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雨瑶干脆地回答说:“也不会!”

“是好事呀!你什么时候动身出发呢?”,冯雨瑶关切地问他,想知道在走之前自己和他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呆在一起。

发伯赶紧掏出烟来发给宋家兄弟,还递了一支给乐西。

应该是这几天感冒人多的原故,大厅里不少人都打喷嚏缩鼻涕。

“还以为你现在就算是医生了,原来这么麻烦。”,冯雨瑶惊讶说。

“冯雨瑶,谢谢你告诉我你名字,这样以后至少也有个称呼是吧!不至于‘呃呃’地叫多不礼貌。”,洪绍辉说得很有道理,看冯雨瑶不置可否,他又问道:“你到哪儿去?几次都看你在这里走过。”

将几个年青人带进后面小房间坐下,等马上招呼姑娘们赶紧前来听候吩咐。

向老板微微地笑着说:“你要去多久呀?客人很快多起来,可得早点回来帮忙。”

一整天冯雨瑶都没精打采,向老板看到她精神不好只是叹息着摇头,这样的表现很少在冯雨瑶身上看到。他想冯雨瑶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这样,既然是偶尔一次就不用多说什么。

董蔓的爸爸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副情形,问了大姑同样的问题,董蔓也作了同样的回答。大姑父叹气说:“早就说冯雨瑶那女孩性格不好,你们还都不相信。从小就没有个妈带,就算是带也只是学会她妈那些坏脾气。”

冯雨瑶自己租房的缘故,郑蓉过来玩的机会多了,有时候会在她这边过夜第二天中午直接去上班。接触机会多了,冯雨瑶还真想向郑蓉学习打扮的技巧。如果两个人下班的时候刚好相同的时候,就会坐下讲关于化妆的事。

冯雨瑶还想再央求,但表姐手机又响了。这很正常,她的电话经常会在半夜响起。刚卸完妆的董蔓对冯雨瑶说:“去,给我把电话拿来。”

三姑啧啧地称赞这两个孩子有能力,书读得好。看看一边疯玩的儿子说:“也不知道陶宇能不能读上大学,他学习太差了。估计不行……”

董蔓保证说:“放心吧,只要你这次帮了我,你说的事情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来安排好。”

“谢谢老师们,但我已经决定了。即使像你们说的那样,也只是解决一时,我知道高中三年是没办法熬出来的。”

发伯站起身来向院子外面望去,原来是侄女董蔓上山来了。

向老板问冯雨瑶说:“她是你表姐?”

看着小女孩走出去的背影,班主任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命不好!”

郑蓉用心听着,她知道冯雨瑶的家庭情况更知道发伯有多辛苦。等冯雨瑶讲完之后,她拍拍冯雨瑶的手背说:“没事儿,会过去的。那伯伯一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呀?”

“那可以嘛,就是有些累!”,宋老二女人在一旁插话说。

面对老师的批评和同学们的异样眼神,冯雨瑶和班长都有些纠结,两个家伙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再传纸条。

在一班的女同学和四班的男同学加油声中,三十个女生以绝对优势将一班男生拉得东倒西歪。四班女生们鄙夷地丢下绳子,趾高气扬跑向教室,留一帮男生在操场上不知所措。黄云晨从后面追上甩手而去的冯雨瑶大声说:“嘿,交个朋友吧!同学!”

等发伯从乡里做工回来,除了满目残壁和被众人扶在一旁痛苦的奶奶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敢,这要是她知道了非得把我们打死……”,冯雨瑶很害怕被妈妈知道,她明白一旦被发现之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边将通知书重新装回信封里再劝宋老二女人进屋喝杯茶:“到屋里喝口茶,这大热天的。”

从女儿手中接过递上来的毛巾,发伯满脸堆着笑向冯雨瑶嘘寒问暧。

发伯

姑姑们最大的期盼就是发伯能早日出狱来照顾她,让她能得到正常的爱。想想以后的日子真的很难过,三姑伤心地说:“冯雨瑶今年正月也只能算作是满了七岁,等大哥出来时她九岁,这两年里都不知道她怎么过?太小了,承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大花山里的春天如往年一样在二月来临,天气渐渐转暖。周末一到,冯雨瑶和哥哥约上陶宇将牛赶上山坡,在栏圈里吃了一冬玉米秸杆儿的两头牛显得异常兴奋。三个小主人也任由它们在山坡上悠闲吃草,推动约束的牲口开始来回跳跃。

这话一出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发伯头都甩得出水来。他笑着说:“昨天早上一起去取的,一路同行都有你在,能用到哪里去?你大字不识几个,我要真花钱在哪里你又能知道?丢了就是丢了,已过之事还纠缠它干什么?难道那钱会再回来还是怎么着?”

瑶妈吃着爆米花插嘴道:“那我就不相信了,你们老师还没有你历害了?错就错了,不会做就多问问爸爸,老师是不会错的。”

女人呻吟一阵之后,皱着脸痛苦地回答:“这怕是腿断了……,疼死了!”

发伯品一口校长递上的茶说:“这几天地里没有什么事做,土豆已经收完了,玉米还没有成熟的季节,起码要半个月才下地去!”

宋老二边应和边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再多书,就算是大学又怎么,长大了终究不是别人家里的人呀?”,瑶妈振振有词,大声质问发伯,奶奶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奶奶看着雨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老宋女人应和着瑶妈的话,只是想暂时顺她一口气而已。她说:“别想那么多,既然走到一起那就不能各顾各的,一家人得往前望。看在你这一双儿女身上,万事往好处想嘛!”

董蔓的到来虽然令冯雨沐降级,但他却是最高兴的。只有表姐才能和自己玩一样的游戏,而不像妹妹或是会珈他们根本懂得玩游戏。

吃到的小吃。文具店门口有个老大娘摊子上有小塑料花,发伯特意去要了一朵。从冯雨瑶出生到现在,除了亲戚们送的一些旧玩具,爸爸可是头一次买玩具给她。

发伯慢慢走到廊下,转身依着板壁向下蹲,奶奶在一旁扶着箩筐。接近地面的时候,发伯再也坚持不住,咚一声重重瘫在地上。百多斤东西被瞬间卸下的感觉真好,这一刻他什么也不需要,只想坐在地上享受这种轻松。

宋会珈和乐西比冯雨瑶大许多,两个人早就开始独立走路了。

“还没,和宋老二闲聊了会儿。看明年是不是也买点黄连种上,要么种点

祭祖过程结束可以饭了,发伯从家龛上取下最长那一串鞭炮,到院子里铺开来。冯雨沐开心地跟在爸爸身后寸步不离,让发伯不太放心怕炸到儿子。他对雨沐说:“走开些,小心喷到眼睛。”

发伯顺手将塑料袋给瑶妈看,指着底上穿的小洞解释道:“笔小一些,你看从这个洞里滑出去的,书大些哪会掉了。是吧?”

一块白色的猪油从锅边呲一声划过整个锅底冲到另边沿上,最后停留到锅底。几缕青烟瞬间从锅里升起,固化的猪油很快变成透明液体。这是山里人最常吃的油料,又香又有营养。

圈,不时地舔着地上的早已凝固的血水。胆大的狗贼溜溜盯着挂在案边的肠肝肚肺,只要人不注意就会去叨跑。于是冯雨沐在这个场合里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岗位,不停驱赶这几只贪婪的狗。个子太小,连狗都欺负他,它们一点儿也不害怕,赶走这只又来了那只。大人们不时扭头注意着动静,看小家伙实在赶不过来便一声断吼吓得狗飞步跑开。离得稍远又悻悻地转过头看,摇头摆尾等待着人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