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惊呼:“真有这么厉害呀。”

吴知府道:“那么,本府就宣读下知府衙门对此案件的功过裁定如何?”

“哦,你说的是哪个?韩青还是张洪啊。”

布泰诨和戚佑才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原来,吴知府生气的根源是因他们将围剿青龙山一事直接上呈济南府张大人越过了他这顶头上司一事而怀恨在心。但是,布泰诨心里也有委屈,他可不是想得罪吴知府,当日围剿一线天时,一天连发几道求兵函给吴知府,他都置若罔闻,只字不回。无奈之下,急昏了头的布泰诨生怕恶道看出他外强中干,返攻下山,索性,八百里加急直接上书张大人,呈报案情。这样一来,吴知府的态度二人也自然明了。

袁括道:“众位,我错了,可我是被那狗道胁迫,他拿我全家性命做要挟。”

说完,不容辩驳,一脸严肃坐下。布泰诨和戚佑才面面相觑,通过眼神进行短暂交流,这二人搭档多年,有些事不用说,只用眼神即可心领神会,二人俱不明白吴知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醉拳?”

“可你怎么不怕呢?”

“好说好说,”王铁匠一腚坐到凳子上,“大叔一直奇怪,第一次征义勇时,大叔岁数不在征召之列。可第二次,却独独把大叔喊去,这应该是你小子捣的鬼吧?”

三小拐进布丁家的胡同。

“哎呦,凶的像个小老虎。”常顺朝阿娇鼓嘴搞怪,“今个忙了一头晌,还以为错过了公审大会呢,嘿嘿,明日老常不开张也要去看县丞袁括这狗东西掉脑袋。”

布泰珲道:“各位,想必大家也都听到风声,官军刚刚凯旋归来,这前脚进屋,椅子还没捂热,茶尚未喝上一口的,尔等便这般急不可待。好吧,本官也理解大家伙一片赤诚之心,就先简单报个捷。首先,本次进山剿匪,我临淄城军民共计二百八十八人,加江西王巡抚增援骑兵八百人,共计一千零八十八人,历时六天五夜,终于攻下青龙山,擒获贼首一名——他就是本县的叛逆,在任县丞袁括。”

“哦,你,你想怎样?”

“唉,上官想什么,不是我们这些下属能左右的。布丁啊,这沙场浴血,冲锋陷阵不同于你以往的恶搞胡闹,你的办法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布丁望着王铁匠,道:“大叔,等我伤好了我一定再给你找个小妾。”

戚佑才笑道:“知情不报,亦可捆了下牢。”

眼见梯子一颤一颤,下面人已开始登梯。布丁把心一横,拼了。腕弩平举,瞄准梯口,准备一举射杀第一个上来的人,心里仍抱有一丝侥幸,第一个上来的最好是太虚道人,好被他在不防备下一举射杀,这么高的地方,就算射不死,摔也摔死。

太真道人说:“哼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今日叫你明白活得不耐烦的到底是谁。”王鸿涛扔下铁弓,从怀中掏出一柄贴身匕首。双腿微分,一个虎扑冲向太真道人。太真道人等他近身才轻轻一转身,轻易躲开王鸿涛一击,王鸿涛调转身形,匕首横挥,使了一招“反抄碗”,这一招算是与刚刚的猫扑合并在一起才算是完整的一招,妙就妙在反抄碗上,一般人只顾躲闪,很难防备这招峰回路转的变数,可他的对手是在绿林混迹半生杀人如麻的太虚道人,只见,太虚道人将胸向后平仰,身形未动,便再次轻易躲过这一击。以往,王鸿涛这招屡试不爽,今日一上来便使出绝技,不成想被恶道轻易破解,而更让他心生寒意的是,恶道两手下垂,脚步分毫未动,只在原地扭转身姿便破了他的绝活。王鸿涛急忙使出第二招……十招过后,太真道人鄙夷道:“你长在身上的本领就这些?”王鸿涛骂道:“混账,我就不信你不动。”说着,改攻向太虚道人下盘。

“他们懂个屁,韩青是我的随从,跟你们一样,都是伺候本公子的,你说,主子和奴才哪个厉害?”

“我想要泰来酒楼还不如直接娶了你,不就等于把酒楼也要来了。”

“哦,你……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样?”

“呵呵,都忘了这事,是那个吴家的小姐吧。”王鸿涛接过纸柬,看了一眼,就扔在一边,“吴翠莲,好俗气的名字,他爹定是个没念过学堂的土财主。”

“袁老爷此言差矣,自古至今,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我们几人早就在此饮酒多时,而袁老爷却才到不久,而且是你们坐到我们隔壁,若说偷听也该是你们偷听,现在却说我等偷窥偷听,似乎于理不通吧。”

野菜道:“大叔啊,我听大牙说,你娶了孙后,天天咧嘴笑。不像你说的这么苦大仇深啊?”

布丁道:“小子一介穷苦出身,能攀上王府这等豪门大宅,荣幸之至,岂敢再有他图。”

吴翠莲鄙夷道:“你确实挺厉害,县城里都传开了,说你假传消息,害死好多道士,被吴知府赏了三十记耳光,还游街三日,真是丢死个人了。”

“哦,你跟王家的小公子年龄相仿,还是好友,嗯,布大人这招高明啊。”说着从囊中取出三两银子递给布丁,道:“这是三两银子,你小子从现在起,要给道爷做眼线。”

进了衙门,师爷早在等候。将布丁领进书房,把事情交代给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