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奢华无比的巨型客厅内,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愁容满面,离其不远处站着一位同样焦虑异常的紫衣老者。

他们要看看,洞开后的第六层,到底有何玄机!

一切的原因,只因这第六层,其难度,极大!

白色之芒持续数息时间,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直到全部消失以后,一块高达丈许的白玉石碑,才从八宝塔顶缓缓浮现而出。

就在离这座青塔的不远地方,此刻聚集了数万名匆匆赶来的昊天宗修士。

梁恒从王大宝那里了解得来,一块高阶灵石的价值相当于一万块低阶灵石,这意味着如果按照此前他每月领取半块灵石来计算,需要一千六百多年,才能凑够这么一块高阶灵石的价值。

梁恒激动地一跃而起,颇有一种穷苦老百姓翻身作员外的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这样的情绪一直延续到夜色降临,整个昊天宗沉浸在一片寂静的氛围当中。

更恐怖的是,等其破丹化婴之时,因为金丹变异的缘故,元婴甚至要比其他修士更殷实,体型也要大上几分。

说来奇怪,梁恒穿上衣服看上去显得非常的清瘦,一副弱不经风的书生模样,此时光着身子却能看见他身上的肌肉颇为结实,身体彰显得格外强壮。

无数道柔和的光亮因为紫芒的驱使,源源不断地从夜空掉落,被他体内一个四方形的物体吸扯而入。

梁恒一声叹息,最后还是在左右为难中决定先去仙法阁看看,如果有比较合适的法术典籍就直接拿下,至于心里比较向往的符玉只能等下次凑够灵石再做打算。

令他难以置信的是,那幅骇然至极的画面本就不该属于这个世上,梁恒无法理解,具备如此神通之人,到底是何修为?

“把铭牌拿来吧,我为你们登记一下。”

看见王大宝如此唯唯诺诺,白衣青年大感无趣,正欲离开此处。忽然余光一扫,眼睛立刻有精光闪动。

因为他很清楚。对方既然已经开口谈到此事了。那肯定会将此事说完的。

梁恒十分坚信,以对方当时要生吞活人的状态,如果知道这个讯息以后,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肚子劈开,去寻找问题的症结所在。

而肥胖老者身边的其他几位管事,也都是一副伤透脑筋的样子,眉头紧锁不放。

他当初修炼到聚灵期三层,发现抢夺他体内灵力的东西已有松动。只要自己加把劲,勤加苦修,总有一天丹田内的聚灵珠能够正常的汇聚灵气。

梁恒一声暴喝,将红色小剑凌空送出,直奔巨蟒硕大的头颅而去。

这样的事实,对梁恒的打击不小。

向同宗打听出藏经阁的具体位置,梁恒毫不迟疑地向其飞去。

与此同时,昊天宗一间亮堂的小屋内,三个青年围坐一团,其四周被一层禁制光幕隔离,若修为没有达到筑基,根本听不到里面讲话的内容。

“啊!”

随着血越流越多,三耳妖兔身体渐渐不支,向地面倒去。经过这场大战,此兽法力耗尽,身体急速变小,直到变成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兔子。

从屋外推门而入的是一名身穿青衫的青年,有聚灵六层的修为。原来这位青衫青年是韩大掌门专门委派了解梁恒修炼情况的一名弟子,名叫吴奕,来此已有数次,于梁恒之间非常熟络。

“怎么会这样?我在宗门待了六年时间,也没听说过,那一个月会不发丹药。莫非是炼丹出了问题?”谷风眉毛一缩,疑惑更重了。

灵气入体的那一刻,梁恒瞬间把一晚上因为聚灵失败的郁闷全部抛弃脑后。高兴地从床上跳下来,由茶壶内倒出一杯清水,慢慢体会刚才的那种感觉。

马师叔不知梁恒想法,径直上前推开木门,梁恒赶忙跟了进去。

他自然没有意料到,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并且来的如此之快,远超他的想象。

“哎,至从欧阳老祖突然离开本宗,不知去向。本宗在没有元婴老祖坐镇的情况下已在六大门派中轮为末流,若不是宗内留有老祖的本命玉牌一直完好无损,本宗甚至有被其他五派抹去的可能。”

青年听出对方略有嘲讽之意,不觉眉毛微皱,沉声说道:“小妹,你这鲁莽大意的脾性什么时候能改一下?遇见陌生之人,居然连用神识探查的事情都忘了。如果对方是一名结丹老怪般的存在,你我如此冒失的行径显然已经激怒对方,到时候是何下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这一切看在眼里,陆员外的脸变了数遍。他已隐约猜到,他府上的这名杂役下人,居然得到了仙门兄长的垂青,看样子,怕是不久以后也要脱离凡尘,迈入修仙炼道的路途。

“浩儿有心了,虽说是公务繁忙不能回来给我祝寿,这次却将郡城的得月戏班请来,可见浩儿一片孝心。昨日更是从京都夜凉托人带来了两株百年人参,说服用以后有延年益寿的好处。哈哈,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锦衣中年对着身边的一个美妇人笑着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今夜的星空仿佛和往常不尽相同,格外的明亮,星辰密布,撒满了整个天空。

去大伯家的路上,狗娃开始还有点紧张,担心会像前面几次去三叔四婶家一样吃闭门羹。但是想到大伯和善的笑脸,狗娃突然就变得轻松许多,脑袋里时不时的浮现出爹卧床咳嗽的画面,狗娃更加坚定了此行的目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此刻他坐在地上的身子摇摇晃晃,几乎快要饿的昏厥时,几个冒腾着热气的白面馒头,蓦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馒头的刹那,乞丐瞳孔一缩,猛地从一只白皙的玉手上,一把抢过馒头,放在嘴里狼吞虎咽开来。

待他将馒头吃完,抬头见到眼前来人以后,其面色瞬间变得惊恐和慌张起来。

稍稍楞了片刻,他迅速起身,拿起地上的破碗就往外跑去,速度不快,被一名艳丽的女子拉住了胳膊。

“李贺,你不要走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艳丽女子声音不大,却吸引住了四周所有好奇的目光。

黑脸乞丐闻言,一下怔住了,过路的游客商贩看见这奇怪的一幕,纷纷指指点点,交头讨论开来。

艳丽女子似乎对这些诧异的目光不为所动,如今看向黑脸乞丐,眼里流露出一股浓郁的哀伤之色,许久不能化开。

最终,这名艳丽女子留下一个灰布包裹,便匆匆地离开了。

“包裹里有一百两白银,拿着它,回乡去吧!”

半年后,天寻国丰县,李家府邸门口。

“你这个畜生还有脸回来,父亲已经被你活活气死了,滚,我们李家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鎏金的红木门口,一名年约三十的锦袍男子,怒气冲冲地吼道,在此不远的地上,正躺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瘦弱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