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刘黄氏倒是尴尬起来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刘黄氏以前也算是小户千金的,脸皮也比撒泼的村中妇人薄些。

李仲这下回过味来了,虽说不高兴自家钱财补刘家的窟窿,可是那边可是自己自小疼到大的小妹呢,她这些年也为家里挣了些银钱,不比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差。便朝王氏黑了脸,“这话也是你能说的?爹娘挣的钱他们哎咋花咋花,你还敢惦记啊,不记得那个张氏了?这日子过的太舒服闲得慌了啊?”

“爹,现在我是先打算等着秋收,把东西卖了先还些,在去山里看看,攒了些钱再去买些地。现在还……”刘璟说到这些正了正色。“爹,您帮我家的真的很多了,总归我还年轻的,我去山里去的勤些,除了猎物再看看有没有野生黄精,以前我爹告诉我在那片山里深处他曾经挖到了黄精。我也去了几次,倒是没有看到”刘璟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整理下思绪,红绣暂时做了个计划书。上书:刘家脱贫致富规划书初稿。下面洋洋洒洒几行大字:刘璟上山打猎,再向刘黄氏描述如何加工此猎物,烤之卤之炸之。到镇里做个试卖。若是可行,便可在村中小规模收购猎物,制作好后,去镇里卖。要是很能赚,就做个小型养殖场也无不可……但是还是要找个时候去镇里考察一番,现在都是纸上谈兵。要是镇上早就出现这类东西,还做得颇好,自家哪里有市场可啊。

刘云也不知晓什么原因,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阿璟,做什么呢……”

“不,不是,我是怕绣儿等会起了饿得慌……”刘璟瞧着刘黄氏的脸色渐渐消音了。

梳洗了一番后,红绣出浴后穿了了一身红色寝衣,慢吞吞的走到床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仅着中衣的刘璟。两人都不可避免的红了脸,虽说红绣来自现代,看了不少酱酱酿酿的东西,但是她又没有现场观摩过,更没有亲身经历过,着实有些难为。至于刘璟,得了吧,一个古代纯小处男——

“诶,李大婶,你女婿快到门口啦。”一位婶子忙跑进来报信,“你家老大呢,快进来背新娘子出门喽。”

“娘,我肯定会过好的,你和爹爹别担心啊。我一定经常跑回来,天天烦你们。”

“哼,你们这些人,差遣人的时候倒是想到老婆子我了。”李母横了李仲一眼。

“傻丫头,这些陷阱挖好了,过几天来了,可能就能看到那些兔子野鸡,运气好还能看到大东西呢。”李父弄好简易机关后用草给陷阱遮掩了一番。

“诶。”李母接过水,一口气就喝下大半,用袖子抹抹嘴,继续道:“别嫌娘一直和你说这样的话,等你嫁过去了,你就会知道娘说这样的话是为你好……诶,我这肚子怎么这么疼,诶,绣儿啊,你先做着饭啊。”说着李母便奔向茅厕去了。

刘璟直接解读为刘瑞还是小孩子脾气,放下东西示意刘瑜他们好好吃少点,就带着刘瑞好好交流一番,真的是交流,刘璟不暴力,是个讲理的好孩子。

“阿璟,想啥呢?我来这么久了,你也没动静。”

“瑞哥儿,快过来把这些放到厨房去。娘要准备些东西把这些肉腌好,到你大哥成亲的时候招待客人呢。今晚给你们翻个蛋吃。”刘黄氏把东西放到刘瑞手上,就走到地窖里去了。

刘母主要是担心红绣这次受伤,李家会延误时间。红绣也是刘母看着长大的,以前红绣还小的时候经常到刘家玩呢,可是刘二虎死后,家里的一些打秋风的远房亲戚来闹,红绣就再也没有来了。红绣和刘璟的婚事是自己丈夫和李家当家的立下的,刘二虎死后,刘母三年前就来李家探探口风,李父是一口气就承认红绣和刘璟的婚事刘母才安心下来,可是现在红绣好像就是因为这事受了伤,刘母心里怕李家反悔,心里有点疙瘩,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刘璟这样的家境再加上刘璟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没有成亲,年纪小小又没了父亲,人家很难看上。再说红绣这样的孩子当做女儿娇养着是很好,但是作为当家媳妇可能就不是很能吃苦了。

