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弄丢了东西,当然要挨鞭子。”花袭人一脸理所当然。

郭三少苦笑。

万元帝一挥手,让他起身。交待几句之后,突然也不知为何,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出的主意不错,但真要做成这种大生意,人力物力各种势力,此处不是前世,她在这其中所能起到的作用几乎没有。甚至说,她反而不如担任监查的宋景轩的作用大。

“你这石凳子也该换了!”靖王毫无形象地歪在了宋景轩身上,仿佛得靠着他的身体借着力才能坐稳了,满口酒气,抱怨地道:“弄几把摇椅来坐,岂不舒泰!”

花袭人心想。

“天色不早了,散了吧。”韩清元说罢,当先站了起来。

花袭人拉住了他,摇头道:“冷焰也不小了,你就放他做点事儿吧。你看他车赶得还是不错的。”

不过。无论怎么说,如今靖王是不会为了韩家而同德妃母子翻脸的。只因为势的展,还不到那个地步。老皇帝还活的不错,正准备雄心勃勃地打一场大仗呢。

其实,凭韩丽娘的眼力,哪能瞧出徐清黎那看似普通的马车的好坏。韩丽娘应该是本能地觉得徐清黎不一般,才这么猜的吧。

他看向徐清黎,目露怜惜疼爱。却依旧坚定地道:“女儿家的清誉比性命最要。在外留宿,不论如何,总是让人诟病。至于清黎的身体,如今那害人的石头既然取出来了。以后慢慢将养就是了,总有好的那一日。”

“的确。”徐二夫人闻神色严肃起来,向花袭人介绍那位妈妈道:“这位是付妈妈,擅长药膳之类的。她们都是我的臂膀心腹。小娘子有话请直说吧。”

至于徐二夫人,则是清贫世代书香出身的。虽然略显清贫,但徐二夫人却被教养的样样出色。管家女红,诗书才艺,无一不精,是当之无愧的名门闺秀。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看中去求,甚至有传说。先帝意图让她嫁入皇室……也是当时徐家家主仗着与先帝的分,到宫中陛下面前祈求,才求了一纸圣旨,给徐家嫡次子娶到了徐二夫人。

任大将军抿了一下唇,对站在一边的亲卫使了眼色。之后,他便走了出去。

花袭人看着有些迷惑想不通却嘴唇打哆嗦的何婆子,笑眯眯地道:“于是呢,皇上就不高兴,下令彻查全城。把这些见不得光却坏事做尽的混混儿全部都抓起来!将来打仗了,都给送到敢死队里去,什么死在战场上才算是赎了罪了哦!”

“不过是个道具而已。有用就行。”宋景轩冷声道:“那些个混混儿,平日里不知道犯下了多少事,早就该被灭了。”

后墙之上人影闪过,一个欣长的人体飘身落过院子中。甚至连风都没有惊起来半点儿。

花袭人开了口,叹道:“伯母却是跟我说些。”

“啊,丽娘饶命!”花袭人佯作求饶。

没一会儿,几十盆花儿搬玩,花袭人谢过了紫苏。半开了门,喊了吴贵儿进来将已经放在门边的花儿搬到铺子里去。而她自己则是进了铺子,告诉老掌柜那些花儿需要搬回后院晒晒太阳了。

“你啊,就是心善。”孟如嫣笑容稍淡,抿了一口蜜水,道:“只怕是看到一只虫蚁折了腿,也会心生悲悯……可这世上,让人觉得悲悯的东西太多了,又哪里能够悲悯的过来。”

“恩,这一次的混乱。也是他在清洗他手中的皇室暗卫。他即位突然,一直觉得有一部分暗卫使唤的不顺手……”杨广北轻笑道:“他居然邀请我替他执掌暗卫,倒真是……”

花袭人连忙拽住他,道:“别啊,三少!你听我说清楚哎!”这个人,当真是太多的少年侠气,有时候真能让人心惊肉跳、哭笑不得。

“哪能是因为你。”花袭人叹息道:“在我记忆中。我从来都没有一个家,没有家人的感觉……从前在大柳乡的时候,小日子过得真的很舒心的,就像是有了一个家。如今一些事改变了,我需要离开了……总会有些不舍得。”

所以,他也觉得,娶别人,纳了她做妾,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么?

是因为韩清元……她曾经在韩清元身上对未来作出的种种幼稚的设想?一个殷实温暖的家,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等等这些她从来不曾拥有过体会过的亲?

这半天,吴贵儿也察觉到后院里的不妥,听到花袭人的吩咐连忙应了下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他随手掏出一把银票要递给花袭人。只怕足有几千两——从在一点上看,同为大学士,郭家真的比孟家要富裕多了。

此时少女这么一解释,一切顿时都合合理了。

花袭人连忙道:“这我知道。是王妃娘娘在照顾我生意。”

那兰草的叶子悄然之间,又恢复了原状。

恩。也是因为此人身上并没有恶意。不然,她再聚精会神,身体也是自主地出警报的。

这些消息,并不是机密。

欣赏完自己的,韩丽娘难免又将花袭人得了的那个百花梳妆匣打开来瞧,啧啧赞叹不已。靖王府并未厚此薄彼。两个匣子里的东西大同小异。

靖王妃居然会派自己的奶娘来迎接她们一行人,当真是太给她们面子了。花袭人坐在那里微微出神:此时的自己已经与当年那个小娘子容貌变化甚大,她应该是认不出来的吧……

就算他当时本着十二分认真心态去答题,也注定会榜上无名!至于后年的秋闱……他真的敢说自己有信心么?

她这样受累……

韩母没有回答。只是对韩丽娘道:“你啊!你看看你花妹妹多矜持……回头到了王府,别摆出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惹人不喜!”

此时,听靖王妃再次提起。两人不禁面容一白,瞪目结舌,后退半步,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而笑。

花袭人别不过韩母盛规劝,只能勉为其难,扭捏不愿地答应下来。

宋景轩问道:“王爷,敢问你当初说替她找寻家人出身……三个月已经过去。不知王爷所获如何?”

一个风头正盛的皇子,居然进行着这样没有意义的谈话。按理说,他不是该关注皇宫大内,口称朝廷大事么?

韩清元本来觉得有些失望,此时得了罗幕僚的保证,心中宽慰许多,再次谢过了他,又拒绝了罗幕僚的继续相送,待其离开之后,才跟着小厮离开了王府。

这么一想,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差点儿就想改了主意,入了韩请元的愿望,成全了他和花袭人来——另娶她人,怕不会有花袭人的聪慧!

花袭人没有见到这副图,此刻也凑过去跟着看。

花袭人眨了眨眼,惊讶道:“轩公子,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么选择,目光也太短浅了些!虽然这暗香来才盈亏为赢,这却是我刻意控制的结果。将来这暗香来二成干股的分红,绝对比一千两银子要多的多了!”

花袭人便又将自己受雇于这铺子的况同柳成志解释了一遍,笑眯眯地道:“……我在这里,做的很开心。”

可如今,家中条件明明比当年好多了,他明明前程可期的时候,花袭人反而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按照大梁律法,女子当先有三从,从父、从夫、从子,若这三者皆无,则须从族甚至从外族……”

韩丽娘也懂的为人子女不能同母亲吵架的道理,因此听见花袭人打岔,虽然她的脸色十分不好,但还是回答花袭人道:“是有人往柳叶儿家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