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还请王爷成全。”漫舞看着钟离残夜一步步走进自己,完全没有闪躲他如利刃一般的目光,与他四目紧紧相对。

钟离残夜忽然发现自己从这场交易的开始,就在一步步走入一个圈套,走向一条不归路。

“漫舞,你竟然踹了本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钟离残夜的眼睛中尽是寒意,似是可以把这件屋子全部冰封一般。

“舞儿,这次该轮到我问你了吗?你爱我吗?”钟离残夜猛烈地攻占着,却还不满足,一定要亲耳听到身下这个只顾着吟唱的女人亲口说出。

当这个缠绵的激吻达到了极致,漫舞柔柔的双手开始在钟离残夜身上游走,从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抚上他的前襟,他结实的胸膛,他强壮的腰来回游走。

自己竟然还能够思考,看来这酒果然不如君再来的女儿醉烈,她需要再多喝一些,才能不去胡思乱想。

漫舞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嘴巴,因为她怕自己真的会哭出声来。

怜心微愣,她叫自己“姐”,可实际上,她叫自己“奶奶”都应该可以了,虽然自己的面容光洁幽美,可是,她的实际年龄已经近百岁了。

只见毒医的眼中尽是阴冷,紧盯着钟离残夜,就好像要将他的全部心思都看穿一般。

钟离残夜眼疾手快,看到漫舞摇晃着的身躯,立马上前拥住她,责备地道:“舞儿,你怎么总是这么心急,你睡了那么久,身体还没恢复,慢慢来。”说着将她横抱起来,一脸温柔地道:“我送你回去好了,否则真的不放心你。”

“是,属下立刻去办。”暗影迅速领命,转眼间便消失了,说他动作迅猛不如说他在逃命,因为钟离残夜看他的眼神,是他跟随主子多年从未见过的,他知道了失态的严重性,也明白了钟离残夜对漫舞的重视程度,虽然暗影本无情,可是却不是不懂情,现在的主子,是真的动情了。

漫舞想跟上去,却被小芳拉住,只见小芳不住的摇头,漫舞知道小芳是要自己休息而她可以帮助漫舞去打探消息,想想这样一来也好,钟离残夜既然吩咐了小芳侍奉自己,小芳便不能失职,而小芳又要尽忠于自己,所以这才是万全之策,于是也就放下心来。

“邪医大驾光临,本王真是受宠若惊。”钟离残夜负手而立,依旧一脸的孤傲,看着眼前的老头,却保持着一贯对他的尊重。

“这可不一定。”钟离残夜爽朗一笑,转身大步离开。

“舞儿,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是不是?”

两具身躯紧紧相贴,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散开,若有若无的缭绕着他的鼻尖。钟离残夜身子微微一僵,那刚才被挑起又被压制的欲和望顿时重新被点燃释放,体内的酒精更在此刻推波助澜。

当然,她并没有觉得这就是爱,只当作是夫妻之间的尊重,可是看着此刻的钟离残夜,漫舞竟然想让自己自作多情一次,她觉得他的眼中就是满满的爱意。

钟离残夜唤来暗影,交代了下去。

漫舞苦笑道:“没有这么严重,我只是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想一探究竟,返回的时候又迷了路,所以回来得晚了些,不用这么紧张。”

“冷晴也是个好人,你不该随随便便将她便送予他人。”话锋一转,漫舞提起了冷晴,不想再听钟离残风对她和钟离残夜的事说三道四。

漫舞有些感动,原来在这男权当道的古代,还有如此尊重女性的男子,这种感动险些让她动摇了,现在就将自己给他,可是,理智告诉她,女人一定要矜持,不能太感性。

“你不说话,我却醉了。”是醉在她沁人的新香之中,从第一次遇到她,钟离残夜就被她身上那与生俱来的香味所吸引,他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种感觉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当她走到书房门外,听到了书房内传出来女子的笑声,漫舞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驻足,仔细听着书房的动静,这一次她听得真真切切,确实有女子在里面,并不是她的错觉。

漫舞看着钟离残夜伟岸的背,心中一种浓浓的安全感油然而生。这个男人是在紧张自己吗?那么,他的紧张,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他的心中并没有惨到“什么都不是”的地步?

“好是好,不过……”漫舞坏笑,引得钟离残夜不解:“你要像现在这样,一直牵着我的手,不能把我弄丢了。”

漫舞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钟离残夜,使得他愣在了那里,一脸不明:“舞儿?”

此刻钟离残夜的心里一再提醒着自己,自己之所以对别人清冷却唯独对她特别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自己接纳了她,而绝不是对她有感情。仿佛只有确定了这一点,他才能够心安。

漫舞不由心中轻叹,这个女人,真是傻,爱上了这样一个男子!而且,为了这样一个男子,甘愿成为他争权夺势随意摆布的棋子,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三皇子过奖了,晴儿,啊……”冷晴想要挣脱钟离残歌的怀抱,却没有想到反而被他钳制得更紧,让她只得老老实实躺在钟离残歌的怀中,姿势极其暧昧。

漫舞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夫君,有这样两个哥哥,想必他的生活并不好过。

而这顺其自然,让钟离残夜自责,懊悔,觉得亏欠她,便想用尽一切方法去补偿他,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女人最想要的,是他一生一世的爱和信任。

府中的下人很快都与这位平易近人的静王妃熟识了起来,无不对她尊敬有佳。

越是和她相处,她身上的闪光点就越发的明显,她很爽朗,喜欢直话直说,性格像一个男子一般;她爱惜下人,可以让小芳陪她下棋,可以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完全不像传言那般任性霸道;她的眼神很锐利,有时仿佛可以看穿别人的心思,可是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又好像什么都看不穿……

“所以,夜!”漫舞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不会对你说谎,我现在,是很喜欢你,这段时对我真的很照顾,让我很感动,可是,终究不到爱的程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