君儿,染儿,不管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名字是什么,你,都是我魔九黎唯一的妻~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慌乱的跳了两下,君卿染不自在的别过眼。

随着二人的消亡,天地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君卿染的眼眸褪去了鲜红的颜色,黝黑深邃的宛若此时的夜空。

君卿染,君倾涟,这辈子的仇我永远不会忘记,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冰豹接到命令,的爪子猛地一蹬地面,土地陷入其中,爪印旁的土壤幽幽地向外散发着寒霜。

而在她离开之后,早就焚烧成灰的帐篷再也承受不住的轰然倒塌,飞扬的尘埃将四周笼罩在混沌之中。

走了一天的路,他们早就远离了凤凰城,篝火散发出的微光将一旁的人脸上打上暗影,让他们的五官变得扭曲。

数日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君家,有了动作。

“你敢耍我!?”

“一个紫金币一千万玄灵币!”而就在乔诺与金克斯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木灵的价格已经从一个玄灵币升到了一个紫金币,这速度,比坐火箭还快。

“混账!”愤怒的吼叫由远及近,一抹身影大力的推来门,大门似是无法承受如此重的力道,发出的“嘎吱嘎子”的响声。

刚刚是她的错觉吗?君卿染可以肯定,不是!当她还是茶靡的时候,她不得不小心谨慎的活着,即便是睡觉她都不敢真的深眠,四周空气细微的变化都不会逃过她的感知,而这个习性,已经深深地融入了她的灵魂中,即便是如今,依旧无法改变。

君卿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情良好的继续哼着歌,全然不知道此时君家之人正欲置她于死地。不过想来,即便是她知道了,也依旧还会是如今的这幅模样。

展开信,君正宗将空白的纸张放在满是茶水的地面,浸泡间,苍劲有力的字体慢慢出现,从最初的模糊,一点点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