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云海玉弓缘 > 第廿八回 冰宫一觉真成幻 梦境迷离是耶非

孟神通使出了浑身本领,双掌相交,声如闷雷,一经接触,五脏六肺都给震得好似要翻转过来,但虽然如此,他也发觉了厉盼归的功力似是不如从前,孟神通无瑕思索,左臂也用力一挣,“格坡”两声,双方的腕骨都已折断,那本武功秘笈给撕成了两半!

走了一会,忽觉眼睛一亮,厉盼归大叫道:“弓箭有了!”厉胜男“咦”了一声。说道:“这把弓是什么做的?真是大得出奇。世遗哥,你见过这样大的弓没有?”

“哥哥在回家的海程中,遇过巨鲸翻船,碰过海盗抢劫,遭受了种种艰险,这也不必细说了。他在海上又飘流了将近十年,才回到家中。他离家的时候,是个未满三十岁的青年,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翁了。

厉胜男忽道:“记得船上我和你说的话吗?”她忽然迈开大步,走在金世遗的前头,好像她认得路似的!金世遗心中一动,想起她在船上曾经叮嘱过自己,到了这个海岛之后,要自己事事依从于她,当时已觉得奇怪,现在更感到神秘了。金世遗见有昆仑散人在旁,不便查恨问氏,只有跟着她走。

金世遗忽道:“胜男,那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我记得你有一个药囊放在后舱的衣物架上,你试去瞧瞧,若着里面有没有五毒针的解药:”厉胜男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是金世遗有意替她解围,只是一时之间还想不通金世遗同以要救这三个魔头,当下顺着金世遗的口气说道:“对啦,不是你提起我倒忘记了,那药囊里说不定还有这种解药。”

孟神通哈哈大笑,叫道:“金世遗,你还有什么伎俩可施,快来领死吧。”厉胜男忽地叫道:“将这两个人逐出蛇岛,我马上给你们解药。”金世遗心中一动,也立即叫道:“将他们赶走。我带你们出海。”那四个魔头互相对望,昆仑散人首先叫道:“好,大丈夫二M口既出……”金世遗立即接口道:“当然是匹马难追。”昆仑散人立即拔出长剑,跟着那三个魔头也一拥而前,将孟神通与灭法和尚围住口孟神通大怒道:“相好的,怎么胳膊向外弯啦?”金世遗纵聋长笑,一拐劈下,孟神通发掌汤开,忽觉脑后风生,桑木姥双臂箕张,千指抓到,孟神通挥袖一拂,将桑木姥拂得翻了一个帅斗,可是他的衣袖也被桑木姥撕去了一幅。说时迟,那时快,金世遗抽出铁剑,左拐右剑,暴风骤雨般的强政猛打,孟神通的武功虽然胜过金世遗一筹,但因前后左右都是敌人,竟被金世遗迫得手忙脚乱。本来他要向云灵子问个明白的,这时也无暇说话了。

做防火的衣服。”厉胜男失声叫道:“原来你是奉师父的遗命来消弭这蚌祸胎的么?”金世遗道:“我是想挽救这场灾难,但却不是奉师父的遗命。唉,我师父对我十分爱惜,他生前一点也不让我知道这个地底的秘密。”

就在这时,忽听得有脚步声从后面传来,李沁梅起初以为是山上的道士,还不怎样在意,忽觉这几人走得很快,似乎不是寻常之人,心念方动,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上面那座道观便是士清宫了,咬,上面似乎有人吵架,可不知是不是金世遗?”

