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王氏兄弟贫困无靠,赵普在洛阳随父亲学习吏治的时候认识了王氏兄弟,当时赵普并不富裕,但是还是时常接济兄弟二人,还向兄弟二人提议经营米铺生意,二人勤劳聪慧加上五代的乱局居然脱颖而出成为了一个贫民奋斗成功的例子。

“三郎且坐,为兄已经去找人了,不出半个时辰一定给三郎一个交代。”赵普气定神闲,继续喝着清茶,吃着果脯。

“放心,亚父会处理的,我们先回凉茶铺喝些凉茶,这一点小事还难不倒我赵匡义!”赵匡义微微一笑,符昭愿想让自己出丑,自己可不会这么容易让他得逞。

“当然,今日是去办一件大事,要连办三日,这回不用族兄,我就可以出去了。”赵匡义兴奋地抱起了赵承嗣,然后带着一名随从赵二出了赵家,离开了鸡儿巷口来到了开封城东北方向的城门。

“张文书不亏是开封府的老人了,此番见解让匡义佩服,匡义日后一定向族兄多多学习,吏治之道看来颇有意思。”赵匡义脸上微微一变,刚刚张文书暗指自己对赵普有不敬之意,自己还是收敛一点好,不然赵普在娘亲面前告上一状,自己可有得受了。

“承嗣,爹让你出来察民情就想让你知道民间的苦楚与国家的不易,苦儿巷里的百姓都是何人?老弱病残居多,青壮少年寥寥无几,无劳动之力,如何有劳动之果实?现在吾大周四面环敌,处处用钱,处处用兵,能保住开封的太平就不容易了!”赵普一针见血,指出了大周朝的无奈,乱世的无奈。客观条件不允许,柴荣就是有心扶贫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三郎,我们进。”

用过午膳之后,赵承嗣在王五与张七的护送之下来到了鸡儿巷赵家。

“爹爹唤孩儿来有何要事?”赵承嗣无奈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为什么古今的父亲都爱亲自己儿子一脸口水。

“是,师傅!”赵承嗣虽然有不少问题想询问陈抟,但是如果现在提问说不定陈抟会有所怀疑,还是等自己年龄大了一点再向陈抟提问解惑。

赵普将赵承嗣抱上马车,与陈抟一起驾车前往赵司徒府。经过一会儿,赵普的马车就到了开封东面的鸡儿巷,赵弘殷的旧宅就坐落在此地,杜氏与赵氏兄弟姊妹都居住在这所大宅子之中。

睡觉练功可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赵承嗣从两岁开始就被纯阳子训练睡觉的姿势了,这也是十二睡功的基本功。

“承嗣,来叫姐姐!”魏氏将赵承嗣放了下来,两名女孩童就上来捏了捏赵承嗣的小脸。

这一对海东青是奚族送给赵承嗣的礼物,两只海东青都是上品,头如雄鹰,全身雪白通透,特别是一双爪子如白玉一般。双目黑眸带残红血色,眼旁的羽毛白中略带点红,双目带有弑杀之气,就像是一个时刻准备吃人的恶魔!

“回安溪与奚园族人向恩人叩头!”在回安溪的带领之下,百余名奚族人向赵承嗣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二位,就算你们是银鞍契丹直的后人,你们为何不去投效赵赞元帅,反而要在渭州之地以此怪异的方法寻主?”纯阳子望着二人微微一笑,暗中聚合劲力,如果此二人又回答不妥之处,自己就要出手了。

想到这里,赵承嗣偷偷地取出了金针,由于契丹武士是将赵承嗣放在自己的肩上,所以赵承嗣的手正好可以触摸到契丹武士的后背左肩的一些重要穴道。

柴荣以自己最看重的心腹赵匡胤为同州节度使,目的就是为了安抚西北。如果后周中央统一了西北,以后的定难军李氏与府州折家军就不会有纠缠数代一直延伸到西夏与北宋的争端了,可惜历史不能重写。

直接给一名叔父辈的节度使下面子,赵弘殷真是不知道该讲什么了

当今世道是个乱世,朝代更替频繁,皇家尚不能全保性命,自己身为赵氏的媳妇也要为家族考虑。自己的儿子老大与老五死得早,没有盼头了。赵匡胤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是赵家如今的顶梁柱。但是赵匡义还是一个没有定性的年轻人,只知道吃喝玩妞。赵匡美更加没有成熟,赵家看似子嗣不少,但是能当大任的就赵匡胤一人。

“请叔父教诲!”赵普拱了拱手,候在一旁。

到了破庙的正殿,只见一名身形瘦小,年纪过百的老道士衣裳破烂睡在神像之下。神像附近杂乱不已,还有几只老鼠与一条蛇与陈抟。

“四娘?”赵弘殷做了一个苦脸。

赵匡胤刚刚跪下没有多久,一骑快马就飞奔到了滁州驿站。

改变乱世的唯一办法就是使天下重回太平,立法行度,才能改变草芥人命的乱世!

“赵元帅,赵老将军舟车劳顿,将士赶路恐怕身体也乏了,请赵元帅让老将军与众位将士先行进城休息,其他的事情可以稍缓再办。”赵普见父子二人冷场了,连忙站出来打了一个圆场。

“张校尉有何要事?”赵匡胤整理了一下衣襟,望了望下方的张校尉,自己与赵普在商议大事,张校尉却未经召见而闯了进来,看来是发生大事了。

“大哥,是否此文有不妥之处?”见到赵普的表情变化,赵匡胤心中一瞪,难道此文有错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