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下身,捧起清澈的泉水往脸上胡乱泼起,一边洗去满脸的血污,一边大口大口的喝水。

他费力之极的睁开了双目,一缕刺眼的阳光射入瞳孔,瞳孔一阵猛缩。渐渐的他适应了那刺目光阳光。尼萨缓缓吸了口气,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入鼻,他细细品味着这充满生命的正能量。

光幕两侧,分别站立两名身穿蓝衣之人,四名蓝衣人双目炯然束手而立。这些蓝衣人竟与那白鹤之上的绿衣人拥有着相似的外貌,同样高挺的鼻梁与尖尖的耳朵。

不知又过了多久,这颗恒星终于被压缩成为了一个体积接近为零、质量与密度接近无限大的黑洞。

尼萨一只脚猛的踹在刘杨的一只脚底板之上,在这瞬间,刘杨的速度更是加快了许多。还未等机车上的塔斯人有所反应,刘杨便已抓住了机车的边缘,一条腿横扫出去,将一名负责射击的塔斯人扫下机车。还未等身体停住,手中长剑已然探出,“扑哧”一声,这一剑准确无勿的刺进了那名负责驾驶机车的塔斯人的脖颈之中。刘杨手腕左右一转,长剑乌光一闪,那名塔斯人的头颅便掉落下来。

而严海根手中的冰球此时是越积越大,变成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冰球了。严海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嘴角抽搐的冷笑了一下。可是,瞬间脸上的表情便消失了,好像做好了一个决定。

“该死,计划全都打乱了!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否则江厦便是吾之殒命之地!”尼萨冷冷的看向那些盯着自己虎视眈眈的塔斯人,自语了一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仅仅是两分钟的时间,炮管上的四颗水晶便已全部点亮,散发着淡淡的粉色柔光。尼萨精神一振,远远的看了一眼刘杨所在位置。眼中凶光一闪,抓住一个手持光剑斩向自己的塔斯人的手腕,发力一捏。那名塔斯人五指一软,尼萨顺势一撸,将光剑夺入手中。猛的斜劈一剑,将那名塔斯人斩倒在地。

战舰的首要目标不是指挥中心,光束击在哨兵护盾之上,发出了无比耀眼的光芒。光盾时而暗淡,时而耀眼,相持了下来。不过当实体炮弹落到光幕上之时,只在光幕之上便直接炸开了花,哨兵盾此刻已能挡住物理攻击。

尽管塔斯人的大量舰队失去了哨兵,可仍然没有任何间断的继续攻击,并且向江岸靠近。对于他们,快速登陆才是最关键的。

“千万不用客气!武士们,用你们的炮火好好招呼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吧!”大厅内的指挥官严海根看着屏幕上前进的塔斯人,嘴角抽搐,声音朗朗道。

“塔斯人又进攻了吗?”刘杨一听有情况,立刻精神一振的跳了起来。丝毫没有刚刚睡醒的松散之感,恰恰相反,他好像刚被打了一针的鸡血似的。

尼萨和刘杨是何人,又怎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们现在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为适应发展,艾文迪尔星球建造了覆盖整个恒星系统的星港,向往来商船收取重税。

直到此时,王成才大感不妙。陈一飞垂死一击绝对是致命的,王成又怎能不明白此点。“博士!”王成心中瞬间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可惜似乎太晚了。他不知道正是自己激发了这可怕的致命一击。

始皇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已不能再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了,地球对他们而言太狭小了。

可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半边身体的创口上伸出了一个个如触手般的肉芽,肉芽方一出现便飞快的延展开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王成消失的半边躯体竟完美的回复正常了。另外半边身体上的三条伤口也同时愈合如初了。

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那火球便靠近到了王成近前,火球中陈一飞目中凶光一闪,双翅再猛的一扇,速度在极短的距离内再一次得到增幅。

方圆千里的平原地带,此时已化为了一片雷火之海,发出连绵不断的轰隆之声,连大地都被炙烤的如火红的炉碳。

“没错,我的确是懦夫,可是云儿的仇得报,你得死!”在这一瞬间,陈一飞脸上血管凸起,如蚯蚓在皮肤之下转瞬即逝的爬过去一般,眼睛瞳孔的暗红之色也变得极为耀眼刺目。陈一飞双臂抬起,做了一个奔跑的动作,身体前移的瞬间,他的脸如狂风吹的一般扭曲了,他以光的速度扑向了王成,。王成只感觉自己的双肩猛的一紧,暗叫了一声“不好”,空间便一阵激荡,陈一飞和王成竟消失在了原地。

“这些以后再跟你慢慢说!”陈一飞轻轻安慰。上官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三个多月前他就跟我分手了,他有了新女朋友。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前两天他还来找过我,说要跟我解释,我没理他!”上官云泣声言道,声音里面的愧疚任谁都听的出来。

他不敢给自己的妈妈打电话,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流泪,他不知道面对王成那个可怕的存在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他不知道。

“博士可真是有先见之明,不过这跟反物质不都是一样的同归于尽之法吗,虫洞武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陈一飞淡淡的言道,言语中并没有丝毫对于博士,研制各种武器对付始皇的怨言。如果是换作他自己,或许也会跟博士一样,甚至比博士更甚,而他又怎能不明此理。

“反物质的湮灭效应是毁城灭国的,如果反物质数量足够的话,毁掉地球也绝对不在话下。我真不敢相信,博士还能研制出比反物质更强大的武器。”陈一飞摇了摇头道,显然他对蓝女所说的话,不置可否。

“什么?转移给了我,新主人?”陈一飞嘴巴大张了起来。

可陈一飞此时心中却另有着一翻别的思绪。虽说当初是上官江之劝自己离开云儿的,可真正的作出选择的却是自己,而自己却因此有一种想杀掉上官江之的莫名冲动。

在他的脸上稍纵即逝的出现了根根如蚯蚓般隆起的血管一划而过,垂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手背之上也出现了道道如蚯蚓般凸起的血管,不过这些凸起的血管只是稍纵即逝的出现划过,让人感觉只是有条小虫子在血管里面游过一样,而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