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张望。谷之华是个单身女子,当然不便到每一间房去查询。唯有到账房去间。

分手之后,李沁梅便跟陈天宇夫妻与江南一道,从原路回去,追赶金世遗。路上江南将那次碰到金世遗与谷之华的事情,对她细讲。李沁梅不觉想道:“世遗哥一向和别人难合得来,和他有交情的女子,除我之外,只有一个冰川天女而已。但听江南所说,谷姐姐和厉姐姐与他相识未久,交情也似乎很不错呢。几年不见,难道他的性情也改变了?”李沁梅一片纯真,还末懂妒忌,只是觉得奇怪。

灭法和尚跳上屋顶,但见对面的围墙上已现出了两个夜行入的影子,一男一女,约莫二十多岁.但那女的却不是谷之华:灭法和尚怔了一怔,立即喝道:“什么人这样大胆,居然敢到这里来了!”这封男女正是陈天宇与他的妻子幽。幽萍更不打话,一扬手便飞来了三枚冰魄神。

灭法和尚哈哈笑道:“大水冲到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喂,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便住在这儿?我现在和你的父亲是好朋友,你怎么还要杀我?”谷之华“呸”了一声,斥道:“胡说八道,我的父亲早已死了。”她口中说话,手底却是丝毫不缓,一剑紧似一剑,将灭法和尚杀退几步,便即夺路奔逃。

灭法和尚笑道:“那么我来得正合时了!实不相瞒,我师父晚年之时,曾对我言道,他虽然不知乔北溟的练功秘法,但若以他当时的内功修为,料想便是练了修罗阴煞功也不至于走火入魔了。”说到此处,笑容忽敛,续道:“可惜他这话说了不久,本门便生大变,他老人家竟然死在吕四娘贱婢之手,这事情想你也早已知道,不必我再说了。”

孟神通大笑道:“我生平从来不信报应,不必你为我担心。”大笑之后,却忽然感到非常奇怪,因写在他一生之中,从来没有人用过这样的口气与他说话!明明是他的敌人,却又似乎对他十分关切。

锺展与武定球暗地埋怨林笙不够义气,卢道磷未曾瞧见谷之华,也觉得大惑不解。金世遗越迫越紧,他们的阵脚更见动摇。

两人目光相接,谷之华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金世遗想起一事,忽然问道:“你师父坐化之前,叫你留意我这个人,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桩事情。”谷之华道:“不错,我师父一向惦记着毒龙尊者,因

是可忍孰不可忍,两个名叫于郊、裘玉的邙山派弟子跑了出来,他们是白泰官的得意弟子,在邙山派现存的第二代弟子中,武功仅次于翼仲牟、曹锦儿、卢道磷、林锦笙四人,如今曹锦儿正在与灭法和尚对敌,翼仲牟受伤不能再战,卢林二人这次因事未有参加,他们二人已是邙山派弟子中武功最强的两个了。

曹锦儿既然以礼相待,金世遗自然不好僭越,只得退过一旁,把眼看时,只见谷之华也正望着他。金世遗面上一红,后悔自己不该扮成这个模样上山。同时,他的怒气也被谷之华温柔的眼光所溶化了。

!”那女子格格笑道:“金世遗,你记得你说过的话没有?”金世遗道:“什么?”那女子道:“你说过可以许我对你冒犯三次,你不发脾气。”金世遗给她弄得啼笑皆非,做声不得。

大山派的剑术冠绝武林,这一招“龙门鼓浪”更是天山剑法“追风剑式”中的精妙杀着,一展出来,但见剑光闪烁,端的有如浪花飞溅,水点万点直酒下来。项鸿是孟神通的大弟子,已得了他师傅的三四成本领,不过因为他的修罗隐煞功祗练到第二重,功力尚浅,还不敢空手对敌,当下挥动一把铁扇,用了一招“披风反火”,扇凤起处,但见剑光流散,双方都吃了一惊。锺展心道:“当着这许多前辈面前,我若是连孟神通的弟子也打不过,岂不有损我天山派的威名叫”当下抖擞精神,一剑紧似一剑,把追风七十二式的精妙钊招尽数施展出来,居然将项鸿杀得步步后退。

