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言散去,秋荷也欲举步离去。

李青峰点点头道:“眼下情势确实还未到那等地步,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就算只是一味的模仿,对于我们的生意还是绝大冲突。”

“韦编闲里绝,髀肉暗中生。憎达终难免,忧贫似不情。文章憎命达,正所谓场中莫论文,许良兄弟虽然科场失意思,不够另开奇葩,成为一代杏林高手,活人无数,说起此事来,青峰颇有些自愧弗如。”李青峰对着许良叹息了一句道。

她听人言,富贵门的亵衣采用了是最为上等的面料,这种面料据说和宫中御用之物的等级相差无几,顶多也就差一个等级而已,加上新潮时尚,名媛贵妇趋之若鹜,不过除了这些不差钱的贵人,就连家境富裕的大家闺秀也是望洋兴叹,更不必说出声贫寒的小家碧玉,而作为丫鬟的他们连想的念头都不敢有,今日突然听人说每月送一套,那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如此说来,这些事情还真是如此,李青峰在心里头暗自念想到。

这句话虽然平常,入得李青峰的耳内却是心头一荡,马湘兰的檀口中亲口道出这么句话来,似乎隐隐约约还包含着什么其他的意味似的,只可意会,却难以捉摸。

马湘兰见到如此谦虚多礼,更兼毫无居功之貌,简直是世上凤毛麟角的正人君子,她心里头浮现出某种说不出的情愫来,不由直盯盯抬眼瞧着眼前的这种棱角分明的脸庞……。

“如此说来我父对夫君已然毫无芥蒂,如此一来,日后你我联袂归去见母亲,也不会感到尴尬。叶婷玉对李青峰言语道。

“那是老夫的心愿,可惜许良时乖命蹇,今生恐怕无望达成亡故的父亲的心愿了。”说着,许良的面色便是一片黯然。

举步没多久,还未行到清阁跟前,突然听到道旁有女子的间歇呻吟,不免有些好奇,心里头还以为大白日的哪家姑娘不知羞耻,连门都没有带上就去做生意。

从穿越前的混迹歌舞厅夜总会之类的娱乐场所经验看来,很多已婚男人移情别恋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看到的都是简装版本的自己老婆,因为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往往会因为疏懒在另一边面前就会疏于打理自己。

叶婷玉被他如此一笑弄得手足无措的,慌忙问道:“官人,莫非我穿错了不成。你不是说两条细带挂在肩上,长一点的系到背上,一点不差呀?”

“没事,没事。”李青峰马上回过神来,神秘兮兮的反问了一句道:“上次你弄来的面料还有无剩余?”

李青峰心里头想到这个主意觉得自己的实在是高明,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一个绝妙法子。

“娘子,你怎么了,不要哭麽,有话好好说,到底我哪里欺负你了。”李青峰不明就里,只好先出言慰藉。

李青峰极为纳闷,便试探了问了一句道:“岳丈大人但言无妨,此处有无外人,不知事关何事。”

没有想到自己在大明朝的浇水插花大业进展的如此顺利,来了不过短短数日,便骑了如花似玉的叶婷玉,而且勾搭上手了艳名远播的“秦淮八艳”之一柳如是,八字已然画上了半撇,只差临门一脚,便可攻城陷地。

“李公子如此言语,又将河东置于何地。”李青峰突然听到垂着头的柳如是出语嘤咛的吐声说道。

李青峰很上道的应声说道:“苏姐你太客气了,谈钱多伤感情,再说了天底下哪里还有比清阁更好的店儿为我的那点小物件宣扬一二,绸缎庄,衣裳铺,统统不行,只有苏姐这里人地相宜,苏姐没有让人把东西丢出去,都算我李青峰八辈子积来的福分了,哪里还敢劳动苏姐破费会钞呢。”

