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们进行了严格详细地自查,所以暂时没有报警。如果秦先生觉得有必要,我们可以求助警方,来解决这件事情。我的态度是,我们确实是没有责任的。”

“因为这个。”七爷拿出了一件锡器。这件锡器黑灰色,由四个金刚杵组成,四个杵头的颜色分别为白、黄、红、绿,如一朵四瓣的小花。

对于这个来典当的不速之客,沈岳一开始本来想让林洁出面的,但是林洁不愿和这么一个看起来阴森森的男子独处会客室,而且这个男子见了林洁之后,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你们典当行没有能主事儿的爷们了吗?”这个“爷们”的“们”没加儿化音,听起来又怪又搞笑。

“你那个剑匣,最好换个好木料的,不然别想卖上价儿。春秋的不假,铭文这么少,块头这么大,想是大头兵真用来砍人的。”沈岳停下后,扔了这么一句,接着又扭头要走。

看来,不少卖家把这一对俊男美女当成了棒槌,不停有人神秘兮兮地上前推销。

“那是我弟弟。”老何不等童山川说完,就直接干脆利索地点明了问题所在。

童山川左思右想,想到了一个人。

“有这么巧的事儿?”冯清心本以为沈岳会弃拍,不料却生出了这样的事端。她足足愣了十几秒,所幸她的吃惊本来就是真的。

“这是迟万火做的。”冯清心直接了当:“所以,你还是不要拍了。”

没溅到他自己,溅到了一个正走到这里的人身上,沈岳扭头,看到了白色针织衫上面黄腻腻的油点。抬头,是个不到30岁的女人,披发素面,黑框眼镜,格子衬衣配针织衫,牛仔裤,帆布鞋。举止有几分艺术气质。

“沈岳?我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童山川皱了皱眉,“幸好钧窑花盆拍出去了。对了,永乐甜白釉梅瓶不会出问题吧?”

“只要那两件不出现在一起,问题还不是很大。最起码郎窑红蒜头瓶能过关。”迟万火沉吟。

他仔细看了一下,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而且,这种民窑的东西,当时仿品也不多。民窑的精品,算是个潜力股。

对于郎窑红蒜头瓶,沈岳同样表示“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

“有些画工功力不足,有些表面能看出药水泡过的痕迹,还有些做得确实逼真。”戚珺看着沈岳说,沈岳微微一笑:“所以说这只是中低档仿品。”但是心里不得不佩服虎父无犬女。

工匠正要取下这团白膏,突然听到有人来的动静,匆忙之中将这团白膏放到了水缸里。

“画工。”沈岳说道,“运用色料的技巧不足,画片儿人物虽然符合康熙特征,但功力稚嫩,官窑的画师不会是这个水平。”

找他修补瓷器,没有商量,只能由他定价,而他定的价,不是根据器物的珍贵程度和残缺程度,而是毫无规律可循,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而且,当晚唐凌兰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烦心事要告诉七爷,只是七爷沉浸在虎牢大罐的喜悦中,她又好像没找到什么机会说。

不过,即便这样,想起来也很夸张。

这件扳指是岫岩附近所产玉石制成,但不是岫玉。这种玉石,主要有黄、白、青三色,既有山上的矿料,也有河滩的籽料,籽料就被称为河磨料。

六爷大致给戚珺解释了一下,心想,要是沈岳在,就不用我解释了,再说他们年轻人也容易交流。

“七爷?”沈岳本是个十分沉稳的人,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七爷竟然会给他打电话。若在以前,可能只是吃惊,但是听了六爷告诉他的过往之事,他在吃惊之余,确实有些激动。

而结合清史,在李天极摆阵的那个时间段,康熙皇帝也确实诡异地突然病了。

可能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遗憾,老爷子突然决定说让我看一眼书的封皮,然后再烧掉。

回去后,我把胶卷洗出来,然后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抄了下来。

到了这个价格,再也没有人跟了。女孩有些吃惊,看了看这个青年男子,手拂了一下发梢,又喊出了420万。

沈岳发现了一个背阴的地摊,这个地摊有些与众不同,摊上有大约一半东西都是真货,虽然是普品和小件,但是确是老东西。和充斥着“工艺品”的地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