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梁恒一样,他们也均是筑基初期修士。

“玄前辈,“小天衍阵”之名晚辈从未听过,更何况是简化而来,只能发挥一成威力。到底有多大用处,凭前辈只言片语,实在难以明了啊!”这时,大厅内一人站起,恭敬地冲高台说道。

只见玄圣人注满灵力的大手向墨黑小瓶一抹,刹那青光大放,一声清脆的孩童哭声骤然响起。

老者话音刚话,此起彼伏的奉承之言如雪花般飞来。

不单是梁恒,第一次来此的修士无不是被紫道宗的大手笔所折服,更有喜欢攀比奢华之修,视其为无上宝物,恨不得将此物搬到自己的洞府,凭此倨傲一生。

几件简单的石制桌椅陈列大厅中间位置,在这个约摸十丈见方之地,整齐地摆放着,其余空地,被打磨的非常平滑,不但看上去美观,他双脚行走间,也感到了舒适。

“对啊,温师姐,我刚才远远听到,你好像叫这位师叔“梁师弟”!莫非此人是刚刚突破成功?”一旁的高个青年也疑惑地问道。

“师弟请上来说话。”与此同时,一道嘶哑的声音从阁楼上传来。

这人十岁许,一身青衫,眉毛又细又长,长得其秀气,此时笑盈盈地立在屋内,等待梁恒的吩咐。

如果仅仅如此,还不能显示扩大后元星的重要,因为上古时期就有一名修士体内诞生出九颗变异元星,在他突破筑基后期瓶颈,进阶结丹境界时,竟一下跨过了紫丹,直接凝结出了唯有结丹中期修士才能具备的银丹,轰动了当时整个修仙界。

赵大牙一见情况有变,立马摆出一副献媚的神情,滔滔不绝地奉承着梁恒,却对刚才说过的话力否认起来。甚至是当初梁恒来此登记时,他摆出的冷漠神情,也被他选择性地遗忘了。

那些此消彼长的执念,那些寂寞如霜的灵魂,统统在这一场漫长的吞噬之旅中被死亡的号角集结!

“师兄,在下想讨要一间洞府闭关,冲击筑基瓶颈。”半饷之后,一个黑衣青年走入石屋,开口说道。

“元师叔,刚才那名弟子所讲,您也听到了。此事太过诡异,到底有几分真假,师侄拿捏不准啊!还请师叔指教。”

这是一股吹往心底的幽风,寂静被撩拨,孤独被托举,它无孔不入,发出喃喃自语声。

“啊!…”半饷之后,光团再次发出哀嚎。

虽然不知道黑脸大汉要找的东西是否在他身上,但是既然已经落入自己的口袋,以梁恒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再吐出来了。

梁恒见此,心头一喜,这才长舒了口气,遁速也立即慢了下来。

从滔天之大的封仙台下,累累白骨传递出的死亡讯息,无不在告诫众人,唯有死才有生!

梁恒平淡地点了点头,看向青鸟的目光却起了一丝兴趣。

眼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黑衣青年,居然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灭杀拥有筑基初期修为的鬼将,实在是给她的震动不小。

“能够见到本将的真身,你们死也应该瞑目了。”

她的疑问也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所以并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这次绿影似乎聪明了,并不逞能,而是一闪即逝,直接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梁恒忽然感觉身后震了一下,一只枯骨利爪蓦然出现在他身后,狠狠地插在了阴阳两牌上,被其坚硬无比的外壳给抵挡了下来。

顺着白衣女的目光,但见一名俊朗的紫衣青年从远处飞遁而来,接着一落而下,降至众人之间。此人也是聚灵六层的修为,从其身上的法力波动来看,似乎比高瘦青年刘清还要强上一些。

剑影刚一显现,梁恒识海内剑鸣之声大起,隆隆之音,持续了数息时间。

这流光共分为十二层,前四层聚灵期的弟即可修炼,中四层和后四层,则只能等到筑基期和结丹期才能练之。并且修炼到第一层,就可以拥有一门此剑决独有的神通。

“防御性的法器在修仙界非常罕见,仙师对此物还满意吧?”美艳shǎofù见梁恒将“阴阳两牌”操控自如,不禁笑着问道。

“小人见过仙师,不知仙师是否需要引人,小人从小便居住在坊市之中,对这里为熟悉。如果仙师有何差遣,尽管吩咐小人即可。”

半天后,梁恒在宗门的禁制大阵停下,亮出铭牌后,但见执事弟拿出一枚红色的玉简往铭牌一扫,白色的光华刹那间从铭牌里流转而出,映入玉简之中。

“带是自然的,不过令牌就不能再给你了,按照宗门规矩要收回。”黄师叔说完之后,手中青光一现,小巧木牌便在他手上消失无踪了。

“如此重大之事,在下还要回去好好斟酌一番,半个月后再给师姐答复吧。”梁恒看着眼前这张花容月貌的秀脸,心头一软,不忍心再次拒绝,随即说出了折中的办法。

这些人刚走,空中突然灵光一闪,一名褐衣老者蓦地显现而出。韩林见到老者,连忙上前参拜并恭敬地说道:“见过白长老。”

无论他们承不承认,这都将成为他们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靥。

但是如果想要弄清池的具体效用,必须先搞懂玉碑上所刻古字的内容,这对梁恒而言根本无从下手。

“什么?竟有么此事!!”

这股疲惫之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郁,直到完全取代他的所有目光,占据他的灵魂。

据青年所讲,他昔日在老家寒窗苦读十载,原本赶来京都是为了参加科举kǎoshì,以图换取功名,光耀门楣的。

绿衣家丁还未将话说完,中年男子便已倒地昏厥不起了。

“是的,在下也想上去一试。”

此人连过四层,紫光之芒在大地上频频闪耀,使得宗门长辈均为他一人侧目,使得他一袭身姿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一刻钟以后,通灵塔第一层忽然紫芒大盛,一道璀璨的紫光从内弥漫开来,落在了众人眼里。

“王师弟若觉得赌注有些大的话,自然可以选择不参与,我有此提议,也是为了消解大家的乏闷而已。”黄衣服老者徐徐转身,对身旁的光头大汉含笑说道。

若那天再次被长辈的目光笼罩,对方定然会对他储物袋内,出现这么一个简陋之极的小盒直接过滤掉的。

为了了解手中灵石的具体价值,梁恒思量了几日,特地前往王大宝的住处拜访了一番。

这一日,星罗密布,皎月当空,梁恒再次从住处走出,驾驭着飞剑法器在群山之中飞行了一个时辰,在一个空旷的山头落下。

他把小盒关上,然后很轻松的又将其打开,如此反复几次,梁恒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异常。

梁恒惊愕地盯着眼前正在发光的木盒,他猛然发现一直潜藏在他身体内部抢夺灵气的罪魁祸首,赫然是这只毫不起眼的红木小盒。

他甚至想过死去,却偏偏死不了,他尝试了所有办法,包括将自己的心脏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