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是一个叫做辰的神明,我的职责,是守护时空的缝隙,维护时空秩序,不让人逆天妄为。

于是我解释世上同名的人多了去了,但无论我怎么辩白,说得口干舌燥,小蛇妖青鳞就是死缠着我不放,不仅如此,他还因为害怕我趁他两脚受伤不能走动的死后拍拍屁股走人,居然变出一条鞭子,将我捆在床上,整个人像牛皮糖似的趴在我身上。

“青鳞……我不认路,你要是在的话好歹出点儿声啊。”欲哭无泪,我恨自己干啥没事找事跟他进来。

翻白眼,青鳞哼道:“不是恶鬼是什么,你又没形态,方才是你自己说自己糊里糊涂来到这里,只有我能听见你说话什么的。”没错,刚刚在与青鳞交谈询问他这里况之时,我一股脑儿把自己的况交代了。

眨眨眼,仓狸他娘过来敲了敲呆的我的脑袋,气愤地说:“也不晓得狸儿为什么会找了个这么个人,长得还行,脑袋却这么不灵光!”然后一把拧住我的脸,上下看了看,瞪着我道,“狸儿有没有咬你?有没有亲你?”

定定凝望着他的手,如此未雨绸缪,教人心中温暖,于是我说:“巳蛇真是温柔的人呢。”

“怎么,睡不着吗?”巳蛇突然靠了过来,坐在我身边,揉揉我的脑袋,温柔地问。

“巳蛇以前来过这里?”我好奇望过去。

“难道他们也现骷髅冰龙的位置?”我震惊,这不能啊,上辈子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难道有人也跟我一样开挂了?

仓狸亦是一路都没开口,不知道刚才他是不是看见了,我也不晓得怎样问出口,所以一路缄默。但是,鬼族的军队,应该是由王直接管辖的,仓狸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吧?还有那个长得很像仓狸的家伙,莫非也是跟黑焰一样幻化出来的分w身?

“怎么有点儿勉强呢?”我继续坏心眼地挑眉。

沉下眉,昕治定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星寅,突然冷声道:“那就好。”便一不的走了。

然而,不出片刻,身后人竟然嗤笑出来,移开大刀,我好奇转头,却看见那张跟星寅一模一样的玩世不恭的脸,紫色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此人一身黑色劲装,头整齐束起,要是没记错,他是叫黑焰。

“当然不,”我神秘地微笑,“是另外的‘神子’。”

我开心地蹭过去,说道:“嘿嘿,麻烦你了!”狗腿子的模样。

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仓狸撅嘴说:“鬼猫是鬼族的圣兽没错,但是他是我父王的圣兽,后来它被封印在我的角里面,我跟它并没有任何契约,而且我一直就不想做鬼王,自然没有与别的守护兽缔结契约。”

暗夜的风带着冷冷的气味。

“星寅,骷髅冰龙这么多年都没有攻击过人吗?”

“不关你的事。”恶狠狠的声音,重剑厌恶般的瞪着我,生怕我刨根问底。

之后见星寅也安然睡下,我才终于慢慢放松精神,摸了摸早已黏在我肚皮上熟睡的鬼猫,没想到它居然还说梦话。

那个叫黑焰的男人和旁边的几名黑衣人,居然走到星寅面前,半膝下跪,抱拳恭敬道:“属下参见冰龙王!”

见星寅也在沉思,于是问道:“星寅,你呢?”

“可是,巳蛇不是子夜的人么。”我反问。

我松了口气似的蹲坐下来,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玉,它已经恢复成往日的冷白色。

被他抓得不行,我摁住它的小爪子,说:“如果你敢把我的行踪说出去,我就自杀,到时候我们一起完蛋。”面无表的,我威胁肩头的鬼猫,让它不敢阻止我。

其实最虚无的莫过于生活,但是还是要度过,就算受了伤,感到难受,有些东西也不能逃避,我尽量保持着微笑,尽管我清楚这抹并不是自于内心的微笑,只是为了掩饰我不快乐的假面具。

不祥之物么……

呃,这是听话的表现吗?

“星寅?”

“究竟是怎么了,仓狸?”见他神色苍白,我便问,“鬼猫……不好吗?”

白他一眼,不想说话,但他旁边的拥月却欢喜地看着我,连连点头谢道:“刘大哥,上次的事,真的非常谢谢你。”

四目相对的瞬间,仓狸用手指轻弹我的脸颊,指尖随在脸上流连抚过,最后停在我的下唇,按了按,他用俊美的脸微微贴近而来,猝不及防的距离,然后仿若自自语似地问道:“刘辰,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总让我忍不住想靠近你?”

谁知子夜竟然非常大方地点头答应,笑得跟开花儿似的。

仓狸也靠在我身边,他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没有,冷冷盯着我和在我手边的星寅,许久,撅嘴说道:“那小子还真跟你回来了。”酸溜溜的声音。

“那你……”奇怪的停顿,“可曾喜欢过他?”眼神多了几分询问的意思。

“不过,缺少了朝曦手里的‘宝物’,若要人承认拥月是神子绝非易事。”子夜忽然开口说。

心脏仿佛停止,我呆也似的望向月洺,尽管不可置信,却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缓了缓气息,跟着月洺及仓狸下楼,但是在下楼的时候,我轻轻抬眼看了看角落里的那个房间,房门,是紧闭的。

……

居然是我自作多!?

按理说月洺是神族的大王子,巳蛇是鬼族派来人界的人质,巳蛇应该是被动方吧?可是眼下看来,月洺这微妙的尊敬态度……莫非是子夜的缘故?挠挠头,我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仓狸也没理他们,顺手扶着我的肩膀,找个了地方让我坐下,然后不知从哪里顺来了一个橘子,让我剥给他吃。

“你走了我怎么办,再说你又不会驱车。”任性地话语,仓狸恶狠狠抓住我,就是不松开。

脑门就挨了一记爆栗。

“啧啧,巳蛇跟他居然是……”想起方才的声音,我挠头,觉得自己貌似淌进了浑水。

“以前有是有,但感不和,就分开了。”我说。

咳咳,巳蛇似乎热过头了?

没办法,只好被他拉着走。

“狡辩!”眉头一皱,他的目光更冷,低怒而试探性地道,“莫非你是朝曦那边的人?”

仓狸似乎被吓住了,他见我哭,狰狞的脸立马垮了,急忙围着我转。

“你的语气好像在怪我。”他貌似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挑眉。

我去,这是要上衙门的节奏?开不了挂爸不李刚怎么办啊?!

结果,这并不是金手指,而是死亡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