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究竟是谁干的?我们去灭了他!”另一个叫阿朗的手下鼓足勇气,战战兢兢问道。

凌痞略有点担心的望着阿飞道:“弟妹一个人在家吗?这段时间你最好别让她一个人在家,让她跟在你身边吧,以防万一黑飞那个混乱狗急乱咬人……”

正在推辞之间,凌痞带着凌钰回来了,与岳父岳母打过招呼,便探头去看摇篮里的儿子。

“我看等老大回来再说吧,我估计应该追不上,都走那么半天了,人家早就跑掉了,哪还会乖乖等着我们去追?”阿飞将视线移向凌痞跑走的方向。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肖露露背着黑飞与阿飞来往,最终让对方有所觉察,并趁二人约会时逮了个正着。

此时,凌钰已经上学了,凌痞不再相信李牡丹,儿子的上学接送都是他自己,如果万一没空宁愿托付他昔日那些手下帮忙,也不会劳驾自己的妻子。

“请问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如果只是修车的话,交给我店里的伙计就行了!”丁百万客气的朝高个子打了声招呼。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见到我在睡觉吗?想吃找你那死鬼娘去,滚,快给我滚出去!”李牡丹抬起脑袋,象有仇似的怒吼了凌钰几句,抱着枕头又睡着了。

小五带着凌钰回到凌府等到快深夜都不见凌痞回家,只好先哄小家伙睡觉,自己也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也不知道凌痞是何时回来的,因为要忙着赶火车去外地进货,匆匆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去了。

“是阿姨买的,阿姨还给我买了好多糖糖,这里还有,爸爸吃糖,好甜甜的糖。”凌钰指了指正在和顾客做生意的李牡丹,又从胸前口袋掏出几粒巧克力递给凌痞。

凌痞侧头想了想:“好吧,我相信你,试用期就免了,等我开张你就正式上班。”

“阿强,怎么回事?”坐在司机旁边睡觉的老头被刹车声惊醒,睁开惺忪睡眼问道。

“你们都回去吧,不用再找了,我想也许她们真的被害了!”凌痞凄伤的对着众手下挥了挥手。

“嗯,好的!”

“玉儿,别紧张,我会很轻很轻的!”

“傻玉儿,只有旧社会才那样,我们现在结婚得去一个专门的地方领结婚证,领完证就算合法夫妻了,不需要再请什么长辈之类的作证,呶,就是这样的证,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上面写着结婚证三个字。”凌痞从兜里掏出一个蓝皮本本晃了晃。

“你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凌痞狠狠剜了丁百万一眼。

“玉儿,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是谁害了我爸妈?”凌痞使劲摇着玉儿的双肩。

凌痞也躺到了长椅上,将头枕着玉儿的膝盖,翻着两眼仰望满天星斗,就象儿时躺在妈妈大腿上一样,有水一样的东西从凌痞的眼里滑了出来,凉凉涩涩地流进嘴里。

主房一共有三层,旁边还有一栋一层的小平房,用来做车库和堆放杂物用的。

“不,我要带你姐姐到外面去结婚,你也去,外面的世界可大了,有很多你们没有见过的东西,当然了,如果在外面过厌倦了,我们偶而也可以回琉璃谷来小住,这里的风景太美了,是一个度假的好地方!”凌痞摸了摸昕儿的小脑袋。

就在这时,蜘蛛精鼻子里冒出一股黑气直袭玉儿,隐隐带着恶臭,玉儿深知不妙,旋身而上飞到半空,躲过了黑气,没想到蜘蛛精紧跟着嘴里又吐出一把飞剑,确切的说那应该是一束剑形的激光,飞速射向玉儿的胸口,“倏”的钻进了她的胸脯里面,玉儿吐出一口鲜血,从半空中跌下,滚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凌痞边走边有点忐忑不安,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以前面对那些女孩子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表白后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万一惹怒了玉儿把自己逐出琉璃谷怎么办?

