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江畔……漫舞竭力的回想着,她确定那刺客原本不想用这种毒,却用错了,但是这种毒到底叫什么名字,她却不知。

漫舞知道自己的自卫性反击惹怒了眼前的大,可是,她不能因此而屈服,即使是冒死一搏,也要试一试。她还年轻,她不能将此生幸福葬送在这个不知名不知姓的人手里。

漫舞缓缓扬起小脸,看到一张邪魅无比的脸正低头看着自己,那眼睛里尽是期许和戏谑。

凌云国皇宫,朝华殿。

“漫舞。”

“是的,公子,你必须马上想办法医治解毒。”不知为何,漫舞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那般炽热,让自己不敢直视。要死啦,干嘛这样看人家,讨厌死了。

等到船坞缓缓的靠岸,漫舞刻意不去看那边,此刻她背对着船坞,轻纱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飞舞,给人以飘飘欲仙的不真实之感,说不出的美。

钟离残风懒懒的躺在软塌上,一双狭长的眸子此刻微合,听着乐师们弹奏的悠扬曲目,昏昏欲睡,手中的酒杯好似马上就要滑落一般,让看到的人不由担心。

他身着一件轻薄的单衣,依旧是那般火红的色彩,仿佛这种妖艳的红色才能配得上他那绝美的脸庞。前襟微开,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修长的腿随意舒展。真个画面俨然就是一副活生生的美男春睡图。

他身后站着一位面容平庸、素面朝天的丫鬟,这丫鬟叫冷晴,是钟离残风的贴身丫鬟,侍奉他多年。此刻她红唇微呡,一双不大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主子,生怕他掉到地上一般。一双小手揉搓着一块锦帕,那样用力,已经揉出了褶皱,似是想要将他揉烂。

就在这时,舞姬中最为出色的一位扭着纤腰一步步缓缓走近钟离残风。冷晴立刻警觉了起来,这样的场面她见得多了,无非就是一些随便的女子伺机前来勾引她的主子,故意使出的狐媚伎俩罢了,并不足为奇。

有时主子喜欢,还会赏她几日陪伴的机会,如若不合心意,会立刻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出去扔在府门外,任她自生自灭——这就是钟离残风,一个风流又绝情的男人。

但是,有时也会是一些刺客假扮的,深知他的心性,扮作心仪他的女子,寻了机会上前加害钟离残风。虽然他是个十分警觉的人,可是冷晴还是不放心,最好,是在他主子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刺客做掉,一了百了,免得惊扰了主子,仿佛已经成为她的天职。

二皇子府上的乐师们依旧在卖力的吹拉弹唱着,舞姬们早已经退下,因为,她们当中最为出色的领头舞姬已经始作俑者,抢先上前主动示好了。

有时,人需要勇敢一些,如果你没有魄力主动迈出那一步,一味的守株待兔,你永远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不过,有一句话叫“枪打出头鸟”,不知这位冲在最前线的舞姬凝儿会是哪一种结果,所有的舞姬都在拭目以待。

“王爷,凝儿侍奉您更衣就寝可好?”一个媚入骨髓的声音响起,让人光是听着这个声音便可以浑身无力,而此刻,她整个身子已经贴在了钟离残风身上,浓烈的香气萦绕在他周围,让他不由眉头皱起,冷冷得睁开眼,他到是要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庸脂俗粉竟然打扰他的清梦。

当他看清眼前的女子,目光中那一霎那的恼怒便已经烟消云散了,只见他面前的小脸面若桃花,肤如白雪,那玲珑有致的身子正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身体,无声的倾诉着心中的渴望。

她正瞪着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看着自己,满是无辜和期盼,小手不安分的在自己前胸缓缓游走,天生尤物。

钟离残风勾唇邪魅地笑了,将那女子拦腰一抱,整个身子立刻压了上去,毫不怜惜的狠狠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以最快的速度攻占她的芳香。

站在身后的冷晴冷冷得瞟了一眼主子身下的女子,此刻她正陶醉得眯着杏眼,一双玉臂紧紧勾着钟离残风的脖颈,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冷晴轻轻挥手,乐师们知趣地停止了奏乐,恭敬行礼后纷纷退下,舞姬们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偌大的殿内只剩下钟离残风、凝儿还有冷晴三人。

