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像你这种呆在学校只为杀时间的人来说，考试的机会多得是。”
在她回到我这边的时候——
“苍！”我感到屋子里有一股与往日不同的气息，那是几乎已经被我遗忘的，寂寞的味道。
“怎么了，苍？”我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困惑，因为自从我的身体稳定下来以后，我就再也没见他露出过这种绝望悲伤的表情。
“啊，这样呀。”
“等一下，我的鞋子穿不上！”
“我想吃……妈妈做的菜。”
我想要走的更近一点，去接触那河水，但是刚想迈步向前，却发现自己的脚腕被肆意生长的花藤缠住了。
能不能不用那朵花？
“我已经知道夏奈残缺身体的下落了！”
“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没想到，阔别七年，绘风还是老样子啊……”
“没干什么，只是有点闹不清楚大家都在想些什么。”雨齐把视线从窗外移回来，眼前梳着马尾辫的少女正抱着一个纸箱子看着他，“话说回来，你不也没有去上课吗？”
“石蕊，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亲爱的妹妹啊，你哥哥我虽然比较脱线，但这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啊！”
“走吧。”
“别甩了，没用的。”
小凡被他的气场镇住了，默默地坐起来，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双手合十——
看着她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雨齐已经没办法冲她发火了。
“啊，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这个房间就像我的身体一样，所以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如果，用最经典的方法，能不能让你快点醒来呢？”
“很抱歉打扰你们二位。”散斯缇笑着插话进来，虽然是在笑，但我能感到他非常生气。他把我撇在一边，盯着小凡看了一会儿，问道：“步小凡，我们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也知道的，我死过一次，所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苍给我的……”小凡说着，尽管就要哭出来了，但却一直强忍着泪水，“我是苍最完美的作品，所以被别人这样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啊呀呀，你这小丫头还学会讨价还价了？”然而看着小凡的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北也只是不忍一般移开视线，“想要告状的话就先想着怎么活着见到他吧！而且，就算你不告状，他也恨不能立刻把我大卸八块呢！”
北无法反驳他。
“果然，那家伙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呀！”散斯缇冷笑着，靠在栏杆上，“那他肯定也在一直骗你说我想要杀你吧？”
“所以说，这到底是为何？”
再次把它拿在手里来回翻看，突然发现在手柄的部分画着一个小小的齿轮状图案。
——该不会有个叫做什么凡的小姑娘在你们学校吧？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虽然很担心这里的学生，但是你看，七年以来这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我在心理暗暗骂着，却没有时间和她说明。于是只好强压住心头的急躁，随便地回答她。
“我没事！”还没等我说完，步小凡就立刻否认道。
“别激动，你离太近了。”
拜此所赐，我也有幸见到了人类在死亡面前是何等的丑态百出。
“我是想说，不要活的那么糙了，到现在还穿着运动型是不行的，像刚才那件衣服你根本没法穿的，但是如果有足够的量就可以填满胸前的空虚了对吧？既然先天不足就要用后天的外在来弥补，所以快点去选一件可以填补你胸前空白的吧，顺带一提，像你这种刚刚入行的最好选一件白色或者肉色——”
“够了，你这……！”
我又被打了，不过这次小凡并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走进了店里。
所以，为什么我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给女孩子买啊！不过如果是小凡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毕竟那家伙能不能算是个女生还有待商议。
最后，步小凡的身上除以外的衣服全都换成了新的，现在的她看上去就像某个富人家的大小姐，而我则完全沦为了随从。
在美发店剪过刘海之后，小凡终于逛累了，于是我们决定到咖啡店里坐一会儿。
“嘛，想喝点什么？”和女孩子出来怎么能不花钱呢？虽然我觉得这些钱已经不是小数目了，但是既然我都给她买了上千元的衣服和鞋子，就不要再吝惜这一点点水钱了。
“我想来点冰咖啡，上面有冰激凌的那种。”小凡的眼中似乎闪着耀眼的光芒。
“知道了，你坐在这等一会儿。”
如果花这些钱能换来小凡的笑容，那我愿意一直这样挥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