苏姐嘴上虽是说的漂亮,可是手底下却是一点不忙,一揉身便进欺到李青峰跟前,一把将李青峰手中的大元宝攥取了过来,随后对着李青峰开口打哈哈说到:“此番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吱呀”一身,李青峰合上房门,只听得暗中想起了一个颇为温柔的声音:“李郎,你回来了,姐姐有无大碍。”

“姐姐,不管怎么,今日你一定要好好管束你弟弟。我可不想眼下咽泪装欢,回门的时候跟母亲大人倒苦水,到时候长辈介入此事,颜面上可就不好看了。”叶婷玉似乎有意无意的提醒了句,说完便偏过头去,丝毫不理睬李青峰。

叶玉婷捶胸顿足,一派气呼呼的模样。

“哼,李青峰,别以为你是个小李探花有什么了不起的,别说你这个陪榜的探花了,毕竟状元本小姐也不放在眼里。你以为我们叶家诗书传家是闹着玩的么,能你们林家破破烂烂的林家大院一般中途发迹的么,你以为本姑娘这个扫眉才子的名号是凭空得来的么。”

“不过……”柳如是哼了一声,低声道:“光凭两首歌就想要如是的身子,李公子是否太贪心了?”

原来那重犯名叫胡乞儿,本来是高迎祥的部下,领的兵并不多,却属于极重要的一支,主要进行的是谍报工作,直接向李自成负责。在高迎祥被俘虏后,他也立即拨乱反正,投降了孙传庭,成为了孙传庭旗下一名副总兵。

称心“哎呀”一声赶了上去,扶着已晕过去的韩常清靠在椅子上,跟着他过来的那个小伙计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门后一放,快步跑到韩常清跟前,焦急地叫道:“掌柜的,你没事吗?”

在药铺的正中放着一张床板,许老爷子躺在上面,盖着一块白色的床单。许良和许浩两兄弟穿白衣戴白帽,跪在一旁。许老夫人整个人都爬在了老爷子身上:“爽啊爽……爽啊……爽啊……爽……”

见李青峰不说话,张采也不动声色,把子轻轻地按在棋盘上。叶婷玉俏脸色变,神情紧张,嘴唇发白,过了好半晌,才长出一口气,撅着嘴道:“张伯伯,我输了。”

王百户掂了一下,大约有一百两左右,笑道:“李大人客气了,都是为皇上办事嘛,还这么多礼。”他嘴里客气,手却自然而然的把两子都揣进了衣袋里。

李青峰老练的从她跨下摸出卫生巾瞅了一眼,泄气道:“还没完啊!”说完,他扑通一下倒在床上,片刻间就打起了呼。

苏姐用手帕遮住嘴,咯咯地笑了笑,然后对李青峰说:“上回李公子给如是唱的那段小曲,很受欢迎呢,说到这儿,我还没当面谢过呢。”说着,她给李青峰面前斟了杯酒,敬过后,笑道:“两位公子,有事请直说吧,要能帮得上忙,奴家不会推脱。”

李青峰就想让叶婷玉给丈母娘叶徐氏和叶府里的丫鬟带几套过去,叶婷玉羞道:“这种事我怎么好和妈说?”

李青峰知道称心说的是假话,要是家教严的话,那叶婷玉哪里还敢到这里来挑三拣的,一看就是从小被掼坏了,不知好歹。

“哟,你看你拿的是什么!”李琼枝皱眉道:“你怎么拎着个女人用的东西?脏死了,快放下来。”

本来已经缓过气来的许良,马上又乐晕了过去,快到十三里铺才醒过来,悠悠道:“到了?”

“人体?”侯方域和方以智交换了个眼色,问道:“敢问李公子,人体是如何画法?”

李青峰觉得口里有些干,舔了舔舌头:“张兄试过?”

许良把他拉进屋里,低声道:“我来拿些银子,赵寡妇不能留在南京了。”

李青峰松了口气,说道:“赵二水先不谈,于秀才,我问你,你是怎么到的赵寡妇家,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