到了离镇子不远的凉茶棚子,车把式把李母她们放了下去。李母扶着苍白着脸的红绣,要了一碗凉茶给她。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你这个小娘皮……”李季看见张翠花这样说自家妹子,心中很是愤怒,但是又不好打女人,李季以前就看着张翠花不顺眼,一直撺掇张氏和红绣闹。

自我平衡是指空间内部结构的自我平衡。自我平衡是万物求存在的本能表现,万物求存在的本能源自于求存在的智慧:存在智慧→求存本能→自我平衡。自我平衡源自系统求存在的本能,自我平衡表现为系统为适当环境而进行的内部结构平衡。

药田里的认识不认识的药材看样子年份都很久了,之前的屋子里也有一间专门藏药材的房间。那这些药材是要人工挖起然后储藏么?根据红绣看了各色小说的经验,这些药材要好好处理,否则会坏了药性。可是,自己完全不懂呀。要是觉得自己长够了的药材可以自动飞到储药室就好了。这个念头一想而过,眼前的些许药材便自的挣脱土地,飞向那间屋子。难道,这个空间是按照自己想法来的,自己在这里面想做什么,想想就可以做到了?红绣惊疑不定,便想着实验一番。

研究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的红绣,终于放弃了这项猜字的高zi雅nue活动,准备自己去探索空间。只能说,这都是命呀……

“娘,没事,她在小妹房间睡觉呢。我明儿就叫里正他们来商量休妻的事。”二哥没了心事,继续扒饭。

帮她洗完澡,拿了件干净衣服换上,给她梳了个羊角辫。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中明显透出欣喜。窝在我的身边。

李父用烟杆敲了李母,“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她就要嫁人了,别乱惹祸。读书人都说红颜薄命什么的,你可别乱说。到时候嫁妆多添点就好了。我也心疼女儿呀。小小年纪就那么懂事。现在……唉……

大汉尝了口,那回味的表,“啧啧,真是香的很,香的很,舌头都要吃掉了。得,给我买一斤。可不兴缺斤少两啊。”大汉肉痛的很,不顾身边婆娘使命掐他腰间肉,咬咬牙买下了。

其他人看见这幅场景,也是意动的很,虽然贵了些,但是在酒楼里吃野味的价格比这可贵的多,还没有这好吃,狠狠心,也买了些,很快便卖光了。

刘瑞喜滋滋的数着铜板,一斤二十文钱,两只鸡有五斤,这就是一百文钱,去掉本钱十文钱,也就是说两只鸡就赚了九十文钱。家里还有两只野兔和三只野鸡在笼子里呢,刘瑞巴拉巴拉心里的小算盘,笑的眼睛都见不到了。

“诶,哪里来的小子到这里抢生意了……”刘瑞闻声抬头一看,瞧见三个凶蛮大汉朝着自己走来,新中国不免一咯噔,这下要遭,立刻把钱藏在小布包后放进内衣小口袋中。

“哪个不长眼的,到我们这道上抢生意了,保护费都不知道要缴呀。”其实三个大汉也很想像平常那样砸摊子摔碗耍耍威风的,但是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框,啥都没有,太不得劲了,心里不免咒骂道:“真是个穷光蛋,好歹整个摊子啊,这样让老子怎么耍……以下省略无数不文明词汇”

刘璟将刘瑞扯到后面,直愣愣地对着大汉们。这种状况刘璟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他打听过交了摊位费便可以摆摊子卖东西了……

刘璟在犹豫,这在大汉们看来就是再挑衅他们的权威呀,“小子,不服气呢呀。”边说着边走到刘璟面前戳他脑袋,嚣张的不可一世。

刘璟皱着眉头,他是老实,可是不是软柿子。刘璟抬头就把一个大汉的手给甩下去了。“我们交了摊位费的。”

“呦,他说他交了摊位费,哈哈,你没听过我郑老大的旗号吧,乖乖交出保护费,否则,你就别想在这里卖东西。”那位被甩了手的大汉气极反笑。“兄弟们,给我打!”

