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满足,有这样一个人对自己好,有一份期待陪伴着。

“有事吗?”,冯雨瑶收起笑容,正而八经的问道

冯雨瑶笑了:“是啊!想想那时候车也没有,如果小学就要下山读的话,真不知道要迟到多少回呢!”

“我付一样的,哪有两个一起吃饭还要女孩付钱的道理。这样讲出去岂不被别人笑死了,我来……”,彭国源笑着已经将钱掏了出来。

江新华刚要开始说点什么,车刚好到了他家楼下。

冯雨瑶干脆地回答说:“也不会!”

“不过,以后就会好的,只是刚开始去了要久一点,等工作稳定了我就会经常回来的!”,江新华看出冯雨瑶的心思。

发伯赶紧掏出烟来发给宋家兄弟,还递了一支给乐西。

“哦!过来看看!”,江新华若无其事地说。

“还以为你现在就算是医生了,原来这么麻烦。”,冯雨瑶惊讶说。

掏了两百块钱给还在喝酒的一个兄弟说:“你们吃着,我送冯雨瑶回去。如果先吃完我还没回来你们就走,不用等我。”

将几个年青人带进后面小房间坐下,等马上招呼姑娘们赶紧前来听候吩咐。

“这样不好……”,冯雨瑶觉得到这里吃饭会欠下人情。

一整天冯雨瑶都没精打采,向老板看到她精神不好只是叹息着摇头,这样的表现很少在冯雨瑶身上看到。他想冯雨瑶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这样,既然是偶尔一次就不用多说什么。

电话接通之后,冯雨瑶以为爸爸还不知道自己和董蔓打架的事,轻松的和爸爸聊着天。她刚还没说几句,爸爸突然打断她的话严厉地问:“你是不是和董蔓姐姐打架了?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冯雨瑶自己租房的缘故,郑蓉过来玩的机会多了,有时候会在她这边过夜第二天中午直接去上班。接触机会多了,冯雨瑶还真想向郑蓉学习打扮的技巧。如果两个人下班的时候刚好相同的时候,就会坐下讲关于化妆的事。

听对方讲了一句什么,董蔓又接着说:“你的钱到时候再说吧!这回你就给八百,办完事儿给我就行,如果你一定要抵账那也行,不过这种钱只是图个吉利,最好不要抵账,你懂嘛!”

三姑啧啧地称赞这两个孩子有能力,书读得好。看看一边疯玩的儿子说:“也不知道陶宇能不能读上大学,他学习太差了。估计不行……”

冯雨瑶站久了腿有点发麻,她想快点进去于是故意咳嗽了两声,伸手推门走进房间。董蔓姐姐和卢会城迅速分开各自坐在一处,冯雨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顺口打个招呼说:“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谢老师们,但我已经决定了。即使像你们说的那样,也只是解决一时,我知道高中三年是没办法熬出来的。”

董蔓向棚子里面看了看,环境还不如这院子里。但还是站起来边向里面走去边大声喊道:“雨瑶,你在干什么呢?”

向老板问冯雨瑶说:“她是你表姐?”

“现在呢?”

郑蓉用心听着,她知道冯雨瑶的家庭情况更知道发伯有多辛苦。等冯雨瑶讲完之后,她拍拍冯雨瑶的手背说:“没事儿,会过去的。那伯伯一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呀?”

老宋呷一口酒,毫不犹豫地说:“要多少?我最近身上也没有钱,前段时间所有钱都借给乐西他三舅盖新房子去了。这个季节又没有什么收的东西,所以怕是帮不到多少。”

面对老师的批评和同学们的异样眼神,冯雨瑶和班长都有些纠结,两个家伙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再传纸条。

“你叫什么名字?”,黄云晨问道。

等发伯从乡里做工回来,除了满目残壁和被众人扶在一旁痛苦的奶奶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捏成几个包子放到格子上,盖上锅盖之后兄妹俩为马上要到嘴的包子流着口水。

边将通知书重新装回信封里再劝宋老二女人进屋喝杯茶:“到屋里喝口茶,这大热天的。”

听爸爸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冯雨瑶调皮地说:“努力吧,不过我觉得前十名已经不错了,不要要求太高嘛!”

