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台上、台下齐刷刷地昂首挺立,嘴唇随着国歌的旋律翕动着。

当他呵着热气,搓弄着冻僵的双手,退去身上的大衣、头盔进得室内时,邹玉洁正在搜罗房内的衣被准备清洗。

“小偷,明明就是个小偷,还问他做什么?”善溜须拍马的办公室主任,抢上前去,从其怀里搜出钱包,交与局长夫人,亮开嗓门对贼人训斥道:“你好大胆,竟敢明目张胆地入室盗窃。”

他没有再冒险出击,而在冬天,这时也恰值他生理本能的休眠期。正所谓:春播,夏忙,秋收,冬藏。连日来,除了到锁店去走走坐坐,他再不屑去惊扰那些张网以待的猎人们,不论他们是红道,还是白道。他不愿,也不想与他们发生正面接触或冲突。在这个非常时期,他只须做回自己的闲云野鹤,悠哉游哉地笑看风云。

“我要有那本事,也去偷那些狗娘养的。”

三人一字排开,垂头丧气地说:“让他给跑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今天小石头怎么没去开门?”李老爹绕了一大圈,这会一下子切入正题,眼睛盯着吴昊问道。

“赶快回去!”吴昊逼视着小石头,愤愤地说道。

三个命运坎坷的人聚在一起,彼此抱团取暖,偎栏自热,时间一长,更显得自然亲切。这日,邹玉洁精心为他们师徒两人,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三人围坐在桌边,充满温馨。

“发什么神经,一大早就在家里发脾气,家里又没人招你没惹你,真是岂有此理!”那夫人站起身来,紧蹙双眉,面含愠色地盯着赫欣,大声喝斥道。

“不好,快来人,有贼从后花园进来了。”突然,从后花园里传出一阵惊呼,那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处响亮,听了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这——”小石头似明非明地说道:“就是说人各有所长,要扬长避短是吗?”

赫欣来到他的专属包间,肥臀女子早浓妆艳抹严阵以待。赫欣借了酒力,上前不由分说,在她肥厚的臀部狠狠抓搓几把,逗得她一阵浪笑之后,女子便如滕蔓一般向赫欣缠绕过来。不想,突然间,这赫欣却停住了手,对她低声问道:“那个叫邹玉洁的小女子,近来可好。”

“要想能顺利进出,搞定门前的这两只拦路虎是当务之急。”吴昊盯着狗蓬看了看,心里想道。主意拿定,吴昊闪身越过围栏,近到狗窝处,迅捷曲身伏下,双眼一睁,放出两道刺目的蓝光,直逼两只躁动不安的狼狗。那两只狼狗四眼迎住一望,一时间,像被施了魔咒一般,转眼失去暴戾之气,“呜、呜”地转了几圈,乖乖地匍匐在地,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见对方现也再无商量的余地样子,这吴昊也不情愿为此继续东奔西走,遂无奈地点点头。

“没有呀,哪来什么新人?”女子搔首想了想,一脸迷惑地反问道。

“赫总,都准备好了。那些资料都是请的专业人员做的,料想不会出什么问题。”坐在身边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人,赶紧附过身去,对赫欣说道。

吴昊过来给李老爹端过一张靠椅,待他颤巍巍坐下,宽着嗓门道:“李老爹,蒙你照顾,小石头跟客户出去办事去了。”

原来,这男子却是赫欣,刚在紫竹山庄应酬完毕。这会正驾车准备回家,途经此地,不巧正好遇上落难中的邹玉洁。

“这是刘嫂带来的新人,你给招呼一下。”瘦高男子说完,与那位名叫刘嫂的中年女子示意一下,便径自出得内室。

正在他们搜索间,吴昊轻轻推开柜门,展开身体,滑出衣柜,把那暗箱内剩余的钞票如数掏出,也不再往布袋里码放,尽皆抛撒在宽大的床被上——

吴昊听小石头有此莫名一说,也跟着愣在那里,回头对小石头道:“我什么时候带你来过?”

还没到下班时间,正在忙碌间,谭局长便接到赫欣打来的电话:“谭哥,我知道现在风紧。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要不,让我的司机来接你怎么样?”

“师傅,师傅——”吴昊待要拉住师傅问个明白,身体却被重物困压似的,一时动弹不得,正在怅然失落不得要领间,睁眼一看,却是一梦。

那贼体弱,被妇人奋力缚住,一时竟挣脱不得。正在焦虑间,突然灵机一动,掣出双手,一把扒下妇人衣裤。那妇人本是内急,浑身上下仅着单衣单裤,瞬间短裤被贼剥去,顿觉下身一凉,知道裤子脱落。一时情急之下,慌忙松开双手,赶紧掩住自己那杂毛丛生的下体三角隐讳处,抓贼的双手不由挚回。那贼见计得乘,妇人脱得手去,借机溜出房间,“噔、噔噔”跑下楼梯。

“吴哥,这么晚了,我想你也饿了,我给你做饭吃吧。”小石头偎近吴昊身边,侧过头,似乎一下子从悲痛里挣脱出来,对吴昊一脸的关切道。

吴昊也不答话,摘除眼镜,用两道蓝光死死盯住那肥硕老板,直看得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待到转回广场,这里喧闹的场景,早已是曲尽人散。转眼间,夜已深沉。

“保险柜里的东西都被偷走了。”电话那边压低嗓门,怯声对说道。

回到家中,午夜刚过。

“嗯,好的。”导购员从衣柜内找出同款式的运动服,细心从衣袋里抽了出来。

“师傅,你待我恩重如山,我不会做辱没你名声的事,你的话,我记住了。”看着师傅痛苦的神情,吴昊眼中淌出两得晶莹的泪水,郑重地对锁神承诺道。

一个时辰后,调息已毕的吴昊,手脚倒立,一个旱地倒拔葱,依偎在墙边。

邹玉洁一听,见吴昊也是愣愣地呆视在一旁,瞬时两颊绯红,一时手足无措地捉了小石头嗔怪道:“就你贫嘴,姐姐有那么好看吗?”

“真的好看,真的好看!”小石头一迭连声地说道。

邹玉洁使劲一刮小石头冻得通红的鼻头,娇声道:“让你还贫嘴。”

小石头双手抬起,一把捂住鼻子疼叫道:“哎呀,我的鼻子被神仙姐姐刮掉了。”

“没鼻子了才好,看你下次还怎样捉弄姐姐?”邹玉洁不依不饶地说。

“好,好,下次小石头再不敢乱说了。”

吴昊看他二人嬉闹毕,待小石头进了卧室,对邹玉洁说:“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这么久一个人呆在家里,也确实孤闷,幸亏有小石头能给你开开心,解解闷。他平时比较调皮,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你担待才是。”

“谢谢你们对我的关照,也谢谢你们给我买了这么贵重的衣服,我很喜欢。”邹玉洁低垂着娇俏的容颜,对吴昊感激道。

“我还怕买回来不合你的意,喜欢说好。”吴昊见邹玉洁穿上那一身皮草,多一份妖,少一份俗,更显窈窕妩媚,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声音里夹着少有的颤音,对邹玉洁说道。

邹玉洁见吴昊神色有些异样,脸上刹时浮出一阵羞涩的红润,怯怯地低声道:“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们做去。”说完,低眉闪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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