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道人无撑船之物,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小船随波逐流。下行了百丈距离,太虚道人听见船底有潺潺流水之声。扯开篷布向底舱一看,不由亡魂皆冒。只见舱底一个鸡蛋粗细的窟窿向内泛着水花。船身迅速下降,不一时,便没到船舷。

王鸿涛看布泰诨被自己问住了,冷笑道:“本公子来回答你吧,假设双方旗鼓相当,你们定然不是贼寇的对手,可加上我们三人就不一样了,我三人足可抵抗三百贼寇。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啊?”

正准备出屋,又看到了恶道的拂尘丢在椅子上。布丁一不做二不休,也一并收入囊中。反正恶道喝醉,醒来后找不到拂尘定会以为丢在路上,而不会想到被人偷走。

只听袁括道:“我得感谢道兄,若不是道兄点拨,老子现今仍为了那区区五十两年俸,整日受那狗官奚落,早想斩了他的狗头下酒。今次,做完这笔买卖,老子便洗个身份,彻头彻尾地去做那江东的马富豪,哈哈……”

布丁不急不缓,整理装备,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大名鼎鼎的太清观,少爷我是来朝圣来了,有佛祖保佑怕什么呀?”

王铁匠思考了一会儿,想到宝贝徒弟能达成心愿,暗自一咬牙,为了徒弟,老子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对众人抱拳施礼道:“好吧,刚刚恕俺王铁匠失礼了,这门亲事,俺结了。”

“切,没羞没臊的,你让你徒弟娶孙啊?”

布丁咧嘴不信,“这玩意到处都是,大叔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大叔你从小打铁出身,几十年过去了,现如今可是人上人了。”

“切,别跟我提这个负心汉。有人说:‘女人是黄花,今日开的美,明日便枯萎;男人爱赏花,只喜花正茂,隔夜便丢掉。’这话说得多对啊。”

“呸,哪个稀罕红包。”

“听说,祭祀时还要找一批童男童女,八岁到十六岁的童男童女要十六个。祭祀完了,每个人可以领到红包。你愿不愿意去?”

“你锻造的武器哪种用这种配饰的多?”

王铁匠打断道:“我呸,阿娇,哼,人家周夫子那是什么人,人家虽不富却贵。城里这些大老爷们哪个见了周夫子不得客气三分?将来,阿娇嫁个豪门是没问题的。我看哪,布丁你就死了心吧。喏,你若着急着娶媳妇,大叔我倒可以给你介绍个。”

王铁匠道:“我怎么闻见,这酒里似乎有股子竹子的味道。”

布毛奇道:“怎么,你对阿娇没意思?我看阿娇成天介跟屁虫似的跟着你,多好的女娃呀,你不要不识好歹,周夫子说不定还不乐意呢。”布丁道:“不乐意正好,反正,我眼里只有吴翠莲。”

三小边说边走到学堂外的小树林边,坐下休息。布丁道:“袁江大叔死的太惨了,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

“哦,你是怎么认定的呢?”

吴翠莲嘟嘴嗔道:“你敢。”

阿娇奇道:“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江边玩吗?”

吴翠莲叹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野猴一般满城跑,唉……”

白袍公子看着三雄,就像看着一只蚂蚁,冷笑道:“你们说说看,我该怎么处罚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