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说着便要上前摸漫舞的脸,漫舞刚想闪身,谁知就在他伸手的刹那,钟离残夜已经反手握住他的猪手,只是稍稍一用力,大汉的手腕竟然就这样断了。

其它的时间,漫舞会缠着钟离残夜陪她下棋,有时还会加一些小小的赌注在里面,比如谁输了就去做晚膳之类,当然,一般情况下都是漫舞下厨……

钟离残夜听到漫舞颤抖的声音,心中涌起了不安,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

“你知不知道,不蹙眉头的你真的很好看。”漫舞失口讲出了自己心里的话之时,发现有些不妥,于是赶紧纠正:“我是说,我不希望你蹙眉……”

借着月光,漫舞看到那张邪魅的脸不清晰的轮廓,想起了前几次与他碰面时的场景,立刻屏息凝视,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在周围。

而此刻她正望着自己,眼神中有一丝敌意。漫舞心底一震,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钟离残夜,只见他眼中多了几分深意,仿佛看出了些什么一般,微微勾了勾唇角。

漫舞在与钟离残风目光碰触的那一刻,不觉将钟离残夜的手握得更紧,而她不知,这不觉的动作在钟离残夜看来,就是在对他发出无声的讯号,现在,他需要承担起保护漫舞的职责。

可是这和要她的血又有什么关系呢?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更深露重,夫人还是早些歇息为好。”说着便将漫舞横抱起来,送至床榻上,而他自己堵在外面,锦被瞬间落在他们身上,幔帐落下,漫舞就这样被钟离残夜困在了身边。

漫舞忽然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从未有过,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就仿佛有人呵护,有人爱惜,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他的目光像离弦的箭一般向漫舞放射而去,让漫舞的眼神微微闪躲,却微微一笑,对他刚才的话并不在意似的,缓缓坐起身,对钟离残夜说道:“王爷别生气,漫舞不会讲话,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赎罪,漫舞只是想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王爷罢了,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不是吗?”

“是啊,做了个恶梦,真的是恶梦……”漫舞有些胆怯,不去看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

可现在想想,也许他说的对,为何每次毒发,他的脑海中都只有她一名女子?为何他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那份火热想要占有她?又为何独独是她?

“启禀主子,还在寻找。”没想到主子再次问起那日的女子,可想而知,当日主子的吩咐并不是一时兴起。

因为,他看到残天眼中尽是担忧。

漫舞满头黑线,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要送人家东西好好说就好了嘛,干嘛摆出那样一副嘴脸来,要吃人啊?漫舞心中想着,不以为然地打开了那盒子。

漫舞微笑摇摇头,凑到钟离残夜耳边道:“我刚才有看到残风。”

钟离残夜蹙眉道:“何事?”

见他也不说话了,漫舞忽然笑颜如花,水眸轻抬:“谢王爷抬爱,妾身定会做好自己的本分。”说着,她优雅起身,步伐轻盈如弱柳扶风款款走到桌旁落坐,纤纤玉指拿过另一只酒杯,斟满酒,在他诧异审视的目光中仰首一饮而尽。

黑衣男子利落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钟离残夜面前,微笑着拱手道:“四弟今日大喜,三哥外出办事,恭贺来迟,还望四弟莫怪。”

暗影什么话都不敢说,只得按照钟离残夜的吩咐办。明明知道钟离残夜说一不二,可还是想多嘴两句,并不是想显示他暗影多么有能力,只是担心暗卫人手不够。

侧目看了一眼钟离残夜,他依旧是那副该死的淡定模样,此刻竟是如此的惹人烦,漫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好吧,钟离残夜,看来我漫舞还跟你说谢谢呢:“谢谢啊!”

漫舞和钟离残夜同时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男子,今日,他依旧一身火红的长袍,玉带束腰,负手而立。

这一局,漫舞下得很认真,每一步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是她渐渐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是正确的,钟离残夜果然是个善谋的人,自己的小伎俩小聪明在他面前仿佛完全不起任何作用。这样看来,拥有读心能力的人好像是钟离残夜,而不是漫舞。

“不行!”漫舞的拒绝很是坚决,此刻她满头黑线,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栏上。滚犊子,我漫舞凭什么让你抱着睡?你算老几?漫舞心中咆哮着,怒吼着,那些粗口就差脱口而出了,面对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真是无语。

只见漫舞的眸子瞬间变得闪亮,看着钟离残夜的眼神也变得尤为感兴趣,表情很是俏皮。

漫舞坐在桌前,摆弄着手中的茶杯,那里有她亲自烹煮的奶茶,只可惜是原味的。其实她最喜欢巧克力味,只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古代就不要挑剔了。

虽然到了最后,她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钟离残夜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自由动了,可是却酸疼得厉害。想起那个罪魁祸首,居然不见了踪影,害得她只能在心中暗自诅咒他。

钟离残夜渐渐感到倦意愈浓,半合着眼,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中,轻轻呢喃:“好香……”

钟离残夜命艳丽将门关好,然后径自褪去外衣,只剩一身薄薄的单衣,利落躺下,准备睡觉,却看到那艳丽还愣在那里,于是道:“还要本王亲自为你更衣不成?”

“自古以来,常有以人体温暖玉、暖蚕丝之事,你不妨效仿之。”残天看着钟离残夜,眼神坚定,说了这个办法,并没有半点说笑的意味,让人足以能够信服。

漫舞怔在那里,收起了戏弄之心,防备地看着他,低声道:“敢问阁下来漫舞苑有何贵干?”

钟离残夜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推了推她,道:“舞儿,困了就到床榻上好好的睡。”说完,等了半响,不见她有转醒的意思,他知道,这小妮子是真的睡着了。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脸上有阵阵温热的气息吹打,搞得她些痒,漫舞摇了摇头猛然睁眼,看到的竟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对上的是一双擒笑的凤目,此刻正弯弯的像两轮新月。

“谁说我做不好?”漫舞一脸倔强,气急败坏的收回手,双手插腰,犹如一只被惹怒迎接战斗的小猫,浑身的毛都扎起来了一般,一脸的倔强,不服气地道:“我偏要绣一对绝世精美的鸳鸯出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