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让为师和你一起去。”达布拉结老和尚一付无奈却又很无辜的神情。

天知道,这两个人之见的斗争会迸发什么样的火花?

凶神恶煞般的金兵没有跟出来,显然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可是,在那些重获自由的人们脸上,你却看不到一丝喜悦,尽是紧绷的嘴角,还有怨愤的眼睛。

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他再也没有勇气去碰手里的酒囊,只得干咳了一声问道。

“属下佟镇远、乌郎节参见金龙特使。”不等岳震看清他们的容貌,两个人已经弯下腰去给完颜雍行礼。他只能从衣着打扮上猜测两人的身份。来的两人一样的紧裤棉靴,只是上衣领袖口露出的皮毛颜色稍有不同。让岳震有些吃惊的是他们的发式,大冷天的两人却赤着头,而且头顶上刮的干干净净,脑后鬓角却是长发垂肩。

“呵呵呵。”土古论摇头释然笑道:“小岳先生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呵呵,后面这几句话有些画蛇添足了吧?老夫险些···”完颜雍却摆断了尊者的笑语,双目精光闪闪的盯着岳震说:“以震少之见,这件事的变数会出在那里呢?”

这一天,正是上元佳节,大小城镇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男女老少穿梭在流光溢彩的海洋里,愉悦的笑声交织在清脆的鞭炮中,掩藏着许多人的哀愁。临安岳府,闽浙居、汇丰号、漱玉斋愁云密布;襄阳内外,泗水营中,唐州低矮的民房里,仙人雄关城头上,牵肠挂肚;

原来传说中的八大锤决战牛头山,并不完全是杜撰而来,还真是确有其人。只是不知道所谓的金、银禅子,是不是最终死在了岳云和岳雷的手上?

虽然哥俩欢笑如故,但是岳震还是察觉了韩少帅的低迷与消沉,明白上次的事情在韩正彦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不知该怎么开解他的岳震不免暗自感慨一番:父母处处都想保护孩子,未必是什么好事情,有时候会在不经意间损伤到孩子的自信心。就像眼前的韩少帅这般,一位朝气蓬勃的年轻将领,自信受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哪知道他刚打了个盹,岳云、岳雷两兄弟就神情兴奋的进来了,哥俩和姐夫打个招呼,径直跑到岳震的身边。

“哈···”福王赵榛惬意的伸个懒腰道:“是啊,这个选官的钦差实在累人!前些日子险些跑断了本王的腿。”

吴阿大出去半盏茶的功夫便折返回来,得知秦桧寄宿于守备府,岳震紧紧的皱起眉头,暗暗思量。怎么会这么巧?难道大臣已经与福王见过面?假如杀他时惊动福王,就算能侥幸脱身,自己的身形和武功是绝对瞒不过这位老熟人的。

“既然韩帅不说,在下亦不能越俎代庖。”岳震知道话说到这儿正好,再要多说就会露出痕迹,他站起身抱拳拱手。“在下只能告知将军,此事非同小可,关系着很多人的荣辱兴衰,将军一定要谨慎从事。言尽于此,请将军下船早早休息吧,咱们不久还会见面的。”

申屠无奈的望着匆匆而逝的背影,怔了片刻,强打精神收拾起惆怅的情怀,躬身施礼道:“有劳老伯,您请。”

岳震看到申屠虽是一脸的迷惑,却还是客气笑脸相迎。“不敢当,好说,好说。恕在下眼拙,请问几位贵姓大名,我们以前在那里见过?”

“为什么?申屠你不是说过,永远都会支持我吗?”

韩、刘二人谦让着坐下,韩正彦赫然苦笑道:“震少莫要取笑哥哥了,虽说明知张宪要事缠身,我们还是厚颜把他架到了这里,说起来惭愧呐。哥哥们如今是等米下锅,眼看就要饿肚子!想请震少指点一条明路啊。”

‘噗’一口滚热的鲜血从岳云的嘴里喷射而出,副将骇然变色扔掉大斧,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帅。迅速逝去的体力让少帅回复了清明,推开副将的手臂,抹去嘴角的血渍。岳云艰难的笑道:“好,呵··呵··咱们也该撤了。”

少帅紧紧手里的大,暗暗念叨着,坚定的目光投向了前方。

‘叮···’清脆的金属鸣响声中,皇帝身后的岳云面如土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煞费苦心的遮掩竟被皇上一眼就看穿。怎么办?!一旦皇上追问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少帅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物,迅速的镇静下来,脑筋在飞快的转动着。

坐上这把象征着天下至尊的椅子,他原本沉静的目光显得有些涣散和迷离,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因为什么发生了改变,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都不一样了。皇帝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变了,大殿依旧,陈设依旧,就连香炉里淡淡的茉莉薰香也是依旧。

闽浙居贴出了店告,告示说汇丰号已经把客栈整个包下来。此后这里不再接待散客,所有的客房都将变成汇丰商洽交易的场所。

“好吧,就让他与我一起回临安,先不要说具体做什么,让我再仔细观察观察≡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书信的结尾中,晏、宗二人非常郑重的写道。

