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漫舞在钟离残夜猝不及防的时候将他大力推开,喊道:“钟离残夜,你给我滚下我的床!”说着漫舞便将他踹了下去,赶忙将衣衫重新穿好,束带还未来得及系好,便看到钟离残夜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中的兽欲也瞬间恢复了清明,此刻正恶狠狠地看着漫舞。

她太爱这种被他宠溺的感觉了,让她沉沦深陷,再也无法自拔,只能任他处置,而极致的疲倦让她只能热情的迎合而无法再主动。

漫舞抬起头,用柔软的唇再次覆上钟离残夜的唇,重新开始了一个绵长而缠绵的吻,也许这个吻将会让她终生难忘,又或许,这一晚过去,便在她的记忆中荡然无存,她都不管,她只要现在,只要眼前这个亦真亦假,若虚若实是男人钟离残夜。

现在才明白,爱不是一加一,努力就有回报。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让漫舞险些晕倒,她定了定神,再次望向房间内的时候,发现钟离残夜那双大手已经开始在牡丹身上缓缓游走了。

“嗯,既来之,则安之,我懂了,怜心姐。”漫舞也柔柔一笑。

钟离残夜紧跟其后,刚一走出寝阁便急切询问:“毒医,我的王妃她……”

漫舞站起身,发现天旋地转,一种莫名的痛苦从心底漾出。

钟离残夜从寝阁走了出来,唤了暗影:“马上去寻找所有医术高明的郎中,带他们来见本王。”钟离残夜的眼中不满了血丝,目光冰冷的足以将水立刻结冰一般,看着眼前的暗影,恨不得他能够顷刻间就把那些名医全部都请来。

“是。”小芳听话得应着。

暗影赶忙随钟离残夜一起走出书房,看到邪医远远站在院落中,今日的他,衣衫整齐,一头白发梳理地十分得体,一手撵着胡须,一手背在身后,虽然年事已高,却看起来老当益壮。

漫舞轻轻点头,调皮地道:“好,不过今晚,我们不要喝酒了。”

“我爱你,夜,我只爱你一个人,永远。”

“夜,陪我。”漫舞说着便将钟离残夜往床榻上拉,搞得钟离残夜有些措手不及,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床上,而漫舞则覆在他的身上。

天下谁人不知叶火国静王是除了命的冷面王爷,可是,漫舞自从认识钟离残夜以来,就从未觉得他冷,虽然他看起来冷漠,城府很神,让人难以捉摸,但是,他对自己一直很好,不是吗?

漫舞立刻点头,这样的好机会怎能错过,听说那家的女儿醉特别有名,漫舞也真的很想去品尝一下。

“你还说?小芳都回来两个时辰了,可你仍旧没有回来,你知道吗?如果再过一个时辰,你还没有回府来,我就会下令将整个皇城掀翻,也要将你找回来。”钟离残夜温柔的语言中透露着丝丝责备,看得出他的担心是真心的。

漫舞坐在一旁,感觉他的话意有所指,难道他在怀疑钟离残夜吗?又或者他在提醒着自己。

“没关系,舞儿,我可以等。”钟离残夜此刻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等你完全愿意的那一天。”

“舞儿,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真的很美。”钟离残夜温柔的话语萦绕在漫舞耳畔,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可明明,钟离残夜又在眼前,近在咫尺,近到只要她微微探一下头,便可以吻到他的唇。

说去就去,漫舞披了一件外衫,又随手拿了意见钟离残夜的袍子,喜滋滋地踏出寝阁,朝书房走去。

钟离残夜立刻上前一步,将漫舞护在身后,冷冷地道:“可是这对我来说可不简单。”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如何?”钟离残夜放下手中的棋子,牵起漫舞的手,没有转身就走,还在用眼神征求着她的意见。

“不要哭了舞儿,好吗?”钟离残夜用修长的手指为漫舞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脸上挂着浅笑。

这个意外,确实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

果然,冷晴还是应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些怯意。

“晴儿,你今天真美。”钟离残歌的眼中尽是认真,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猥琐与亵渎,仿佛他的眼中只能容纳冷晴一人,再无他求。

虽然他此刻什么都没有想,可漫舞仍旧明白,这个男人的城府不亚于钟离残风,如果说钟离残风是故意用邪魅、风流的行事作风在掩饰着自己的野心,那么钟离残歌的野心真的有些昭然若揭。

可是,她没有,就这样淡定的将一碗血恭恭敬敬地呈给钟离残夜,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一切都是那样顺其自然。

而漫舞则有可能出现在府中的任意一个角落,有时可以在漫舞苑看到她,有时则在花园,更甚还可以在灶房找到她。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漫舞很特别,与他见过的女子都有不同,虽然他从认识她起一直都是这样觉得。

如果她想要日子好过一些,就必须得到钟离残夜的信任,这是第一步,也是尤为重要的一步,所以,必须脚踏实地稳扎稳打才可以,而现在看来,效果应该不错。

可谁知就在这时,钟离残夜翻身上了床榻,躺在漫舞身边,道:“那为夫就陪娘子小睡一会儿好了。”

钟离残夜不解道:“爱和身体?笑话,本……我怎知他是否真心爱我?就不是另有所图?”这种解毒的方法纯属笑话,天下哪有这种毒?他不信,完全不信。

钟离残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子一步一个婀娜,腰际摇摆,边走边脱去外衣,里面竟只着了一件艳粉色的薄纱,纱衣内竟没有任何遮蔽,若隐若现的身体让人血脉贲张。

与残天结实很传奇,那日遇险,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若不是残天,恐怕他就会淹死在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