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同意,夏晓阳心满意足,也不担心了,不过,网上确实闹得很凶,林正可能有点儿过意不去,特意打电话过来:“廖燕,你今天陪我去参加个聚会,放心,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是很要紧的一场聚会,还有刘康大师在,你歌唱得好,让他们给你出张专辑。”

楼主显然是个考据党,竟然把历年来布里斯时装布会所有款式的服装都照成照片罗列其中,照片都相当精致,显然根本没有廖燕穿的那一套连衣裙。

经纪人傻眼地看着廖燕用了一大堆瓶瓶罐罐,不一会儿,就把苏苏的容色提高了一个档次。

青温容平淡无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帮廖燕做一个造型。”

郭美琪一边吃饭,一边就不禁有点儿羡慕:“哎,什么时候咱也能混上二楼就好了。”

廖燕和夏晓阳去看了一眼,虽说是单间,可面积不小,小厨房加浴室卫生间,一应俱全,家具也有,3d智能网络电视,9ifi信号,电脑桌,洗衣机,电冰箱,生活还算方便,只可惜没有床和沙。

她儿子也小鼻子抽动了两下,从她怀里坐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廖燕做的一盘水晶桂花糕看。

尤其是有个技术宅男,把网上有关廖燕的那几幅照片,艺术加工了一下,做成一系列的大图。

按照剧本,廖燕演的于蓉只出现几分钟,根本没有水下舞蹈的表演,要是加进去,就得加戏。

两个男主才好,还开玩笑说做美女的绿叶儿那绝对是荣幸之至。

当年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他冲动易怒,在自己眼中,也是真性情,直脾气,是可爱且可怜的。

廖燕一大早就和老师请了假,跑去试镜。

廖燕:“…………”

廖燕已经完全不想继续听下去。

她心疼他,各种鲜奶水果巧克力,加各种宵夜,时不时地送上门,到了大学,为了他的面子好看,送的东西更贵,有些昂贵的西点,拇指大小的一块儿要十几块钱,自己一次就给他买两三斤。

娱记这才想起照相,尤其是地上的断刀,照了好几张,还有廖燕手里的刀尖,也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稚嫩的,十七岁的商哲!

廖燕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秒钟,把这段记忆抓出。

周围到处是水晶的碑石。

“哎!”

连一向沉默寡言的高磊,也露出浓密的笑纹。

不知不觉间,在座的这些资深前辈们,很自然地便让廖燕这个小姑娘变成了话题中心。

不止如此,天南海北,各地习俗,八大菜系,名菜特色,她都能侃的头头是道,再见她坐姿端庄,却一点儿也看不出刻意训练的那种仪态,天质自然,到像是在千年礼乐书香中浸染出来的一般。

正闲谈,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瞿西平忍不住皱眉。

在座的也停了酒杯,起身走出门去。

“费清,认赌服输,你往人家瞿先生的生日宴里跑个什么劲,当你进去就能赖账不成?”

这声音十分的轻佻,带着些许笑谑。

廖燕向外一看,说话的是个从头到尾一身珠光宝气的年轻男人,他正伸手拉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

年轻人长得极好,就是怒目圆瞪,浑身像是要炸了毛一样,咬着牙怒喝:“周谷,你别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那叫周谷的一抬手,把手中的卷轴展开,竟是一幅古画,他把画随手往桌子上一铺,画中金光闪闪,竟然是一幅佛像。

佛像绘制的庄严肃穆,目中隐现慈悲。

“仔细看清楚,这可是唐朝薛稷的画。”

周围客人们忍不住议论纷纷——“周少又和费少打赌,这次不知赌什么,怕是费少要吃亏。”

周谷放声大笑,很是得意:“现在我拿出和褚遂良齐名的书法家的作品,它就算是一幅画,那也是薛稷的作品,这你总不能不承认,快点儿,费清,愿赌服输,叫爷爷。”

费清脸色涨红,咬牙切齿。

瞿西平摇头失笑:“你们两个小皮猴子又闹什么,周谷,你们想闹出去闹,别在这儿捣乱。”

“瞿先生,不是不给你面子,问题是上次我替他洗了半个月臭袜子,这回要是不占一次便宜,我可不甘心。”

场面一时僵硬。

刘康叹气:“周谷这小子平时就混蛋,这次倔脾气上来,怕真要搅了你的局。”

瞿西平也无奈,要是平时,他才不管这些小辈们怎么闹,可在自己的生日宴,若是闹得过分,他也失了面子,不免有点儿焦虑。

一堆人围着看画,指指点点,竟然多是看热闹不嫌热闹的,没办法,即便这是瞿先生的生日宴,可法不责众,之后就算瞿先生怪罪,也该找周家和费家,总不能怪到客人们的头上去。

廖燕也挤过去看了几眼,此时见两个年轻人互相怒瞪,谁也不肯退步,眼见要闹出事来,便轻声笑道:“这画是女人画的。”

她一开声,声音清亮至极,十分悦耳。

费清顿时抬头,脸上也露出一抹激动,周谷蹙眉,瞥了她一眼:“你是谁?懂不懂画,我请吴老鉴定的,这正是唐朝的古画,印章也是薛稷的印章,你不懂便不要乱说。”

廖燕点头:“是唐朝的古画,印章也的确是薛稷的印章,但它还是女人所画,笔调婉约,转折处偏于柔美,用笔虽然极力模仿,细节处还是不同,你不如拿着画再去找吴老问一问,看看他怎么说?”

不得不说,廖燕的言谈举止,流露出来的自信很吸引人,费清立时就信了,周谷虽不以为然,却也一时间提不出反驳。

“反正也是再去请吴老看一看,早一时晚一时又有何妨?”廖燕微笑道。

周谷还没说话,费清已经跳脚:“没错,再去让吴老鉴定,否则我可不认。”

迟疑半晌,周谷冷哼一声,“罢了,就让你心服口服,小丫头,这画若是薛稷的,我非让你瞧瞧厉害。”

说完,两个小魔头终于走人。

刘康忍不住敲了敲廖燕的脑袋:“你这孩子插什么嘴,万一惹到他,有的你麻烦。”

廖燕笑眯眯扶着刘老回座。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座位上,见她始终不急不躁,从头到尾都镇定自若,也不免对她刮目相看。

居然连古董字画都精通?

瞿西平越来越感到她的出身不一般,都忍不住去琢磨,还残存的古老世家里面,有没有哪一家姓廖?

奈何实在想不起,目光无意间落在廖燕的脖子上,忽然灵光乍现,惊道:“小廖,你们家和济南于家可有关系?”

廖燕一怔,莞尔:“没想到瞿先生还知道于家,实在难得的很,自我太奶奶嫁给我太爷爷以后,济南于家根苗断绝,现在也只有我们一家后人而已。”

瞿西平一呆,愣愣地看了廖燕许久,张口结舌。

ps:咳咳,很不好意思滴说一句,今天想去电影院看哥斯拉和明日边缘,所以下一更有可能会被我给吞掉,大家还是明天再看比较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