申屠还未来得及讲话,岳震却又抢着说道:“好了,看也看过啦,我还要去给‘小赤兔’洗澡呢。”

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清凉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xs,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多谢掌柜的。”闵小八起身含笑道谢着。一旁的岳震暗自点头,看来襄阳之行让这群小兄弟有了长足的进步。

岳震闻听,顿时对他竖起了拇指。“对极了!这就是为何要选那些家底薄的。出去早了,人家跟你耗得起,出去晚了,人家抢夺得手又扬长而去了。”

岳飞说起这桩事也不禁心怀舒畅,笑呵呵的说:“呵呵···算你小子聪明,正是你姐的终身大事。临来的时候银屏发话啦,只要你看的满意,为父就去张太尉那里要人,这次就把咱家的女婿带回去。呵呵呵···怎样,是大喜事吧?”

“好,”申屠希侃又回到了,最初那种冷静沉稳的神态,点头道:“私事已经说完,就让咱们来说说公事。”

“呵呵··岳公子脱离樊笼,否极泰来,可喜可贺啊。”掌柜的笑吟吟的拱手道:“这位一定就是令尊岳元帅喽,在下给您行礼啦。”

“不行!”岳飞强忍着笑意,斩钉截铁的说道:“老子给他儿起的名字,哪能说改就改?说起这小名的事,你还得感谢为父才成?”

“朝廷南渡转眼已近十载,这些年来,王爷您付出的心血也只有我们这些‘招讨府’的弟兄们明白。朝廷立足未稳,各国密探、奸细蠢蠢欲动,没有您的四处奔波,没有您的出生入死,哪来临安城的一片繁荣,歌舞升平?”

听到情郎沉默不语,柔福睁开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震哥,你是不是生气啦,怪柔福一个女孩家家,不该去习武?”

两个人有了共同语言,关系自然就拉近了很多,岳震也乐于有人陪他聊天,就与何铸在诗词上探讨起来▲他对宋代诗词的印象,大多是从赏析中看来的,这些后世出版的赏析,收集了几百年文人对宋词的深刻理解。这些闻所未闻的评析,经他口中说出来,令闻者何铸,如饮琼浆玉液,乐陶陶之中顿觉相遇知音。

岳震面色如常的出了佛缘阁,赶往闽浙居的路上,脑子里想着整件事的发展趋势。

柔福后悔过后就想到了补救,少女抽出双手捧起情郎的面庞,收起了悲声动情道。

想到这个艰巨的重任,岳震真的有些犯愁了。从眼前的种种迹象看来,父亲和岳家军的命运正沿着历史的轨迹一点点前进着,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发生任何改变。他也明白改变这种现状需要一个契机,可是这个毫无头绪的契机究竟在那里呢?。

土古论双目平视,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步已经跨到了岳震身前,手挽枪花,口中却一字一句的吟唱起来,如黄钟大吕般抑扬顿挫。

总管微微一晒道:“本座就是当代残门之主,残门自然就尽数纳入‘招讨府’为朝廷效力。以前没有人知道,以后更不会有人知道。”

“呵呵··子翼大哥,你这坐骑好聪明噢。”岳震尴尬的笑道。

不幸呢?杰出如父帅这样的英雄人物,都已注定沦为配角。

老少二人在长凳上并肩而坐,柔福神情专注的听着。

闻听此言岳震险些失足掉下船去,忙把真气运于双腿死死的钉在船上。

“嗯。”听到震哥饱含深情的呼唤,柔福乖巧的答应着,轻轻的直起腰身靠过来枕上了岳震的肩头。

“宗哥所言极是,练武和做人一样脱不开个‘缘’字,就如咱们兄弟二人分别多年,这不又因缘份所至聚到了一起。莫说那些不相干的事喽,来!为咱们的重逢干一杯。”

客栈名曰:闽浙居,想必老板是闽浙一代人氏。岳震看着这家两面临街的客栈,不由暗叹古代人就是呆板,要是把客房的后墙打开变成门面,呵呵,如此繁华的大街,想不日进斗金都难啊。小哥几个挑选房间的时候,岳震见到了客栈老板,斯斯文文的一个中年人,毫无一般客栈、酒肆老板的那种世俗圆滑之气,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芙蓉香细水风凉笔趣阁

岳震接着又给他们讲起来什么叫‘活当’什么又是‘死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而有些着急了,摆手说:“禄伯您不必这么生分,二少爷这个称呼就免了吧,叫我小震便可。老伯您就不要再吊小子胃口啦,快快说出来吧。”

武较技的情形。心中不免豪气顿生,岳帅后继有人啊!我等跟随岳家父子总有一日能打回老家去,光复我大宋锦绣河山。

“震少万万不可,在公在私大哥传艺都是责无旁贷,加上哥哥我不会在鄂州呆很久,没准那一天元帅一声令下,我就得赶回前军。所以师徒说法就免了吧,今后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还请震少成全。”

的教,一个聚精会神的聆听。时间也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中印熄灭了蜡烛,撇了一眼闭目打坐的岳震心里叹道,不愧是入老祖宗法眼的人物,天赋悟性都堪称上上之选,进度之快着实令人惊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