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停了停,琉回头只是着我,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叫人拆掉就是了。”

而他没松手,在我身后摸了摸我的下巴,皱眉,睁开双眸定睛看我,然后静静地说:“……你该不会是想走吧。”

毫不留的火焚烧了半边森林,顷刻间,遍野焦土。

至少现在陪陪他,让他在虚幻的快乐中度过这段时日,只希望小蛇妖到时候不会太难过……在我窥视到的记忆之中,神从没与他如此亲近,小蛇妖也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甚至一举一动都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有了几分真性,到头来却是欺骗。

青鳞在外面的空地洒了圈粉末,我蹲在门口,无聊地打着哈欠问:“小蛇妖,你在做什么?”

那时候,“我”是一个叫做辰的神明,我的职责,是守护时空的缝隙,维护时空秩序,不让人逆天妄为。

头冒黑线,我郁闷地问:“从何说起。”

“青鳞……我不认路,你要是在的话好歹出点儿声啊。”欲哭无泪,我恨自己干啥没事找事跟他进来。

有些憋气,我还是跟他去了茅草屋,却没进去,只蹲在门口,望着蓝天,突然想到仓狸,想到巳蛇,想到原来世界的人,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眨眨眼,仓狸他娘过来敲了敲呆的我的脑袋,气愤地说:“也不晓得狸儿为什么会找了个这么个人,长得还行,脑袋却这么不灵光!”然后一把拧住我的脸,上下看了看,瞪着我道,“狸儿有没有咬你?有没有亲你?”

“你……”以前怎么没觉着巳蛇是个腹黑又坏心眼的家伙呢?

“怎么,睡不着吗?”巳蛇突然靠了过来,坐在我身边,揉揉我的脑袋,温柔地问。

“捡起来?”这是什么形容。

“难道他们也现骷髅冰龙的位置?”我震惊,这不能啊,上辈子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难道有人也跟我一样开挂了?

仓狸晃晃脑袋,他似乎好奇我为什么会问这个,却仍是回答了,他说:“一般来说鬼族军队是我直接管辖的,没有我的命令,不能离开鬼界,但是我之前没有力量,所以军队都是娘在管喵。”

“怎么有点儿勉强呢?”我继续坏心眼地挑眉。

是夜,酒足饭饱,我正准备躺下,却在半梦半醒中突然听见窗外有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挠门,于是小心翼翼开窗去看,没料想,刚一打开窗户,就听见什么东西被撞飞的声音,挠后脑勺,正觉得奇怪,下一刻,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便气急败坏冲我迎面扑来,我一个没注意,被它扒住脸,然后直直往后倒去,摔得一脸血。

然而,不出片刻,身后人竟然嗤笑出来,移开大刀,我好奇转头,却看见那张跟星寅一模一样的玩世不恭的脸,紫色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此人一身黑色劲装,头整齐束起,要是没记错,他是叫黑焰。

随后竟把我用力往地上一扔,冲我用力吹着冷风!

我开心地蹭过去,说道:“嘿嘿,麻烦你了!”狗腿子的模样。

这一下,我脑子懵了,这样岂不是对不起巳蛇?不行,我还是得走。

暗夜的风带着冷冷的气味。

“那时候,我从奴隶主家里逃出来,可是很快就被捉住,就在他们要乱棍打死我的时候,我见到了骷髅冰龙……”渐渐的垂下眸子,仿佛陷入回忆,“它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总而之,它吓跑了那些打我的人,我向它道谢,骷髅冰龙并没理会我,然而等它快要走的时候,突然嗅到我的血的气味。”

“不关你的事。”恶狠狠的声音,重剑厌恶般的瞪着我,生怕我刨根问底。

随即被扣住了手指,粗鲁地拉至唇齿边,却印上轻柔的吻,迷茫中,感觉那人手掌触感意外的熟悉,正自意外之时,他竟然亲了亲我的嘴角,用温柔的声音怀着困惑问道:“真不知道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逃走?”

那个叫黑焰的男人和旁边的几名黑衣人,居然走到星寅面前,半膝下跪,抱拳恭敬道:“属下参见冰龙王!”

“……”

“可是,巳蛇不是子夜的人么。”我反问。

望着干呕享受的鬼猫,想到刚刚的危机状态,我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鬼猫真是威风凛凛,不过刚才你被拽到地缝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被他抓得不行,我摁住它的小爪子,说:“如果你敢把我的行踪说出去,我就自杀,到时候我们一起完蛋。”面无表的,我威胁肩头的鬼猫,让它不敢阻止我。

“你去哪里了。”毫不客气的询问,依旧理所当然的语气。

不祥之物么……

忽的,一只手把星寅握住我的手拍开了,不出所料,正是仓狸。

“星寅?”

“千真万确,他们好像……”转而看着昏迷不醒的星寅,我小声说,“他们好像就是冲着星寅来的。”

白他一眼,不想说话,但他旁边的拥月却欢喜地看着我,连连点头谢道:“刘大哥,上次的事,真的非常谢谢你。”

拥月?我愣了一下,很快出去。

谁知子夜竟然非常大方地点头答应,笑得跟开花儿似的。

“我不清楚,有也在魔界。”我干笑,说,“所以他才来投奔我的。”

“那你……”奇怪的停顿,“可曾喜欢过他?”眼神多了几分询问的意思。

如此直白的拒绝让周围人都下不来台,尤其是月洺,面色登时僵住,许久,站在月洺身后的重剑出来问话:“敢问鬼王这是为何?”

心脏仿佛停止,我呆也似的望向月洺,尽管不可置信,却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缓了缓气息,跟着月洺及仓狸下楼,但是在下楼的时候,我轻轻抬眼看了看角落里的那个房间,房门,是紧闭的。

点了点头,我小声问:“为什么要去祭坛?”

居然是我自作多!?

“从小?”我大惊。

“你走了我怎么办,再说你又不会驱车。”任性地话语,仓狸恶狠狠抓住我,就是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