刘璟看这变故马上叫刘瑞躲到角落去,自己冲上去和他们打了起来。乡里人打架也没有招数可,就是打哪算哪,拼的是力气。刘璟好歹常年干活力气大些,到没有吃太大的亏。但是场面混乱,刘璟一个人也撑不了多久。其他人都闪的远远了。

旁边一个卖布料的小哥偷偷窜到着急的刘瑞边上:“我说这个小哥,你们快交了保护费吧,在这里卖东西的不交保护费都要被砸的,以后可做不成生意了。以后要是其他街的敢来闹事,他们也会帮忙的。”说完又偷偷回到自己摊上。

刘瑞怕自己哥哥吃亏,不顾自己的小身板冲了出去,死命抱住一个大汉的腰:“我们交保护费,我们交保护费……”

大汉被打的正上火,哪里里刘瑞这小屁孩,甩开他继续加入战局。

“郑老大,郑老大,不好了,不好了,郑大娘晕过去了。”这句话一出,郑老大立刻停了手,红着眼睛大步跨到来人面前,“咋回事,我娘好好的,咋会晕过去了,你这该死的,不会是唬我玩的吧。”

“老大,我哪里敢呀。郑大娘听说你收保护费,就不肯吃药,说是不要这样的……”弱弱地说了声“那啥肮脏钱。”

郑老大红着眼睛就往自己家里走。其余两个大汉现下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拉着刘璟他们一起跟着老大。

到了郑老大家,郑大娘已经转醒了,身边一个婆子劝着她喝药,她坐在床边上,一声不吭,就是不喝。

“娘,你这是做什么,咋不喝药呢?”郑老大到了郑大娘面前就是个二十四孝子,乖得愣是看不出他就是在外面和别人斗狠的郑老大。

“小宝呀,你做出这样的事,我哪里还有脸吃药。我现在就要死了和郑家的列祖列宗赔罪啊,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儿子呀,我对不起你爹呀……”郑大娘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时不时的往自己胸口锤,那样的大力,看的周围人提心吊胆。

“娘,我没有,你信我,我是在酒楼里当打手的,打的都是吃霸王餐的人。是他们不对,肯定是他们向你造的谣。娘,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你喝药吧,身体受不住呀,娘。”郑老大声泪俱下,不知的人还真信了他这鬼话。

刘瑞撇撇嘴,正想拆穿,却被刘璟止住了。不是为了什么,将心比心就是了。刘黄氏身体也是孱弱,不管和郑老大之间有什么龌龊,也不能伤害到年迈的母亲。

“你可别唬我,这些药哪里是做活的人能买的起的。”郑大娘将信将疑,其实内心深处她还是很不愿相信孝顺的郑小宝会做出这样的事。

“真的,娘,不信你问他们,他们都知道的。”郑老大指了指两个大汉拿那边,头也转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就傻眼了,那两个小子也来了,这下可不好说了。

郑大娘瞧了瞧来的五个人,问了面生的刘璟“这位小兄弟,小宝说的可是真的?”刘瑞听小宝这名,再看看郑老大那彪悍的身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璟很厚道的忍住笑:“大娘,他说的是真的,您喝药调养身子才是正经。”刘璟只是不想害了老人罢了。

郑大娘听了,紧皱的眉眼舒展开了,“我就知道我家小宝不是那样的人,我就知道我家小宝不是那样的人……”老人开心的念叨着“我家小宝以前连只小狗都不舍得撵走,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他们就是看我家小宝长得凶就说他不是好人……”老人在郑老大的服侍下喝了药,躺在床上睡了。

刘瑞看着老人这般模样,完全笑不出来了。

郑老大带着刘璟和刘瑞出了他家,“小兄弟,今天谢过你了。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们罩着你,安心卖东西去。”

刘璟看着郑老大“你就没有想过换个活计,这么做,郑大娘迟早会知道。瞒不住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刘璟想着郑大娘的话,很是心酸,面前凶神恶煞的人,以前或许也是个好人呢。

郑老大笑了笑:“换活计?能换什么活计?我娘病的严重,真两年只能靠着药熬着。你也看到了,我长的凶,谁看到我不说我是个强盗头子,哪里有人会用我?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何必把头往腰上挂着,和人斗狠。我收了保护费,也不是不干实事的人,给我保护费的人我罩着,有啥事都要找我。”

刘璟听了这话,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