发伯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再多想了,奶奶放心地说:“就得你们几个帮忙操心才行,虽然不是你们身上掉下的肉,但总算还流着一样的血呢!亲人,什么叫亲人?你们才是这两个娃娃的亲人呐!我老了真是没用了,你们不帮谁帮?”

大花山里的春天如往年一样在二月来临,天气渐渐转暖。周末一到,冯雨瑶和哥哥约上陶宇将牛赶上山坡,在栏圈里吃了一冬玉米秸杆儿的两头牛显得异常兴奋。三个小主人也任由它们在山坡上悠闲吃草,推动约束的牲口开始来回跳跃。

从她记事开总是妈妈欺负爸爸,没见过爸爸还过妈妈一次,所以她肯定是爸爸在挨打而将妈妈放在了前面。

瑶妈吃着爆米花插嘴道:“那我就不相信了,你们老师还没有你历害了?错就错了,不会做就多问问爸爸,老师是不会错的。”

洪老五丢下手里的称杆飞奔过来,发现自己的女人血淋淋躺在地上。立马咆哮起来,冲着围观的人群吼道:“谁他妈干得好事儿?”

发伯品一口校长递上的茶说:“这几天地里没有什么事做,土豆已经收完了,玉米还没有成熟的季节,起码要半个月才下地去!”

将鹊儿装进笼子,挂在板壁离地不太高的地方,以方便冯雨瑶平时能够将食和水喂进去。发伯拍拍手算完成了一件大事。收拾起工具,发伯将筐子找出来开始修理,该做正事儿了。

再多书,就算是大学又怎么,长大了终究不是别人家里的人呀?”,瑶妈振振有词,大声质问发伯,奶奶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已是正午,奶奶在家做好饭让冯雨沐喊大人回来吃。雨瑶学会哥哥饶舌地叫着爸爸妈妈,听哥哥叫的起劲她便觉得甚是好玩,这样你一声我一声在院子里对着门口的梯田喊叫。

老宋女人应和着瑶妈的话,只是想暂时顺她一口气而已。她说:“别想那么多,既然走到一起那就不能各顾各的,一家人得往前望。看在你这一双儿女身上,万事往好处想嘛!”

因为董蔓的不合作,木头人游戏失去了处罚制度自然玩不下去。冯雨沐和董蔓追打着在院子里转圈,只有这样两个人才能够平衡。这样的追逐没有输嬴,只要体力足够便可以一直疯下去。

吃到的小吃。文具店门口有个老大娘摊子上有小塑料花,发伯特意去要了一朵。从冯雨瑶出生到现在,除了亲戚们送的一些旧玩具,爸爸可是头一次买玩具给她。

从奶奶手里接过毛巾,发伯把头上的汗慢慢擦掉。动作慢是因为手臂太酸举不起来,奶奶也有些想哭,从发伯手里接过毛巾踮起脚帮儿子擦着脸上已经冷却的汗水。奶奶身子矮小,发伯尽力弯着腰不让母亲踮脚。

宋会珈和乐西比冯雨瑶大许多,两个人早就开始独立走路了。

发伯的事永远做不完,昨天才按完客人今天一早便开始五里八乡地约人帮忙。订好的日子是二十二,他得请人在腊月二十一就提前上山来准备。

祭祖过程结束可以饭了,发伯从家龛上取下最长那一串鞭炮,到院子里铺开来。冯雨沐开心地跟在爸爸身后寸步不离,让发伯不太放心怕炸到儿子。他对雨沐说:“走开些,小心喷到眼睛。”

这样的情形让瑶妈很是解气,甚至有些得意。她别着脸说:“你不是不想讲吗?明天继续去找你的笔吧!不要回来了!”

一块白色的猪油从锅边呲一声划过整个锅底冲到另边沿上,最后停留到锅底。几缕青烟瞬间从锅里升起,固化的猪油很快变成透明液体。这是山里人最常吃的油料,又香又有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