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柳枝走出门的白瑞心里也是有众多想法:这个农妇根本就不像一般的乡下农妇,不仅识字,还很有胆识,不卑不亢,最重要的是遇事沉着冷静,还能随机应变。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来到镇上后,柳枝给了杨三郎一两银子,让他自己去街上转转,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杨三郎坚决不要,可看到柳枝快要生气的样子,连忙接过柳枝手上的银子。

“柳儿,小心,这个不能吃,上次,我也是看着好看,摘了一个来吃,那滋味,太难受了,好辣,我连续喝了好几壶水,才把口中的辣味去掉。”杨三郎心有余悸的说着。

“怎么会呢,柳儿我们村的人都是这样的。”

再说柳枝这边,跟着牙行的人,回到镇上办手续时,想到老杨家,那一家极品,柳枝毫不犹豫的把田契写成了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杨三郎会不会生气,可一想到那一家极品,柳枝的心又狠了下来。

牙行里的人看着这一家吵得不可开交,忍了许久的耐心也用完了:“这地到底要不要买,我可没时间和你们在这耗,要买就快点。”

“三郎,你四弟再过几天就要去考秀才了,你是兄长也不知道拿点银钱给他买些补品补补身子。”

“大哥和大嫂真是贵人是忙,连柳儿也不记得了。”柳枝笑道。

回到家后柳枝也没有理杨三郎,杨三郎心里那个悔恨呀:如果自己没有乱看柳儿的东西,或者是看了能及时跟柳儿说,那结果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呢?

柳枝也觉得奇怪:“怎么不一样了?”

出了牙行,柳枝疑惑不解的看向杨三郎,杨三郎见了柳枝的举动柔声道:“柳儿,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吗?”

两人就是这样四目相对着,最后还是柳枝败下阵来:没想到这个木头还挺有定力,连我都败给他了。

“陈大嫂,你管得多了,我媳妇是不是懒,是不是不好不需要别人来评判。”

陈寡妇看着杨三郎看着自己,心里“怦怦”的直跳。

“没事,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你负责去问有没有地卖,强子兄弟不是人缘广吗!你去问问他,也许他能帮上忙。”

周氏听了骂道:“吃吃吃,就只知道吃,哪来那么多白米饭吃!”

杨老头看到周氏赶杨三郎出去沉声道:“老太婆,说啥呢,三郎既然来了就吃了饭再走。”周氏听了杨老头的话,不说话了。

杨四郎看着周氏委屈的说到:“娘,是三哥,三哥为了扫把星打我。”

柳枝和杨三郎回到家时还很早,大概是寅时也就是现代的五点到七点左右。

“柳儿,这是真的吗?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一会儿,一个年纪半百的老人就从里间出来了。看到杨三郎和柳枝站在大堂里。

听着杨三郎的话,柳枝心里的罪恶感更深了,坚定的保证道:“三郎,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不管去哪,都会和你说,再也不让你担心了,你看行吗?”

杨三郎没有说话,只是傻傻的看着房顶,柳枝见了也不好说什么,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被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欺骗,是多么的令人心寒呀!

其实柳枝是上次被打怕了,要是这次那死老太婆再来一次,笋子炒肉。柳枝还要不要活呀。

杨三郎可能也是想到,他们都在这坐着,让弟妹一人忙乎不太好,于是答道:“柳儿那你去吧,去帮帮弟妹。”

“有那么大的风么?走,我们。”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柳枝看几个厨师学得还行,也放下心了,柳枝还把做菜的步骤写下了,拿给了马掌柜,还和马掌柜交代了一下,就拿着马掌柜给的一两银子的赏钱出了“好客来”往杂货铺走去。买了一些应季的菜种就往家赶。

马掌柜犹豫了:“这样,我们会不会亏本?”

柳枝和杨三郎找了一个摊位,把东西摆放好。他们找的位置不算好,因为好的摊位要收税的,他们俩没有钱,当然就得不到好摊位了。

柳枝刚准备好饭菜,就听见院子外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柳枝想到因该是杨三郎他们来了。

走出厨房一看果然看到杨三郎带着俩个人进了院门,一个柳枝认识是杨三郎的好兄弟,

另一个大约有四五十岁,柳枝没见过但柳枝猜到他就是村长,你看人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虽说村长不是什么官,但好歹也管着一个村,村里的人都得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你看人家那身穿着,上好的棉布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走路时身子挺得直直的,真不愧是村长。

“三郎,你回来了。”柳枝看到人走了进来连忙上去迎接。

“柳儿,这是杨村长。”杨三郎指着一边的男子介绍道。

“村长好。”柳枝连忙打招呼,村长看了柳枝一眼,惊道:“这是,这是,柳枝妹子。”

柳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村长真是好记心,还记得柳枝。”

杨村长笑了笑说:“怎会不记得,妹子和三郎的事,最后还是我戳和的。”

听见有人谈论原主的奇葩事,柳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根本不现实,没办法赶紧转移话题。

“杨村长,强子兄弟,我和三郎搬到山上后,你们可是来的第一个客人,等下得和三郎好好喝一杯。”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