蜘蛛精生怕昕儿打它,赶紧施法逃走了。

唉,我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真是羞死人了,居然对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念念不忘!

久久的,低婉哀伤的琴音,就那么丝丝缕缕在这山间荒野旋回飘逸,如一条长丝线拉扯出一段段曾经逝去的伤心往事,那些积压在心底深处的痛楚,全部化成了指间的每一个音符……

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平滑如镜的大圆石象一个天然的舞台,后面长着葱郁的树木花草,夜风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在洞中闻了几日臭气的凌痞顿觉自己来到了花香四溢的天堂。

“那可不行,不等到月圆之夜,我吃你和吃别的人没有任何区别!”蜘蛛精把头摇的象拨浪鼓。

凌痞听的毛骨悚然,瞪着惊恐的双眼四下乱看,又仰起头张望洞顶,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二胖,你他妈的怕什么啊,不就是蹲看守所嘛,我们又不是没去蹲过,我丁百万正怀念那个地方来着呢!”长着一对斗鸡眼的丁百万满脸不屑扫了二胖一眼。

“童儿,别打啦,它都快被你打死了!”凌痞走上前,出声制止儿子。

“打死活该,谁叫它不知死活敢和我作对!”凌童翘起小嘴,却也停止了抽打。

眼镜蛇似乎知道凌痞是在为它求情,昂起脑袋朝凌痞扬了几扬,算是打躬作揖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随即又将头趴在地上,一副很驯服的样子。

“弟弟,你好厉害哦,你是怎么让它听话的?”凌钰忍不住惊喜的拉住弟弟的手。

“我就说它敢惹我,我就杀了它,结果它就乖乖的听我的话了!”童童眨巴着大眼睛,调皮说道,眸子里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

凌痞扫了一眼服服帖帖的毒蛇,脸上有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臭蛇,你给我听好了,下次要是再敢吓人伤害人,我就把你剁成十段,记住没有?”凌痞踢了眼镜蛇一脚,绷着小脸说道。

眼镜蛇畏惧的抬起头,使劲点了点。

“爸爸,我们走吧!”凌童站起身,拉着哥哥的手准备离开。

凌痞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了解儿子,瞧着象没事人一样坦然离开的凌童,只觉得他象一个捉摸不透的谜!

回到家里,父子三人象有默契似的,全都闭口不谈在山上遇到的事,因此,李牡丹什么都不知道。通过这个小意外,凌钰简直将弟弟凌童看成了神人,小小的心中满是对弟弟的敬佩。

凌痞夫妻没有空接送孩子,年纪稍大点的凌钰自然就担负起陪弟弟上学放学的重任,两兄弟在同一所学校,结伴上学很方便。李牡丹每天都会严厉的嘱咐凌钰一定要看好弟弟,别让他出什么问题。凌痞倒是不担心,他知道这个儿子鬼名堂大着呢!

周一放学后,凌钰照常跑到弟弟的教室门口,见凌童正拉着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咯咯”的笑,还不时拥抱一下人家。仔细一看,原来小姑娘在抹泪呢,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弟弟,我们回家吧!”凌钰走进去欲牵弟弟的手。

“哥哥,我们晚点回家,好不好?这是我的同桌安琪亚,她的姐姐还没有来接她,我们送她回去吧!”凌童牵着哥哥的手,另一只手并没有放开安琪亚。

凌钰一向对弟弟唯命是从,虽然明知道晚回去会遭李牡丹的骂,不过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弟弟的要求。

“噢,我们回家去咯!”安琪亚见凌童愿意送她回去,顿时转哭为笑。

三个小朋友手牵着手朝安琪亚的家走去,刚走进他们家院子,就见到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正靠在墙边的枣树杆上哭泣,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面容依稀与安琪亚相似。

“是姐姐在哭,姐姐,我回来了!”安琪亚挣脱凌童的手,朝着哭泣的少女扑去。

凌钰与凌童互相对视一眼,将目光移向面前的那对漂亮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