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起当值的守卫说了声去上茅厕,就朝茅厕的方向走去,走出去几步,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转身,重新走回到七舅老爷身边,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他,“七舅老爷,您为什么打听七王妃有没有睡了?”

在宫里忙了大半天,回到府上,他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很快,他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他感觉这么冷的天,身上却好热。

没有人知道迟静言到底和刑部尚书的第八房妾侍说了什么,只知道她离开王府里满脸欢喜,脚步轻快的都快飞起来。

自从她进屋,迟延森的一双眼睛,一直都锁在她身上,猛地一听她说话,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本少爷不知道啊,萍儿你喜欢什么?”

“哈哈……”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范美惠大笑了起来,“我的元儿啊,你到底还是年轻,母后告诉你,有的时候,人最容易假戏真做。”

后面的话他不敢朝下说了,端木亦元自从继承皇位以来,最忌讳的就是大臣进后宫,更不要说让几个陌生男人到后宫来。

像迟种马这样过去二十年,一直混迹在风月场所的人,又有哪几个吃那行饭的人不认识他。

自称安安的粉头,长得的确确粉雕玉琢,煞是好看。

“这上面的损失难道不是你造成的?”迟静言一扬眉,冷冷截上话。

蒙古人最讲信诺,更何况是对草原上人人信奉的天神所立下的誓言。拖雷明知自己武艺不敌还斩钉截铁地立下此誓,神色虔诚凛然,一番话说得豪情冲天,虽不是武道高手,久历兵营的一副肩骨上却自有一股和铁木真一模一样的王者之气,纵横睥睨,连没听懂具体内容的欧阳克也不禁暗暗心惊。

“告诉我,她的事。”他没有理会骆晓梦的语气,只是一味地重复这句话。他不明白明明离婚是她提的,为什么全世界好像都认为是他的错。

像是看出林絮儿在怀疑什么,端木亦元主动解释道:“朕喝多了,委屈你了。”

直到亲眼看到拖雷在营地边上夺了马匹,一路奔出远去,程灵素才放下心来,轻声叹了口气。

“给郑氏吧。”

沈宏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酒杯。“是谁?”

最后,蔡美决定留在医院。她说,小颜我和你一样有家回不了,就让我留着照顾大仙吧。回到酒店,古颜倒头就睡。这些日子,忙得每个消停,也难怪这么累。

“郑英奇。当年蔡美远在韩国,许仙重伤昏迷,而我和依霖其实一开始也在埋怨小颜。我不知道那段日子她发生了什么,反正最后她就一声不响地消失了。”

“你找错人了。”或许是被沈宏的语气吓到了,骆晓梦不再调侃,“说起来我也对不起小颜,没什么资格做她的姐妹。三年前她最伤心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我们这些所谓的朋友。他应该知道,但我想他不会告诉你。”

“啊——小颜,死女人,你终于记得联系我了。三年了,你说你死哪去了。还有离婚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我蔡美还不了解你,你可是爱沈宏爱得要是要活的人啊,怎么说离就离。你不是教我要沉得住气嘛”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兴奋。

“爸妈”女子眼角流下一滴泪。

想到这里,程灵素又是幽幽一叹。

“韩文标准了许多。”古颜沉沉地开口。

见程灵素一直望着拖雷离开的方向出神,还不断叹息,欧阳克下巴微抬,不禁冷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

“啊——小颜,死女人,你终于记得联系我了。三年了,你说你死哪去了。还有离婚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我蔡美还不了解你,你可是爱沈宏爱得要是要活的人啊,怎么说离就离。你不是教我要沉得住气嘛”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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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你在韩国过得好嘛”

“你胡说什……”程灵素猛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说郭靖?你之前就在……我们才来你就知道了?”

