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嗣从赵匡义口中才了解到了前因后果,原来赵匡义的岳父魏王符彦卿心疼女儿特意从外地准备了三份厚礼给新婚的女儿与女婿。算算日子,这几日就是礼物到开封之时,赵匡义向杜氏请命出门招待符彦卿的使者,算是答谢岳父的恩情。杜氏当然应允了赵匡义的请求,让他好好招待符彦卿的使者。

首先,赵匡义与赵弘殷,赵匡胤二人神态与样貌上有相似之处,张文书见过赵弘殷与赵匡胤,自然产生了一点疑惑。其次,赵匡义的衣着华丽,凸显了其是贵人的身份,特别是腰间所系的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张文书见过相似的玉佩在赵匡胤身上,张文书推测应该是父亲给孩儿量身打造的兄弟玉佩。

“这………”赵承嗣听了赵普的话,虽有有些无情,但是现实就是现实,这是非人力可以改变的东西。后周确实处于一个四面环敌的处境,能保住国家的平安就不错了,苦儿巷的居民生活虽苦,但是起码能多活几年,至于是不是能饱肚子,提高生活水平那都是奢望了。

“恩!”杜氏点了点头,示意三人可以出去了。赵匡义抱起赵承嗣跟在赵普身后出了家门。

“承嗣来了?”老管家赵廉见到赵承嗣,微微一笑将赵承嗣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三郎,大人唤你过去。”就在快到月底的一日,魏氏的侍女红儿一大早便来到了自己的院子,告诉赵承嗣去赵普的院子,赵普要找赵承嗣。

第二天,杜氏命赵廉为陈抟准备好行囊,自己特意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给陈抟作为盘缠。

“三郎,后日你也随为父一起前往赵府。”

每一天用完晚膳后,赵承嗣就要开始睡觉了,一开始睡觉的姿势是不定的,都是由纯阳子指定。有时候像蛇一样盘睡,有时像狗一样爬睡,有时像睡佛一样侧卧而睡。每隔一个时辰,赵承嗣就必须换一个姿势,有些姿势赵承嗣做不来,都是纯阳子在一旁协助,姿势的难度是随着时辰推后而增加。

“爹,娘!”突然从人群中跑出了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孩童,扑到了赵普的大腿上,抱紧了赵普的左腿。

“是,主人!”阿奴耸了耸肩,休哥与燕燕立马腾空飞起,一溜烟就飞入了山林之中。

“小道长不必紧张,兴奚与灭丹已经将你家师弟击杀恶贼的事情告诉了老夫,虽然听起来可笑,但也算是机缘。既然这位公子击杀了恶贼,那么这位公子就是银鞍契丹令的主人了。”回安溪命人端出被赵承嗣用金针弄死的那名契丹武士的头颅,这就是恶贼,当年屠杀银鞍契丹直的刽子手统领耶律皓,是耶律德光的亲卫统领。

赵承嗣听着众人的对话已经渐渐地冷静下来,当听到赵赞二字的时候,赵承嗣不禁抬头望了一眼纯阳子。自己这个师兄连赵赞都知道,看来陈抟师徒结交了不少显贵。

“若是你们不让开,我现在就杀了这小子!”契丹武士用大刀将旁边的一张破椅子劈成了两半。

“不!历史可以重写,可以由赵承嗣重写!”赵承嗣想通了这一点,心里就开始暗自琢磨了,此番前往渭州可以体验一下民风,为日后大宋平定西北做准备,将李元昊那个死小子搞死在襁褓之中!

“大郎过誉了,叔父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现在赵家在朝廷算是有点声望了,二郎更加了不起,成了殿前司的都指挥使,赵家终于有一人能登上执掌禁军的舞台了。只不过叔父担心二郎的性格,做事尚有些冲动,恐怕这会给赵家带来危难。”养儿一百常忧九十九,在赵弘殷的眼中,赵匡胤还是一名长不大的孩童。

赵家诸子之中缺乏智谋之士,如果赵匡胤出了什么意外,全家恐怕有灭族的危险。赵普此人是能吏,而且才能极高,身为赵匡胤的幕僚,赵匡胤有赵普为智谋。自己不能让老三吃亏,让赵普与赵匡义联姻,若是赵匡义有危险,赵普不会置之不理。此乃保多一子之思虑!

赵普作为赵匡胤的幕僚,升为节度使掌书记,同时领同州司法推官,渭州军事判官。

“这就是陈道长?”赵普愣了一下,陈抟不应该是仙风道骨之人,怎么现在这样子就是一名邋遢道人。

一个时辰后,滁州驿站之内……

“赵匡胤接令!”