钟离残风越是品尝就越觉的有滋味,这阵子一直在与一些大家闺秀纠缠不清,早已对她们那些做作的故作矜持厌烦不以,在自己身下,明明是一副lang荡的姿态,却总是耍一些欲拒还迎的低级伎俩,让他好不厌烦。

今日换换口味,尝尝这种大胆主动的女人,反而让他感觉新鲜和刺激,更何况这模样还算水灵,让他比较满意,也算是给自己开开荤。自己还没有进行什么动作,只是一个吻,便已经将她的撩拨的翻涌不断了,她鼻息中的嘤咛像是在暗示着钟离残风,她想要更多,迫不及待。

冷晴知道自己到了该回避的时候,很明显,主子对这个女人已经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冷漠如旧,她缓缓走出了大殿,为他们将门紧紧关闭。

从那充满味道的大殿出来,呼吸着院落内新鲜的空气,冷晴的脸色越来越阴郁。这么多年,她的生活一直都是如此过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女子在他主子身下承欢,她能做的,只有默默走开,为他们将房门关好,周而复始,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也许,这便是她的宿命,永远都只能这样仰望自己高高在上的主子,看着他宠幸着一个又一个的女子,默默保护着他的安全,仅此而已。

二皇子府内的大殿,如以往那无数个夜晚一样,整整一夜的lang音不断,一波接着一波,久久回荡在整个府院上空。

翌日晨,冷晴照例伺候钟离残风更衣,很显然,昨晚他一宿没睡,可是今日依旧神采奕奕,邪肆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倦色,就好像昨晚睡了一个好觉一般。

再瞥了一眼那女子,青丝散乱了一枕,如晕厥了一般熟睡着,没有一丝转醒的意思。冷晴忽然欲言又止,因为她还摸不准钟离残风的想法,这个女子应该何去何从,她并不敢妄自做决定。

然儿,冷晴面容纠结这个小细节并没有逃过钟离残风的眼睛,看到眼前的冷晴一边为他系着前襟的盘口,一边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钟离残风蓦地握住了冷晴正在忙碌的小手,她略微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成功。

冷晴大惊,就在她的手被主子握住的那一刻,她感觉到有一种酥麻感传至全身,让她不由一个机灵,脊背僵直,心不住的颤抖,不解地抬眼,对上钟离残风戏谑的眸子,失声轻唤:“主子?”

看着冷晴如此反应,钟离残风笑得愈发夸张,这个冷晴永远都是这么有意思,他不禁如此想,握着她小手的手并未松开,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已经托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钟离残风整张脸邪魅的不真实。

“小晴儿如此不专心,可是在担心该如何处置这女子?”钟离残风那蛊惑般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让冷晴的身体不由颤栗,面对主子,她永远无法冷静,而她的心思也永远无法逃过钟离残风的眼睛。

“冷晴不敢,但凭主子发落。”冷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钟离残风,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小到她自己都听不到一般。

钟离残风松开她的手,改为抚摸她的脸颊,一眼的宠溺,幽幽道:“等她醒来,打发了她便可。”说着勾唇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留恋,孰不知这笑容足以让眼前的女子晕厥。

不等她回话钟离残风便潇洒转身离开,没再看身后一眼,大步踏出大殿。

冷晴整个人愣在那,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该做什么,她已经想不清楚、无法思考了。以往并不是没有被钟离残风这般逗弄过,可是,无论被他逗弄过多少次,她永远都无法适应他那温柔的碰触,她的身子永远都是这般僵直和颤抖,她的心永远都是这般剧烈的跳动。

也许,她对钟离残风永远都不会有抵抗力,从决定呆在他身边做一个平凡的丫鬟时开始,她就已经告诫过自己,控制自己,只要这样默默地护着他,陪着他便足以。

同其他女子一样,她的内心实际上非常渴望得到他,得到他的爱,得到他的宠幸,可是,她同样知道,她永远都不能如愿,永远不能放纵自己去伤害他,永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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