“小美回国吧。我可以让你一夜成名光芒四射,让你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侧不用接受闲言闲语。”

“丫丫丫!你看看lv包包,香奈儿裙子,我们的古人大发了我当然要醒来敲上几笔啊。”

“哈哈!小颜,三年不见,你竟然变幽默了。”电话那头的蔡美大笑道。

当年他的叔父欧阳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过个大亏,因此西毒一脉对于全真教的道士心里总存着几分愤恨和忌惮。欧阳克认出了马钰一身道袍,想到叔父往日的告诫,便打消了现身的注意。反而隐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地几番对答。

“不是你们,是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欧阳克颇为得意,显然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程灵素虽然远远地就下了马,但他内力精深,耳力又岂是那些寻常的蒙古兵士能比?几乎是在程灵素潜入大营的同时就发现了她,正要露面之时,却见到马钰出手将她和郭靖都带了出去。

靠在病房门口的古颜听到房内的笑声后,轻轻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没人知道。

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程灵素目光犹如草原上清冽的斡难河水:“你是完颜洪烈的人,却放走郭靖回去向报讯示警,现在又放走拖雷回去调兵,就不怕坏了他的大计么?”

欧阳克哈哈一笑,手一探,轻轻点在她的下颚上:“怕?他的计谋与我何干?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又算得什么?”

“怎么?喜欢这把扇子么?”欧阳克状似无意地手腕一抖,拨开程灵素的手,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抖开,在身前轻摇,“你若看上了别的,送你也无妨,只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轻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从此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自然也就能时时看见……”

惠妃虽然觉得林絮儿是随便说了两条打发她,还是微笑着离开了,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看林絮儿的肚子,很羡慕,也暗自祈祷,如果她也能怀上龙种就好了。

……

林絮儿怀孕的消息也传到太后范美惠的耳朵里,虽然感觉和端木亦元有了隔阂,这到底是她的第一个皇孙,她很高兴,让黄高送去一串上好的玛瑙项链。

林絮儿脸色很难看,一只手一直捂在胸口,她真的感觉自己骨头断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黄高关切道:“絮妃娘娘,您脸色很难看,还是宣太医来看一看比较好。”

林絮儿疼痛难耐,终于点头,让贴身伺候的宫女去请太医。

黄高生怕太后问起来,他答不上来,显得失职,站在一边等太医的结果出来再走。

前来诊脉的太医,是太医院的经验很丰富的老太医了,他搭上林絮儿的脉搏,过了很久,才下结论。

他的结论和上午那个太医惊人的相似,都认为林絮儿的胸痛,是因为她刚刚怀孕,神经紧张所致。

范美惠听说后,看着窗外想了很久,她生过两个孩子,从来没有像林絮儿这样,刚刚确证怀孕就一身毛病。

她曾经经历过残酷的宫斗,而且是最后的赢家,她很清楚宫里面那些女人的手段,对林絮儿的胸痛,她冷哼一声,才怀孕就仗着肚子这么骄纵,以后还得了。

算了,毕竟是端木亦元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顺利生下来,只要能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之口,皇嗣绵延,更是让百姓相信属于端木家的皇朝很稳固,范美惠绝对不会去动林絮儿腹中的孩子。

……

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溜须拍马之人,这不,林絮儿胸口一直在疼的消息,被人故意传到端木亦元的耳朵里。

他有点不耐烦,“朕知道,你先下去。”

在他的病有起色前,很多表面文章,他还是要做周全,放下手里的奏章,起身去林絮儿那里。

林絮儿为什么一直喊胸口痛,没人比端木亦元更清楚。

要早知道这个贱人怀孕了,他才不会逞一时之快打她。

太医们估计早诊断出她胸口有内伤,但是,想到这段时间,她除了承乾宫哪里也没去过,说她受了内伤,无疑就是说内伤是他造成的,放眼整个太医院,还没人有这个胆量。

做皇帝多好,至少可以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特权。

端木亦尘到林絮儿宫中,她已经喝过药睡着了,端木亦尘遣走在一边伺候的宫女,走到软榻边。

看着林絮儿睡着了,依然蹙紧的眉心,端木亦元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