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残夜将一张俊脸缓缓贴近漫舞的脸,整个身子覆在她身上:“那舞儿的意思是,不可以?”

只见钟离残夜的大手已经抚上自己的脸颊,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如抚着柔软的轻纱一般小心翼翼,而他的眼睛里,尽是柔情,仿佛他眼前的女子,是她的挚爱一般。

如若让他知道,那么,他必定给予致命的回击,决不手软,即使是自己的至亲,他也无法容忍,因为,他竟然让自己的生活如此痛苦,生不如死。

蓦地,钟离残夜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此刻,他仍旧睡在自己府园内的软塌上,正值入夜十分,晚风吹拂,大脑瞬间恢复了些许清明,下人们像往常那样稀稀落落的点亮了几盏灯,园内依旧昏暗一片。

“残天,你也不差,又到哪里逍遥自在了?”闻声便知是残天,钟离残夜仍旧合着眼,没看来者一眼。

漫舞立刻单手掩口,惊慌地道:“钟离残夜,你要做什么?不准!”

漫舞呆呆地望着残天消失的方向,心中一片空白,忽然有一种被神庇佑呵护的感觉,涌起丝丝甜蜜。

漫舞感觉到他的变化,挽着他的袖子,偎依在他身边,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走着。

“原来娘子只是在乎这个名分。”钟离残夜笑道,那笑容很有深意,却还是被漫舞读懂了,虽然这笑容的内涵有些令人惊诧。

为首一人端坐俊马上,转瞬即到銮驾前。劲风扫来,将銮驾低垂的幔帘拂开一线,露出漫舞明红色的衣裙,柔亮似水。众人禁不住惊呼出声,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冲撞未来的静王妃!

钟离残夜愣在原地半响,吩咐一名暗卫道:“冰影,护送公主回宫,不得有半点差池,否则提头来见。”

钟离残夜微笑道:“母妃,若是认作女儿,迟早也是要嫁人的,等去了别人家,母妃还是要失去她的。”

“四弟还未跟二哥好好介绍介绍这位佳人是何许人也?与四弟是何关系呢?如此绝代佳人,我钟离残风必定要好好认识一番。”此刻钟离残风已经将冷晴晾在一边,任她在那里面红耳赤,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诈,好似在计划着什么一般。

因为这一幕,她曾经见过多次,在梦里。

“你不会赢。”钟离残夜自信满满地说出了这句足以让漫舞咬牙切齿暗自咒骂一整天的话。

回神之际,才感觉到气氛不对,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味道,刚要开口反驳,一根修长的手指覆上了自己此刻朱红的唇,使她将想要说的话统统咽回了肚子里。

漫舞对他的赞美很是漫依,于是神秘地道:“我还给它起了另外两个名字,你听听看,哪个更好?”

很意外,残天并未生气,玩味的笑意反而愈发的深了许多,道:“夜,她果真是你的劫难。”说完便化作一团轻雾,消失不见了。

“嗯,昨晚睡得很踏实。”钟离残夜淡笑,看向窗外,淡淡地道:“不过是苦了她了。”

“钟离残夜……”漫舞失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不知为何,漫舞觉得钟离残夜话里有话,她很想看穿他的心思,不想听他打哑谜。

钟离残夜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答案,仿佛眼前的人是能给他唯一希望的人。

此刻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他整个人气质不凡,傲骨天成,举手投足间透漏着说不出的优雅,而他的面容也更加真切了,如若说刚才她没有仔细看,那么现在容她仔细看清眼前的男子。

话一开口,钟离残夜就有些后悔,她粗不粗心关自己什么事,为什么要说出来?思及此,他确实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行为。

在府中这几日,漫舞都是独自在漫舞苑用膳的,听下人们说,钟离残夜喜欢在书房用膳,确切的说,在府中,除了睡觉之外,他几乎都是在书房中度过。这个习惯简直让漫舞佩服的五体投地,曾几何时,漫舞也是喜爱读书的,漫舞喜欢于丹的书,喜欢论语,喜欢听于丹将孔子圣人的故事。

漫舞看着今日奇奇怪怪的钟离残夜,心里无数个疑问,不由暗自猜想:这个人,真是奇怪,不过据说帅哥很多都是有心理疾病的,我看,这钟离残夜也不例外。

站在身后的冷晴冷冷得瞟了一眼主子身下的女子,此刻她正陶醉得眯着杏眼,一双玉臂紧紧勾着钟离残风的脖颈,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用它,取一碗血来,即刻。”若要说那匕首给人带来的感觉是刺骨的寒冷,那钟离残夜的声音便让漫舞犹如置身数九寒天一般。

“是。”红日红月两兄弟吓得立刻从地上爬起,朝着黑衣人与漫舞消失的方向追去。

看着眼前的男子凝着自己,好像要将自己看穿一般,漫舞浑身好不自在。

窗子大展,里面的人好似并未觉得是一般,当她看见里面的情景时,驻足窗外,望着房内的香艳的画面。

“舞儿,我叫钟离残夜,你可以叫我夜……”听着她仍旧在叫自己“公子”,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告诉她名字。然,他又希望能听到这个女子叫他“夜”这个亲昵的称呼,面对一个陌生的女子竟然如此要求,他一定是疯了。

漫舞一惊回神,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还未站稳,一阵天旋地转,钟离残夜在她起身的刹那,迅速将她压在了船舱的地面。

“姑娘,让你受惊了。”直到这时,钟离残夜才真正看清楚这女子的面容,肤如凝脂,眉似远黛,小巧的鼻子高而挺,不染自朱的完美唇形此刻微呡,却透露出她柔弱外表掩盖下的那颗刚强的心。

“蛋羹。”漫舞得意地看着钟离残夜,故意忽略了他脸上那好看的笑容:“先说好不好吃?”

钟离残夜看着漫舞亮晶晶的眼眸,故意想逗逗她,表情凝重的看着碗中仅剩的一口蛋羹,又看了看漫舞,道:“嗯……这个蛋羹好像……”

漫舞还真的被唬住了,紧张得看着钟离残夜道:“不好吃吗?我尝尝看。”说着把头探到跟前,却在下一刻羞红了脸。

钟离残夜看漫舞探过的小脑袋,迅速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然后若无其事地道:“好像真的很好吃。”

漫舞捂着脸看着钟离残夜,他的眼神中此刻尽是戏谑,忽然明白,他在拿自己寻开心,一时间也顾不得发烫的脸蛋,从钟离残夜手中夺过碗,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去把碗送回厨房。”话还没说完,已经没了人影。

空留钟离残夜在那里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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