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一惊道:“王爷所说是当今圣上?”

泪红雨在心中暗骂这人恐怕真是一个魔鬼心里面不愿意与他正面交锋面上就笑了:“王爷的大志小女子自然不明王爷您继续说……”

和谐的时候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会闯入进来的门咣的一声被打开不和谐因素走了进来泪红雨心想这牢房莫非成了议事大厅?怎么这西宁王昨天才走今天又来难道他不用上朝?自己听说过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是因为后宫有美人君王宠爱之才会不早朝莫非这狱中也有美人?

画眉斜倚墙角想要不看却忍不住望向泪红雨他看到了她眼内的忧伤从未看到过的忧伤他想原来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坚强。

于妃气得浑身颤脸上忽红忽白忽绿忽青心跳若鼓方寸大乱自然胡乱编造理由把泪红雨当日分析的种种拿了出来道:“当然不同这缕王爷所赐的头由臣妾请高僧乞福沾染了灵气与臣妾日日贴身相伴臣妾自然容易怀孕……”

泪红雨笑了笑道:“你的眼中只有王爷可王爷的后宫却有无数的妃妾你望向王爷可您看王爷却连视线都不愿与你接触……”

西宁王哼哼的哼了两声道:“好本王就依你看你能出什么花样?”

泪红雨认定这三位必是犯下了什么过错却要把这过错推到孤独无依孤苦伶仃的自己身上她们也不怕天打雷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泪红雨才能兴风作浪如今泪红雨的身边只有这半死不活的画眉沉默是他的常态打坐是他的形态……当然泪红雨也颇不好意思用唠叨去打扰一个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反而小心翼翼尽量的不大声喧哗以免吵着了他真憋死她了。

她看到牢房里的灯光忽然之间明亮起来几名太监提着宫灯走在前面凑拥着了个暗红色的身影走了过来那身影高挑俊拔不怒自危英俊的脸上常常带着不能让人逼视的神色他一走进来脸上挂的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颜色看着她却如常一般微微而笑踱将过来:“本王这次来带来一个好玩的东西要与泪姑娘同赏不知泪姑娘可有兴趣否?”

众仆人听了皆想王爷就是王爷瞧瞧多有气度风度?到底是做大事的人自己戴了个绿油油的绿帽子都能心平气和不见丝毫火气如果是我的老婆被这丫头撞破好事让满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让自己成为满城民众的笑柄我不但要休了老婆而且非要要了这丫头的命不可……

泪红雨道:“不安份又待怎样?”

那衙役的确是一个新来之人挠了挠头想了一想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不安份就没有饭吃……”

看来没饭吃是他想到的最惨的惩罚方法。

泪红雨问道:“是不是像你媳妇不给你饭吃一样?”

那衙役呆了半晌大怒道:“怎么那么多话再多讲我就对你不客气的……”

泪红雨道:“怎么个不客气法?是不是像你媳妇罚你在外面跪着一般?”

那衙役忽然间一笑黑黝黝的脸笑出几分腼腆道:“小雨你认出我来了?”

泪红雨其实早已认出了他他是她那个小村庄的邻居名玉七他的媳妇凌花也就是与某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那位一个平日里窝窝囊囊的丈夫初看到他时泪红雨不敢相任他剃了那一脸的胡子想不到还挺英俊的如果不是那闪躲的目光还是那么鬼祟时常盯着的是人家的腰间的钱包泪红雨倒真不敢认他了。

泪红雨见到了他终于有点相信自己那个小村庄的确有点儿不同这西宁王密不透风的牢狱一名农夫都可以混得进来还给配上了衙刀而这位农夫还是一位连老婆都管不住的农夫就真有点儿奇怪了。

她不由得抱一万分之一的想法难道他来到这里是想救自己出去?他又有什么能力救自己出去?就凭他时常在他媳妇面前前跪后跪的模样?在泪红雨的眼里这位玉七可是一位平凡之极的人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还时常偷鸡摸狗而他的老婆则与他不同偷的是人总之一家都是偷儿。她不敢肯定他的到来与自己的被困牢狱与什么关系自己与他也不过为邻居而已有人说过为朋友两肋插刀可没有人说为邻居两肋插刀的。

她道:“玉七哥你也吃上了衙门内的饭?”

玉七挠了挠头点了点头道:“媳妇让我捐了一个衙役来做倒也自在。”

泪红雨是不太相信的心里也有一点失望原因原来如此简单不由得颇为羞愧初一看到玉七之时居然会冒出自己那个小山村与众不同的想法又想他那媳妇会如此大善心?莫非为了把他调开方便偷人?不由得更加对玉七充满了同情她也疑惑怎么这么巧就来到了她这间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