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染停下脚步,脑中奔腾翻涌的记忆随着他的哀求倾泻而出,酸楚从心涌上鼻腔,墨染他们死前,是否也如他一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只一心,希望在乎的人平安。

君卿染紧了紧匕首,浑身的肌肉瞬间做好作战的准备,深邃的瞳眸就像是锁定目标的子弹,封锁了他身体所有进攻的轨迹。

太好了!君卿染用匕首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腰带上,红光闪过,腰带中储藏面积之大,让她不由得瞠目结舌。

君卿染后错了一步,浑身的肌肉都在了一起。

几秒钟之后,寒冷,就像是太阳被毁灭之后的地球,一瞬间冰冻了所有。然而,这道寒气却没有停留,而是顺着君卿染的鲜血,流入藤蔓。

擦掉嘴角的鲜血,君卿染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毫不掩饰的杀意扑面而来,寒冷的将君莫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冻结,让他回想起一开始看到的那双诡谲的眸。

君家之人苟活于世,竟投靠了东临皇,因为怕死,君倾涟这个名字就像是镰刀,悬挂在每一个君家人的头顶。

火红的发丝,鲜红的瞳眸,身上的大红战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平凡无奇的红色长衫,可在这一刻,没有人敢轻视小看她此时的装扮。

而想要弄清一切,如今,只能从君家旁系着手。

此时,君家。

“嘭!”的一声,掌心拍打桌案的声音伴随着怒吼,回荡在君家主宅,“废物,都是废物。”

“请家主息怒。”面对发怒的君正宗,数人惶恐的跪在地上,头埋进膝盖,不敢去看君正宗那吃人的目光。

“息怒,息怒,这都多少天了,你们竟然还没有找到离儿灵儿,这凤凰镇不过弹丸之地,找两个孩子能有多难。”君正宗的吼声回荡在众人耳畔,愤怒的青筋突起,就连眼白中的血丝都异常突兀。

跪在地上的人噤若寒蝉,的身子揭示着他们内心的恐惧,然,有一句话众人一直想说,却没有人敢轻易说出口。

这么些日子君莫离与君灵儿都不见踪影,怕是……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去,接着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回了。”君正宗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只觉得一阵心烦,心头有那么一股子气,压不下又出不来,憋在心里,只有怒吼才能将其发泄。

“是!”跪在地上的众人舒了一口气,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君正宗握着手中的茶盏,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鹜,到底是谁绑走了他们!

是的,君正宗并不认为他的儿女死了,杀死两个孩子对于君家并不是什么打击,而绑走他们,以此来威胁他,对方才会获得最大的利益。

只是,这么些日子,为何还没有音讯。

整个凤凰镇,除了贺家,还有谁在暗中与君家作对!?药剂师公会?不,药剂师公会才不会看重这个小镇,更不会对他们这小小的旁系下手。

那么,会是谁!?

“咚!”在贺洛焰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又一只玄兽倒在了地上。

这是第几只了?贺洛焰数了数,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怕是有些不够用,要再加上脚趾头才行。

“接着!”一枚沾满鲜血的内丹,迎面向着贺洛焰飞了过去。

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听到声音就下意识掸手,贺洛焰恍然的眨了眨眼,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身体竟如此自然的对她的命令做出反应了呢?

贺洛焰抽了抽嘴角,随后将玄兽的内丹扔进了用衣服做成的包袱中。

直到夕阳西下,君卿染与贺洛焰这才走出断日峡谷,贺洛焰回首望去,看着身后郁郁葱葱的树林,他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活着出来。

望着面前少女的背影,他眼底的不仅是崇敬,还有深深的感激。

三日后,凤凰镇。

贺家。

“你说什么?君家,真是欺人太甚!”贺武阳气愤的瞪着双眼,一巴掌下去,手边的木桌“咔嚓”一声,碎成木块。

君家,好一个君家!他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面庞稚嫩却比原来多了一份坚毅的儿子,贺武阳叹了口气,他庆幸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安归来。

沉默了半响,贺武阳看着站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少女,欲言又止。

“父亲,寒灵草!”贺洛焰岂会不知道他父亲想要问什么,于是将怀中的寒灵草掏了出来。

“好,好!”高亢的声音中夹杂着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与庆幸,看着贺洛焰手中捧着的寒灵草,贺武阳拍着贺洛焰的肩膀,眼底满是骄傲,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平息下情绪,贺武阳这才问道,“洛焰,你身边的这位是……。”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时,焦急的呼喊从远处传来,贺武阳看到所来之人,心中一紧,莫不是子爵……。

刚想到这,人已经跑了进来,气还没有喘,便连忙开口:“子爵大人,子爵大人,快,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贺武阳心中一慌,余光瞟到贺洛焰手中的寒灵草,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猛然一亮。

“快,快给子爵服用寒灵草……。”

房间中,贺武阳站在一旁,看着躺在chang上,面前灰暗的贺子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难道,难道就算是寒灵草也不能治好子爵,真的是天要亡他贺家吗!?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划过他的耳畔,“我,可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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