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兄,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赵匡义一出家门,就询问赵普,看看赵普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今日已经是月底了,承嗣应该去鸡儿巷了,太夫人很想念承嗣。”

“知道了,红儿姐姐!”赵承嗣刚刚打完一套太祖长拳,自己擦了擦汗水,然后又吃了一些果脯才前往赵普的院子。

“承嗣,师傅已经来开封有半月了,明日师傅便要离开开封了,你好好练习武艺,有纯阳子师兄在一旁指导,三年后承嗣便可自行修炼本门的武艺与内功。”陈抟眯了眯眼睛,转过头告诉赵承嗣自己要离开了。

“是的,爹爹!”赵承嗣点了点头,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赵承嗣一边漱口一边心里抱怨纯阳子,真是一个的师兄!

“承煦?来让爹抱抱!”赵普将脚下的孩童抱起来,在半空中飞舞了一圈。此孩童样貌清秀,鼻子最像赵普,是赵承嗣的二哥,赵承煦!

“主人!”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来到了赵承嗣的面前,此人本名阿奴,就是奚族送给赵承嗣的捕兽奴隶。赵承嗣赐给了阿奴一个姓,姓赵,名灭丹,取意消灭契丹之意。在赵承嗣面前,阿奴还是唤作阿奴!

赵承嗣听到了回安溪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放下了。回安溪的回答与阿会两兄弟的回答前后一致,说明这次两兄弟请赵承嗣到此仅仅是为了答谢自己的恩德,并不是要谋划自己,都到了别人家里了,回安溪没有必要撒谎。

“师弟,让师兄看看?”纯阳子伸过手向赵承嗣要过了令牌,看了一眼又递回给赵承嗣。

“哼,若是你敢将我师弟杀了,小道定让你痛不欲生。”纯阳子突然站了出来,自己一直在一旁观察,直到契丹武士劈开破椅子,纯阳子就确定了,此人有顾忌,不敢轻易伤害赵承嗣。

渭州是后周的边塞重镇,从地域上来说称不上是边境,但是从战略上来说就是后周防御西北外族的前沿阵地了。

赵匡胤出生在军营,从小就是一个野孩子,打架斗殴,讲江湖义气,冲动无知的影子都曾在赵匡胤的身上出现过。

滁州节度使府内,杜氏正在为赵弘殷捶背。

“普见过叔父,婶娘!”赵普今日带着魏氏与赵承嗣给赵弘殷拜年。

“吾乃滁州军事判官赵普,因幼子患了奇病,遍寻名医无果。经大周铁骑第一军都指挥使大人赵弘殷大人提醒,特来此地求陈道长出手相救幼子。此乃赵弘殷大人的文书,请小道长过目!”赵普从怀中取出了一封赵弘殷的亲笔拜帖。

“好了,则平,今日的药喝得差不多了,我们来下一盘棋。”赵弘殷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想吃药了。

“哼,小二哥,淋了一夜的小雨,就算是青壮之人也要喝些姜汤防病!”提起这件事,赵廉又不高兴了,若不是赵匡胤拒父城外,赵弘殷根本不会生病。

让赵匡胤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手下的两名将官居然在自己府邸旁的小屋内了自己的邻居,幼儿时经常给自己吃年糕的杨大婶。愤怒的赵匡胤再也忍不住了,手持利刃将二人斩杀,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赵匡胤始终没有能阻止那一场杀戮。

“大周殿前司铁骑第一军都指挥使赵弘殷参见赵元帅!”见到自己的儿子,赵弘殷没有露出丝毫的喜悦之情,而是上前抱拳向赵匡胤行礼。赵弘殷只是殿前司一军的骑兵指挥使,官职上还差赵匡胤一个品级。

“贤弟是否觉得还有不妥之处?”

柴荣让赵匡胤来整顿禁军,是个机会,但是赵匡胤武将出生,处理政治问题还不成熟,多次询问幕僚,对于自己的整军之策都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赵匡胤只能来咨询赵普了。

“元帅,此二人武艺平平,不够看!”张校尉在一旁嘲笑起二人了,自己一招制敌,此二人打打混混还可以,但是上阵杀敌保护赵普就差远了。

“是,大人!”

“原来赵贤弟与姐夫关系如此之好,朕久居深宫,宫外的事情已经无暇顾及了。”柴荣微微一笑,拿起了在自己桌角上的一块小木牌。

赵承嗣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双耳依然竖得直直的,女人是最喜欢唠嗑的,这主仆二人说不定会告诉自己一些有用的信息。

“是,大人!”张校尉双手一抓,暗用劲力就将二人的绳索解开了。

一竹筒的黑粉之中还混有一些拇指大的黑疙瘩。

“公文处理完了?”韩重赟愣了一下,自己军中的公文之繁重,韩重赟是深有体会的,自己的十多名幕僚处理这些公文都需要几日的时间,没有想到赵普刚刚到,短短数日就完成了十几人的工作!

但是如今滁州战事刚刚趋于安稳,陛下就招赵匡胤贤弟担任如此重任,是不是内有玄机?赵普虽有疑惑,但是未直接指出来。

因为脑中积水,存活的机会几乎为零!

张校尉是军中的急先锋,以脚下疾驰之速与手上无穷臂力闻名。张校尉冲出了赵匡胤的军营,往回寻找王二婆。一见王二婆,张校尉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直接扛起了王二婆就往赵匡胤的军营跑。吓得王二婆在张校尉的肩上鬼一般地嚎叫。

再看看魏氏的脸色,让赵匡胤吃惊不已。苍白的脸色,如同死尸一般,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堪比二八少女的粉嫩肌肤,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死人的肤色,纵使是赵匡胤这样久经沙场之人也心中一寒,恐怕大嫂是凶多吉少了。

曹二明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想起,自己给新任的军事判官赵普开了寨门之后,忘记从守门士卒手上收回了辕门钥匙,就急匆匆地来禀报了。

“停!”为首的男子将手一抬,示意大队不再前行。

“学习吏治?老弟可真是让哥哥有些意外了,居然让自己的幼子来学习吏治?”张文书听了赵普的话,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转过头,玩味地看着赵普。

“老哥哥,此乃三郎之想,普也想好好教导一番,传承衣钵。三郎虽小,却不怕吃苦。”

“好了,老弟做事一向不拘一格,老哥哥不多问了,小侄儿的礼在下可以受,但是这位年轻公子老哥可不敢托大了。”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赵匡义还了一个礼。

“赵公子有礼了,老翁曾受赵老将军之恩,今日得见其子实属缘分。”

“老人家认识在下?!”赵匡义愣了一下,从进门到说话,自己只说了一句见礼的话,张文书就晓得自己了,赵匡义疑惑地望向赵普。

“三郎,为兄可没有告诉老哥你的身份,此乃吏之道!”赵普微微一笑,赵匡义虽然读书甚多但是经验还不足要多多磨练。

“三公子不必惊讶,为吏者必须为主官考虑,开封府内鱼龙混杂卧虎藏龙,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或者判案没有考虑都是吏的疏忽。赵三公子乃魏王女婿,赵指挥使的兄弟,还算半个皇亲国戚,老翁岂能不认得?”张文书微微一笑,示意刚刚给赵普三人引路的小哥继续晒书,自己要和赵普三人进房间了。

“这………?”赵匡义愣住了,没有想到一个开封府的小吏居然能猜出自己的身份,看来赵普所认识之人还是有些本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