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她不不愿地下车,跟在顾博彦身后往里走。

“小芷,有没有怎样?”林沫立刻紧张地绕过去,蹲到周芷身边。

顾博彦皱了一下眉头,刚想开口阻止时,周芷便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到林沫手上。

她好像打扰到辛雅谈说爱了。

沈峭笑着朝孙亚莉举起酒杯,敬了一下。

“周芷,对不起。”林沫抱歉地看着周芷。

顾博彦早林沫一步奔过来,他抱起周芷,焦急地喊着对方:“周小姐!周小姐!”

“沫沫姐,顾先生也许只是工作上出了些小问题,你别太担心。”周芷扯了扯林沫的胳膊,温柔地劝道。

听到林沫的话,顾博彦转过头,莫测高深地看了一眼林沫,薄薄的唇不自觉勾起十五度角。

庄博勾唇笑了一下:“老大,感觉你比我还像医生。”

“我一点都不紧张。你们都放心,我这么大年纪了,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院长妈妈开朗地笑道,淡定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马上要上手术台的样子。

五秒钟咀嚼一次?

突然一双大掌从背后将她抱住,牢牢地困在胸前。

“如果您是来跟我吵架,请恕我没空。”顾博彦傲慢地说完,便要拽着林沫离开。

“我又不是健胃消食片!”辛雅拾起掉到地上的东西,甩手搭在肩上,便无视高砾的存在,越过他上楼。也许是楼梯太窄,所以辛雅无意中撞到高砾,听到他吃疼的闷哼。

顾博彦那里都快嫉妒成疯了,沫沫还无知无觉,打算跟她和周芷大被同眠。

辛雅完全无视两个大男人的目光,悠然地拿起馍,一边掰一边夸赞:“还没吃就闻着很香啊!庄院长,你们家琤的手艺不错。”

顾博彦似乎见怪不怪,拿起一个套着纸袋的肉夹馍拿起来,递给林沫:“你不是从十点就喊饿?快吃!”

“庄院长真是上得了手术台,视察得了工作。”辛雅欣赏地看着庄博。这个男人看着就是一副很有担当的模样,处变不惊,淡定从容,是医生该有的样子。

“辛雅是我朋友,你别板着个脸像我们都欠你几百万似的。”林沫不满地抗议。

林沫悠闲地踢着双腿,心愉快地啃起炸鸡:“顾博彦,这鸡肉跟我平时吃的不一样,一点也不柴,你在哪儿买的?”

从小,安安就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安静到有时候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可是这么温柔恬静的女孩,上帝却不肯让她幸福地长大。

“天堂的味道!”

“我还没看清楚王子的脸就被你吵醒了!”林沫闪躲着顾博彦的手,退到一旁整理着已经零乱得如风中杂草的头。

刘悦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大,整个餐厅的人都看向林沫,有些贵妇甚至露出鄙夷的表。顾博彦虽然很少出现在墨,可是他的身份整个a市的富豪圈的人都知道,所以刘悦的话很容易让大家清楚林沫的卑微。一个贫贱的女人会坐在顾博彦身边,除了爬上他的床,还能有什么原因?

顾博彦怎么会爱上她一个小网站编辑呢?

“跳舞!”高砾慌乱地掩饰着脸上的红潮,将警服的外套脱下来丢给贾清风后,便拽着辛雅走入舞池。他喜欢她在舞池中随着音乐摆动的样子,如精灵般充满活力,如蛇般妖冶,又如狐般妩媚。

果然,贾清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风流系数五颗星。斯文只是他的保护色。

被她祝福的辛雅此刻正张开不驯的爪子,不屈地踢着高砾:“jc局长强抢民女!救命!”

就在这时,高砾看到江边有个熟悉的人影,可是那穿着火辣的女人真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交警吗?他忘了身边的顾博彦,兴奋地跑过去,用力敲上对方的头:“辛雅同志,你在这儿执勤?”

“所以才说他危险系数五。他很享受被人暗恋的滋味。风流系数五颗星。”辛雅立刻又加上一条评论。

什么叫还可以?

“你是想上班,还是想看沈峭?”顾博彦回过身,冷酷地瞥了一眼林沫。一个月薪只有三四千的工作有什么重要?他不明白她的大脑到底什么构造。他已经告诉她那张黑色信用卡无上限,她可以随便刷,买飞机都不是问题。她上十辈子的班也挣不出一架飞机。为什么她不明白,那张卡是他对她的疼宠与承诺,仍执意去上班?难道因为悦的ceo是沈峭?

就在林沫快要合眼时,一身白大褂的庄博从化验室出来,对顾博彦使了个眼色。

这一整个下午,他都一直在不停地要。

“你的提议不错。”顾博彦摸了一下下巴,腹黑地说道,“我会考虑!”

胆子渐大?

“林沫说中午有约,原来是你。”顾博彦冷冷地说完,就看到贾清风毫无形象地喷出一嘴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米饭。

有人邪恶地自动脑补。

“我可不想被他爱。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林沫吐吐舌头,故作轻松地笑道。

林沫听到顾博彦的吩咐,抬起头,将自己面前的粥碗推到他面前:“我不需要补肾。”

镇定!

怎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个背景都这么强悍?

“你公寓只有一张床?”顾博彦酝酿了许久,终于冷冷地问。

宝宝会怪她狠心吗?

主编无端指责她勾引男人,难道就因为她跟林峭出去吃饭?

“闭上眼!”顾博彦抵着她的唇,冷酷地命令道。

“骗谁呢?”沈峭一副“我还不了解你吗”的表看着林沫,“谁舍不得买漂亮衣服,穿的都是地摊货?谁舍不得吃,把自己饿得跟只猴子似的?谁每次了工资就买一大堆礼物回孤儿院看小朋友?谁每学期都要资助十名山区穷困儿童?”

啊?

“我有衣服!”林沫把信用卡还给顾博彦,“谢谢!”

顾博彦慢慢解着衬衫的扣子,盅惑地吐出一句话:“这种事可急不得!我有一整夜的时间来向你证明——我到底行不行。”

“臭死了!”顾博彦皱了皱眉头,对管家吩咐道,“带她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