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华鼎这句过于肯定的话显然泄漏了一些信息,汤姗和卢国海眼里同时闪过一丝慌乱,但她依然笑容满面地问道:“是不是有人也在找这份资料?他们是谁?”

那个女子娇娇滴滴地说道:“彭先生好,我是南山投资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汤姗,我们想聘请你到我们公司共谋发展,请问你今天有空吗?能不能到我们公司来商讨具体的薪酬待遇和将来工作方面的事宜?”

两个年轻人都乐了。

郭艺问道:“我是交警,这些比你懂得更多。……,但是,你就没发现其他异常?”

刚进去,就听外面有人气势汹汹地囔道:“让开,让开,警察办案!”

虽然他的水性很好,但在流速极快的江水里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游到她身边。摆脱了刚才那股漩涡带来的吸力,呼了几口气后,他游到了她背后,捞住她的衬衣后领,也不管她如何乱扑乱抓,快速地往岸边游去。

“八万元?”王璐乐了,笑道,“呵呵,你以为小孩子办家家啊,八万元谁跟你做?八十万还差不多。有时一个锥齿轮的价格就是几千元,甚至上万元,飞机、火箭上的某些齿轮的毛胚成本就是好几万元,你连毛胚价格都付不起。……,不过,你没有找到工作就存了八万元,实在出乎我的预料。”

王璐身体颤抖了一下,好像受了惊吓似的,说道:“哪……哪有女孩子先搭讪的?”

彭华鼎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次,阅历丰富的王果笙总算没有先入为主,而是将彭华鼎的真话视为了真话。

如果他们真怀疑这是一起人为的事故,还不抓着我问来问去,把周围的一切都要问得清清楚楚?其实,我想他所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根本够不上死罪,是他自己吓自己。如果他做的事也够得上枪毙,那国家得枪毙多少人才行?王总,你说是不是?”

直到听到了李国良的声,我才敢靠近那已经成了一堆废铁的小车。当时的他根本就脑子不清醒,是我试图拉开车门的时候惊动了他,他才睁开眼睛看到我。他说他不行了,要我转告他妻子好好带孩子,不要跟姓韦的来往。我问他姓什么,怎么与他妻子联系,他都来不及告诉我就吐血晕了过去。”

他根本不知道李国良出车祸后只是清醒了一小会,自知不行的他急于交待遗言,也急于劝阻彭华鼎报警,以至于忘记说妻子的电话号码了,自然更没有时间和精力说王果笙的什么事情。

……

“喂!彭华鼎,你心里在想什么?快坐下打扑克啊。”看到彭华鼎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刘大卫大声地问道,“你不会还在为那个小丑说的话生气吧?至于吗?”

一个中年女人有点得意地说道:“我女婿去年到华康上班,现在他一个月工资快两千,比我们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还高。”

大约过了五六秒,司机说道:“不是……,不是,没有人会谋杀我。”

两个女孩走后,彭华鼎快速地洗着衣服,当女孩提着盒饭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衣服晾晒起来了。

彭华鼎老家在岳江市的,在东北一所大学里读大学,今年夏天将毕业。五天前,平陆省南山市这里举办一次大型人才交流会,他就和几个大学同学以及几个同在一个城市读大学的老乡一起来这里找工作。

不错,随着彭华鼎的讲述,蒋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被彭华鼎击中了软肋:这艘仿制的豪华游艇舒适性确实不好。他也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也一直想解决,可惜一直没有办法解决。

也不等对方说话,他就挂了电话,然后走进驾驶室将一直没停机的发动机给关了,然后坐在椅子上一边梳理着要说的话一边等待着电话的到来。

彭华鼎冷笑道:“相信?现在我们之间还有信任的基础吗?你和我做这种交易,其前提完全不是信任,而是权衡。如果你权衡后认为与我交易后的所得明显大于所失,你才会愿意做这个交易,否则你都不会理我。而我同样如此,所以,你还是把‘信任’二字收起来。”

郭先武气急败坏地打断彭华鼎的话,说道:“你放什么狗屁!你做的事怎么让我担责任?快点开回来,否则我报警!”

头昏脑胀的他发现这份记忆的原有主人具有丰富的、领先当前这个时代的机电知识。

彭华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为你自豪,好样的!”

很快郭艺做手术的时间就到了,她被医生请进手术室。

看到郭艺的神态比刚才变得更轻松了,医生更放心不少。

为了让郭艺一直保持轻松的心态,他们请王璐和彭华鼎进了旁边的观察室。

手术室和观察室之间只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双方都能看见。与他们一同观看手术进行的不但有许集贤、王璐、彭华鼎、两个记者,还有两个慈善机构的女工作人员。

说是手术,其实并没有外科手术那样血腥和惊险,否则也不会让局外人观看。

这种手术简单地说就是抽取郭艺的血液注入血细胞分离机进行分离,血液中的造血干细胞被分离出来并存储后,其余血液则重新注入郭艺的体内,少量的干细胞分离后,对郭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良影响。

只不过抽取、分离、注入这些动作都是连续的,是由血细胞分离机自动完成:一个泵不断将血液从郭艺左胳膊的血管抽出送入血细胞分离机,血细胞分离机不断将造血干细胞分离出来,而另一个泵将处理完的血液重新注入郭艺右胳膊的血管里。

时间在安安静静地过去,期间他们还到旁边的一间医生办公室吃了一份医院为王璐和彭华鼎准备了一份快餐,之后再回到观察室继续看着手术的进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血红的血液在透明的管道里不断流动,看着那个存放造血干细胞的塑料袋里的液体越来越多,王璐开始担忧。她忍不住对许集贤问道:“许院长,这手术怎么还不结束?”

坐旁边的许集贤连忙说道:“大约四个小时。”接着,宽慰地说道,“快了,现在已经进行一半的时间了。你别担心,她肯定没事的,开始的时候也许有点害怕,放松了就没事。”

王璐听说要这么久,反而更担心了:“怎么这么久?”

彭华鼎也有一点点担忧,心里对这些自愿捐献造血干细胞的自愿者有了更多的敬意。

许集贤陪着小心道:“手术都是这么久,必须有足够的干细胞分离出来才有效……”

他的话语未落,却听见手术室内的血细胞分离机发出了一阵“嘀嘀嘀……”的声音,接着机器上那些转盘慢慢停止了运转,随即透明管道里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王璐吃惊地看着许集贤,许集贤则诧异地看着里面的医护人员,正在摄影的记者也将狐疑的目光投向那台机器和医护人员。

许集贤的脸色随之一变,急忙站起来往外快步走出,脚步明显有点踉跄。

王璐伸手抓住旁边的彭华鼎,急切而低沉地问道:“没事吧?是不是没事?”

虽说彭华鼎没见识过这种机电设备,但他一看就知道血细胞分离机出故障了,而且问题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