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染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

恭迎吾妃?

她的身份足以让君家旁支的所有人心生嫉妒,而她偏偏不能修炼,被主脉遗弃。自然,羞辱她,打骂她成了凤凰城君家众人的娱乐。

贺子爵不过被伤了经脉,导致玄气逆流压迫心脉,寒灵草虽然有疏通经脉之效,可治标不治本,对于贺子爵的伤,并没有什么帮助。

这些日子君卿染想了很多,君家的背叛,墨染的下落,还有她这个身体玄界被毁的缘由,她不知道,自己死了的这五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卿染停下脚步,脑中奔腾翻涌的记忆随着他的哀求倾泻而出,酸楚从心涌上鼻腔,墨染他们死前,是否也如他一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只一心,希望在乎的人平安。

目视着君卿染备战的模样,君正阳嘲讽的冷笑着,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她涕泪纵横,痛苦挣扎的模样。

太好了!君卿染用匕首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腰带上,红光闪过,腰带中储藏面积之大,让她不由得瞠目结舌。

声音撞在墙壁上从四面涌入君卿染耳畔,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阎罗泉,她身后的泉水竟然是阎罗泉!?

几秒钟之后,寒冷,就像是太阳被毁灭之后的地球,一瞬间冰冻了所有。然而,这道寒气却没有停留,而是顺着君卿染的鲜血,流入藤蔓。

想到某种可能,君卿染心中一震,眼底露出炙热的暗芒。

毫不掩饰的杀意扑面而来,寒冷的将君莫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冻结,让他回想起一开始看到的那双诡谲的眸。

险地亦是福地,作为君家旁系人人可欺的君卿染而言,君家绝对不会在她的身上浪费任何药材,所以想要改善体质,她就必须要独自前往断日峡,那种地方,应该会有不少草药。

火红的发丝,鲜红的瞳眸,身上的大红战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平凡无奇的红色长衫,可在这一刻,没有人敢轻视小看她此时的装扮。

“小子,你竟然敢在药剂师公会闹事,还不知死活的得罪宗沦大人,真是找死!”为首的大汉冷哼一声,迎面向着君卿染冲了过去。

大汉拳风厚重,以泰山压顶之势迎面攻向君卿染,胆小的人不敢再看,更是向后错了一步,生怕自己的衣服上会沾染上鲜血。

“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咔嚓声,响彻在大厅中,随后,是一声痛彻心扉的悲鸣。

而发出惨叫的人,却不是那个瘦弱不堪的少年。

因为疼痛,大汉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豆大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捧着自己不成形状的手,不住的哀嚎着。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手,怕是废掉了。

“嘶~”众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君卿染的目光充满了忌惮,刚刚面对大汉来势汹汹的攻击,她只是站在原地,淡定的扬手出拳,轻松的就像是拍死一只蚂蚁。

若不是大汉太弱,那便是面前的这个少年太过强悍了!

守卫药剂师公会的人会弱?答案肯定是不会!

君卿染放下手,望向围在她身边人的目光,就像是再看空气一般,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神色,嘴角扯开一抹弧度,转眸望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君正宗与宗沦。

眼眸流转的光芒似是在嘲笑着二人。

“废物,一帮废物!”宗沦瞳孔,随后气急败坏的怒吼着,就连一个人都搞不定,要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

只是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宗沦也知道,面前的少年是个硬茬。

“君家主,你看……”眼睛转了几圈,宗沦面有难色的望着君正宗,虽然没有明说,但任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君正宗眼底闪过一丝阴鹜,心中鄙夷的冷哼了一声,面上却一直挂着淡笑,“宗沦兄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人在药剂师公会放肆的!”

说着,站了出来。

“年轻人,做人还是不要太狂妄,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君正宗的声音炸响在半空,玄帅的威压排山倒海的向着君卿染扑面而去。

众人心中一突,虽然这威压不是冲着他们,可即便如此,也让他们疲于应对。

相比于众人的狼狈,风暴中心的君卿染却负手而立的站在原地,淡然自若的神色君正阳不禁眼眸一缩,火焰溢出手掌,猛地向着君卿染袭去。

看着一动不动的君卿染,君正阳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至极的笑,而下一刻,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这,这怎么可能!”君正宗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眸,大声的惊呼着。

“这……。”

周围的众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那熊熊的火焰竟然在接触到少年身体的时候,毫无症状的消失了,是的,是消失了。

倒抽冷气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生生不息。

“火焰!?”看着愣在原地的君正宗,君卿染红唇微张,露出一抹狂傲冷冽的笑,“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火!”

“轰!”的一声,熊熊巨火拔地而起,瞬间蒸干了空气中的水分。

火焰将她包围在其中,炙热的温度让大厅中的人惊慌失措的后退着,赤红色的火焰里,她就像是浴火重生的死神,笑看着卑微如同蝼蚁般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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