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怪物的自己？
夏奈用新生出的肺艰难喘息着。
我倒是觉得，就这样死掉也并不坏。但是看着他那坚定地目光，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我们，正在远离人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要再想那些事了，连背叛都无法接受的话，是什么也做不到的。”
“放手啦，你这loli控！”
自己这边只要再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复原了。现在我得看看小凡的伤势——
“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么？”小凡看出了我糟糕透顶的脸色，显得有点疑惑，“你看见什么了？”
连要办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跑出来了吗？你的判断力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当我叹息着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那个叫做步小凡的谜样少女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她的睡相还真是糟糕，柔软的发丝乱糟糟地摊在床上，宽大的病号服也被卷得乱七八糟，无论是手臂还是大腿，甚至连小肚子都露在了外面。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吧？”说着，步小凡从座位上站起来，“反正和我扯上关系的人，都会有麻烦的。”
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没有苍，找不到苍，苍离开了我。
“……有仇人找上门来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不是……小源我不是那个意思！”
于是，我就这样在混乱之中被苍送到了学校。
“凡凡……唯独这点……”
这到底是谁为我准备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放在了这里？总之躺在这里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我想，夏奈应该是笑了，因为玻璃罐里蓝色的液体中突然冒上来一串气泡。
“不要再催我了！”雨齐当然想快点冲进去，可是端木苍竟然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起来。
少女空洞的声音回响在空间中，直接渗进我的身体里。
“石蕊，请注意你的措辞。”
“你是说，这些西是苍交给你的？”
“如果连你也能被他注意，那我们还算什么？”
“雨齐，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是在说自己吗？”
“咱们先去一趟供电所，然后我带你去吃晚饭。”
“一起吃个饭去吧，有点事情想问你。”
“算了周雨齐，我觉得小凡的想法也还不错。”
“那种没用的知识咱才不用学！”
“为了杀死治愈的内心，我每次都被刺杀，被毒杀被虐杀，被咒杀……两年前，我扮演了一个背叛者，杀死了同伴之后被炸成了碎片。”
——这家伙又在想什么鬼……
“散斯缇，收手吧！”她带着哭腔，试图劝阻散斯缇。
都是别人的东西吗？雨齐想起了夏奈，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哥哥姐姐们……啊，没错，到现在为止，自己都没有一件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东西。
“小凡？现在已经上自习了，汝为何——”
“怎么会……”
“我……做的到吗？”
说着，卡蔓迪冷不丁地伸出手，触上冷白寒微凉的额头。
“你小心点不行吗，如果弄坏了我也没法交代。”
他一定是想要来确认一下关于那个什么凡的事情，但是我觉得，那个人绝不可能是步小凡。
“你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说完，她松开了手，安静地跟在了我的后面。
小凡立刻回过神来，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小心！”
“那么，您打算……”也许在将死之人的面前谈条件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但出卖我包治百病的血肉却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这是我的工作。
“会感到痛的只有你一个人吧，！”
“华酱，赶快向她认错啦！”
“我不会认错的，就算琦丽是姐姐我也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