那一夜是赵匡胤不愿意回忆的一夜,开封城内烽火连天,喊杀声振耳欲聋,到处是破房残瓦,尸横遍野,除了汉军的尸体外还有周军的尸体,但是更多的是平民无辜百姓的尸体,儿童妇孺皆不能免。特别是自己居住的鸡子巷,不少相熟的父老乡亲都留下了冰冷的尸体。

“赵判官所言甚是,请老将军先行进城,其他事情日后再议。”赵匡胤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同意了赵普的建议。

不一会,城门校尉抵达了节度使府,向张校尉禀明了一切。张校尉也不敢怠慢,转身推开房门,进屋禀报了。

“官家尚疑心厚重张永德,岂会不疑心跋扈李重进?贤弟弱侍卫司,强殿前司已经深得陛下之心,此文大体无碍,只需稍作修改而已。”赵普微微一笑,示意赵匡胤不用紧张,这篇表文还是大大可取的。

“恩,你二人武艺如何?能否随时保护赵大人与其家眷”赵匡胤望了二人一眼,身体算结实,底子好,但是不一定武艺高。

“啊?官家!”赵匡胤一开眼,一道金光就射入眼中,自己定眼一看,是柴荣的金牌。要面见皇帝必须要通过禁军守卫,金牌就是一块通行令牌。

“回禀陛下,臣与驸马爷本为官属,臣进入禁军多有驸马爷提携,臣投桃报李自然与驸马爷多有交往。驸马爷与臣习性相近,故而成为了好友至交。驸马爷多有照顾于臣,臣视驸马爷为兄,以父兄之礼待之。”赵匡胤恭恭敬敬地回答柴荣,没有丝毫的迟疑。

魏氏将小红收为贴身侍女,在魏氏不方便的时候,就由小红来伺候赵普。

“张校尉,解开二人的绳索,让二人与唐忠叙叙旧情。”

火药的使用起于唐朝,发展于宋,盛行于明。五代末年,虽然火药已经开始用于军事作战了,但是由于技术的问题,火药还没有广泛使用。特别是烈性的火药更是千金难求。

“韩兄有如此雅兴,普岂能不从?所有的公文都已经处理完了,明日进入滁州,计入衙门即可。普也正好休息休息。”赵普微微一笑,拍了拍韩重赟,表示自己可以走了。

“兄长,传闻在我军前线有一句谶语流传:点检当为天子。”赵匡胤靠近了赵普,小声地告诉赵普。

婴儿的景象实在是太惨了!全身都是自己母亲的污秽之物,头上还挤出了一颗大大的水泡。接生经验丰富的王二婆知道这是难产之时,婴儿收到了母亲产道的多次挤压,所产生的积水。

赵匡胤的声音雄浑有力,一词一字之中还透有阵阵的杀气,有一种威慑之气。

此时,马车之中的魏氏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头上冒着斗大的汗水,汗水顺着发鬓如流水般滴到了马车的被褥之上,一层厚厚的棉被竟然也被浸湿了。

“赵………。”曹二明还没有来得及禀报赵普的事情,就被士卒给拖了下去,将臀部的裤子一拖,棍棒就下来了,两三下,曹二明就皮开肉绽了。

突然,大队前方一骑疾驰而来,马上之人不断地使劲抽打着马鞭,马儿四蹄跃起,不时地划出了一道道的弓形,奔驰在官道之上。

“滚,本郎君会向那小子屈服?!”赵匡义飞出一脚,直接将赵二踹倒在地。如果赵匡义服软了,那面子可就丢大了,说什么都不能向符昭愿妥协。

“郎君,若是将木头搁置在城外,恐怕郎君……郎君的面子………。”赵二忍着疼继续向赵匡义解释,如果一大批的木头都搁置在城外,明日赵匡义找不到苦力卸木头的事情一样会成为市井传言,到时候一样会丢面子。

“这……?”赵匡义望着五折肚子的赵二,心里静了一下,赵二说得不错,如果不在两个时辰之内解决这件事,自己的面子都要受损。

“哎,承嗣啊,你说亚父应该怎么办?”赵匡义无计可施,抱起承嗣在吐苦水了。

赵承嗣心里苦笑一下,我的好岳父,好亚父,你居然问一个孩童有什么办法,你这不是急晕了?!

“亚父,承嗣只是孩童能有什么办法,若不是你找爹爹去,说不定爹爹有办法。”赵承嗣向赵匡义提议去找赵普,赵普可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对了,族兄,还有族兄,族兄一定有办法!”赵匡义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高兴得手舞足蹈。

“郎君稍等,小人马上去请赵大人过来。”赵二一听,马上跑去请赵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