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丘带点揶揄口吻道:“好歹也是缉捕四队的头儿,跟老子平起平坐,那就叫你布队长吧。”

布泰珲:“算你小子有良心,等将来衙门宽裕了,必连本带利给你如何?”

布泰珲道:“剩下的金银用来抚恤本地阵亡军民的家属。把有限的金银先给阵亡的将士。活着的,县衙里能搬动的,看中什么就拿走吧。”

“我有办法了,大叔,明日布老爷打赏时,你啥也别要,就要县衙大院里的那口铜钟。”

“屁,听我那婆娘说,他这人不论射人还是射物就射两箭,射不着,你就是拿到他眼前他也不射了,刚刚射你的是第二箭,要不是老子手疾,你小子一准见阎王了。”

阿娇惊呼:“真有这么厉害呀。”

下面顿时安静,一片肃穆。这下都看出吴知府葫芦里确实没安好药。

“哦,你说的是哪个?韩青还是张洪啊。”

布丁在下面听到这个带有戏剧性转折的判决,心里觉得好笑,他对这个并不意外。从吴知府阴着脸进来那一刻起,他就隐隐感觉到不会有自己的好事。

袁括道:“众位,我错了,可我是被那狗道胁迫,他拿我全家性命做要挟。”

何大劲端起案卷,大声朗读:“万历二十一至三十三年,这一十二载,我县祈圣天子之福,风调雨顺,政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万事昌隆。然自六年前,南门余氏兄弟离奇溺毙后,沿河死者陆续达三十二人。于是呼,河神之说兴起,乃至盛行。直到前不久,为母采药的衙役袁江被发现死于江中,身首异处,从其死状分析,始疑非天作而似人为……后我县义民布丁夜探青龙山……”

“醉拳?”

阿娇道:“应该叫风雨同舟。”

“好说好说,”王铁匠一腚坐到凳子上,“大叔一直奇怪,第一次征义勇时,大叔岁数不在征召之列。可第二次,却独独把大叔喊去,这应该是你小子捣的鬼吧?”

布毛指着布丁对张大婶道:“咳咳,他是不把俺爷俩作死不算完哪。”布毛嘴上如此,其实心情也是极好,话比平时多。前文交代过,张婶婶是布丁家处的最好的邻居,其实,布丁小时候也没少去她家捣蛋,可每次张大婶不仅不予计较,还常给他送吃送喝,她是可怜这个没娘的孩子,渐渐地,在布丁心里,早已不把张大婶家当外人。所以,张大婶不管怎么数落他,他都不烦。

“哎呦,凶的像个小老虎。”常顺朝阿娇鼓嘴搞怪,“今个忙了一头晌,还以为错过了公审大会呢,嘿嘿,明日老常不开张也要去看县丞袁括这狗东西掉脑袋。”

布泰珲挥手示意,“各位请回,容我等小憩片刻。明日午时将在西门桥公审此案,上郡吴知府也将会亲来听审。届时,孰是孰非,赏功罚过,少不得得好好念叨念叨。”

“哦,你,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