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直接去见人王这么刺激?星寅你对我也太放心了吧。不过心想也没办法了,为了交出这块玉,我必须跟他走一趟。至于玉不见了,仓狸那里我也想好说辞,被掳走,劫了财什么的,这种理由要多少有多少。

酸甜的味道立即弥散舌尖,驱走了一些苦涩的酒味。

“你以为我很闲吗。”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反应这么大作甚,好像没去过似的。”哼笑一下,仓狸收好东西,把包袱扔给我,“待会儿我哥也要一道去,你先去楼下找他。”

“呵呵,就算你是在讽刺我,我还是非常喜欢你这种性子,如何,要跟我走么。”说着话,他已然前倾,欺身过来。

于是站起来,小心给依然熟睡的他盖好被子,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蹑手蹑脚走出门外,刚好看见鱼白的天际,空气似乎还有些微冷,于是搓搓手,忽然略感内急,于是转身下楼,去茅房。茅房在澜庭轩的后院,我穿过游廊,黎明时分的大厅一片安静。

我气得肩膀都抖了,仓狸见状,过来扯我的手,我恼火甩开,想起仓狸貌似今后可能也是那些人的一员,便恶狠狠地问了句:“你以后是不是也要娶很多老婆啊?”莫不是也要占尽社会资源?

“可是你从来没有为哥哥我夹过一次菜啊。”略显伤心的,他哥望过来,“更别说大鸡腿了。”

仓狸觉,立马要追,我急忙抓住他大腿,生拉硬扯道:“别管他了。”

闻,他脸一拧,似乎不大高兴,皱着眉说:“问这么多做什么,是宝贝也不关你的事。”

“说出去啥?”站起来,拍拍屁股,我不解。

“等一等。”突然的,月洺叫住美男。

上次就是不了解况想搭讪结果被美女……不,美男看见我后,他居然微笑着掏出了一条鞭子对着我就是噗嗤噗嗤好几下,直接皮开肉绽还差点儿挨捅了几刀,吓得我是屁滚尿流拔腿就跑啊!

心无比着急的我急忙狂奔过去,可是却被月洺一脚踢开,想想昨天还你侬我侬一起在花丛中笑的,没想到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半途冒出的小子要把我关进大牢!说我冒做神子还说我是骗子!欺骗了整个神族!

仓狸……跟我道歉?

卧槽我一定是在做梦。

“昨天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我凶你是我不对,我在门口想了一宿,想起你跟我哥离开的景象就不大舒服,以后我少凶你,你不准太接近我哥,也不准在外过夜,知不知道?”话说到最后,他露出凶神恶煞的表,威胁道,“要是还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这算是道歉吗?我怎么觉得自己反被威逼了呢?仓狸每字每句都仿佛在跟我说“你以后别跟我哥走太近不然我拧死你”,还有,少凶我是什么意思?这不还是要凶吗?

无奈摇头,却不禁想起昨天看见的杀人景象,刚要开口跟仓狸说,正在这时,门外出现一人,银碧眼,正是月洺。看着我跟仓狸抱在一起,月洺愣了一下,却没走,那双碧色的眼珠静静转而看着仓狸,好像有事。

“喂,仓狸,松手。”用肘子动动他,可是仓狸不为所动。

“鬼王。”终于,月洺亦清了清嗓子,唤道。

不耐烦地扭头,仓狸恋恋不舍地松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我,恼道:“什么事。”

“子夜兄让我们一同下去谈事。”目光若有似无略过我这边,他转睛,沉了沉气,音调急转直下,“人王朝曦,昨晚遇刺驾崩了。”

什么?那大叔死了?!

心脏仿佛停止,我呆也似的望向月洺,尽管不可置信,却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缓了缓气息,跟着月洺及仓狸下楼,但是在下楼的时候,我轻轻抬眼看了看角落里的那个房间,房门,是紧闭的。

“怎么了,哪里有什么吗?”仓狸注意到,问。

急忙摇头,我说:“不,只是随便看看。”

话说回来,难道没人现里面死人了吗?我不敢再妄加猜测,凶手已经警告过我一次,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要强出头,因为我还没有坚强的实力能够保护自己,所以一切都必须谨慎小心。

子夜和巳蛇他们已经在楼下的雅间坐着,见我们下楼,巳蛇便立马起身,望了望仓狸和我,关心地笑道:“看来你们和好了。”

点点头,我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挠挠头,回答:“嗯。”然后想到他给我留的红糖鸡蛋,于是谢道,“谢谢你的红糖鸡蛋。”

暖暖看我一眼,巳蛇弯起眉毛,如梦的双瞳绽出淡淡的光晕,他说:“你喜欢就好。”

温柔的巳蛇,让我的心很暖。

倒是仓狸不爽地扯了扯我,我转,坐在他身边,巳蛇亦在对面坐下。接着子夜开始说话了,他神色肃穆地道:“昨夜有人闯入白玉宫,刺杀人王,根据宫殿外的护卫说,半夜时分,曾见到一名紫色眼眸的男子独自徘徊于祭坛之外,想必定是凶手。”

紫眸的凶手?

“紫色眼眸,魔族?”月洺蹙额道,“可是人王的宫殿戒备森严,他如何能进去行刺。”

“怕是早就探好路了。”子夜轻轻的,目光忽而转向我,“或者有内应。”

对视他的眼瞳,心狂跳,我不住插嘴:“天这么黑,你怎么就判断是魔族?万一那人看错了。”

“人族与魔族向来不和,而且护卫说那人是紫色眼睛,难道还会有错?”一旁的重剑找准机会反驳我。

我却不理,冷笑回道:“仅凭那护卫一面之词,也能成为证据?”

“并非一面之词。”子夜冲我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朵玉簪花,放在了桌上,我盯着那朵花,顿时不解,“这是何意?”

“这是在祭坛之中现的玉簪花。”轻然翘唇,子夜抬眉向我,幽幽地说,“当晚在祭坛的只有人王一人,而玉簪花是人王的心爱之物,他绝对不可能会摘花带入,所以这必定是有人带进去的。”

我一怔,立马回神说:“那这只证明了有人进去过。”

“玉簪乃魔王已故亲妹的名字,也许来人故意留下线索误导我们也不一定。”月洺缓了缓,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觉得刘辰兄弟说的非常在理,我们不能只听片面之词便妄下定论,虽说魔族与人族交恶,可也不至于刺杀人王,招致怀疑,使得两族关系更加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