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王一男和米雪似乎就真的没有什么,就跟普通朋友一样。

“不准再爆粗口!再有一次直接判负。犯规者立即下场,由替补队员……本裁判长直接上场接替比赛!”

“还有个先来后到不?王蔷可是特意喊我过来灭王一男,给她出出气的……”

她将要参加的比赛就是青少年的十四岁组。

不是洁癖,也不是怕被弄坏了。

他微微低着头,有些羞涩地握住了杨咪主动伸过来的手。

而柰克的赞助却是实实在在的商业行为,是纯粹的品牌代言性质。

最大的十六岁。这个竟然还是今年中网公开赛的一名资格赛选手。

平时的王一男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老老实实而纯朴的乡下孩子,却又不乏一些乖巧的机灵劲。

米雪放下了筷子,茫然四顾了一圈。

看两个小家伙接受能力超强,就又把正旋球、反旋球和切击球的发球和接发球方法再次手把手地教了一遍……

只是他在频繁地喂球之后,就要不停地去捡起吴狄随意扔在地上的那些球了。

吴狄没说错,自己已经早就不需要人叫醒才起床了。

一对一的资助时,每年的几百块钱再加上陶敏时不时还会给他邮寄一些书本书包等学习用具,他觉得或许不会对陶敏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吴狄是临时被中网协派过来的培训老师之一。他的年龄和王一男一样大,都是92年的,比王一男只大了几个月而已。

“当时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在为他加油,都在为他叫好。沉寂了一上午的体育场,此时忽然就沸腾爆发了起来。”

必须平底鞋。不可有颗粒或钉子鞋底,否则会破坏场地表面。

这事儿办的不错。

如果王一男的情况属实,这无疑是一手值得珍视的好牌。

然而老大、老二和老三都是女娃。

上课间操时,操场上乌央乌央一大片,足有两三百人吧?

王一男一听,就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奔向自己房间,准备赶紧冲个澡再过去。否则一身汗臭就太不礼貌了。再说自己现在一身黏糊糊的也非常不舒服。

冲澡的习惯王一男还是在广州训练营时养成的。

只要从外面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冲澡。再着急忙的事情也稍后再说。否则一身汗味讨人嫌不说,自己也不舒服。

然而在云滇省他长大的这十几年来,洗过几次澡他都能数的过来。

从祖辈上传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洗澡的习惯。身上弄脏了时除外。

老家那边气候宜人不说,水也金贵。

就是街面上可见的澡堂桑拿都屈指可数,甚至想找都找不到。与江浙一带随处可见的大大小小高中低档的各种桑拿场所形成鲜明的对比。

外地人来此若没有熟人引领,想找一家合适的桑拿还真不是很容易。

一方水土一方人。

入乡随俗的说法,显然不仅仅是入境先问俗那么浅显简单。

王一男刚进房间,和他同寝的那个球童就再一次告诉他娜塔莎老师找他的事。并建议让他先去照个面,看轻重缓急再说。

王一男一听,似乎还蛮有道理。于是停都没停,转身出门就直奔娜塔莎老师房间。

娜塔莎就是教王一男他们网球英语的,那位来自澳大利亚的球童培训师。

也就是那位金发碧眼把国语说得贼溜的颜控。

王一男敲门进屋,才发现还有一位女士正和娜塔莎坐在沙发上说话。

王一男走到距离两人还有三五步远的时候就自动停了下来。

怕自己的汗臭熏到两位女士。

沙发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打量了王一男好一会儿。

那位女士冲着娜塔莎点点头,说了句王一男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可以。”

然后她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娜塔莎看了看王一男,“先回去洗个澡吧,再换身衣服过来。有件事情要跟你说,还要最后检查一遍你的英语。”

等王一男洗完澡换了衣服过来时,发现娜塔莎好像也刚刚洗完澡。

她已经换上了睡衣。

头发也还没有全干,就那么随意地披散着。

只是一眼,就看得王一男又打了个激灵,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过来坐吧。”

娜塔莎指了指身边的另一座沙发,似乎没有觉察到王一男有什么异样。

“刚才的那位女士是你们中网协的一位官员。她对球童的服务质量比较关心。尤其是在中心球场服务的球童。”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在中心球场的所有比赛场次中,至少都会有一位排名最靠前的选手。同时中心球场也是国外转播最多的比赛场次吧?”

培训师们虽然没有刻意讲解过这个问题,但在讲课中总会提到相关的内容。而且在那些比赛录像和实况转播中,他所看到的比赛场次,也大多都是在中心球场进行的比赛。所以王一男虽然有些不确定,但还是把自己的理解照实说了出来。

“嗯。差不多。”

“我准备建议你去服务中心球场,你有没有信心?”

王一男从第一眼后,就再也没敢看娜塔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