金世遗低声笑道:“过了一个时晨,你穴道自解。”将他抛入一个假山洞内,心中想道:“孟神通竟敢囚禁我的沁梅妹妹,我非找他晦气不可!”照着葛中的指示,经过了三棵柏树。果然见有一座石室,屋内隐隐透出谈话的声音。

金日禅孤掌难鸣,被那少女杀得连连后退,金世遗将铁拐一顿,说道:“你这小子倒还有几根硬骨头,就看在你这点硬份上,我倒舍不得打你了。喂,喂。你还不走,更待何时?”金日禅长叹一声,收了怪棒,恨恨说道:“我若不能独创一派武功,从今之后,再也不到中原。”金世遗笑道:“也不必如此发誓,来,来,来,咱们交个朋友!”伸出手去,金日禅心道:“他若有心杀我,我反正也逃不了。”坦然伸出手来,与他一握,但觉金世遗的掌力倏地迫来,金日禅心头一凛,急忙连动相抗,掌力方吐,霎然间金世遗的掌力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手掌也似游鱼一般从金日禅的掌握中滑了出来,金日禅骤失重心,踉踉跄跄的向前奔出几步。金世遗笑道:“你居然没有跌倒,好,凭你这副根基,可以开创一派了,你回去吧,好自为之!”金日禅这才知道金世遗是有意试他的真实功夫,满面通红,啼笑皆非,疾奔而去。

江南道:“我听唐大侠说过,不论多重的内伤,只除开是本身的走火入魔,否则有三颗碧灵丹都能活命。我的义嫂内功深湛,有两粒碧灵丹想来可以够用,你的内功比我的义嫂更要高出许多,想来有一粒碧灵丹便可以保住性命了。”藏灵上人道:“好吧,一颗也聊胜於无,你将瓶子给我吧,我就只服一颗。”江南道:“你刚才对我太凶,我不敢信你。霞姐,你过来接了这个瓶子,拿出一粒来,要即刻送入他的口中。”藏灵上人暗暗算计,待他们交接瓶子的时候,一有机会可乘,便立即先抢瓶子,然后毙掉他们的性命。

另一件快意之事,是他使江南出尽风头,使江南嬴得了邹绛霞的芳心。然而他得意之馀,

座上的高手甚多,弹子飞到那个方向,都有人接住。郝浩昌更是有意卖弄本领,手持筷子,一见有弹子飞来,立即便将它挟下,一颗颗的排列在桌子上。

这两个客人腰挂却刀,一进来就大喇喇的将两吊铜钱搁下来道:“老头儿,这是赏给你的茶钱。”出手比江南更为豪阔,那老汉笑得咧开了嘴,说道:“谢大爷厚赏,这怎么敢当?”先踏进凉亭的那个客人道:“别多话,快收下。我问你,这两天有什么陌生人经过没有?”那老头儿道:“有一个和尚。”正想再说一遍那桩事情,那客人却紧接着又问道:“除了和尚还有什么人?”老头儿眼睛一??,道:“没有什么人。”那客人道:“可有什么人打听到杨家去的路没有?”老头儿笑道:“咱们县里的人谁都知道杨家,何须打听道路?”那客人“唔”了一声,道:“泡一壶雨前茶来。”

江南叫道:“你一来就骂我混账,再来又骂我小子,大丈夫一忍不能再忍,看-巴-掌!”“看巴掌”三字,他用京戏的道白念出,身体随之晃动,摇曳生姿,逗得在山坡上看热闹的孩子都哈哈笑了那两名大汉可是气得七窍生烟,一个挥拳击他面门,一个伸手抓他臂膊,两个人都没有沾看,但听得那“掌”字一出。紧接看披啪两声,清脆之极,两个打手果然都捱了江南的一记耳光。

冰川天女刚才之向丈夫连打眼色,为的就是不愿和赞密结怨,想不到终于爆发出来,心中暗暗叫苦,生怕冯琳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幸在冯琳也知道赞密法师的身份,当下笑道:“我正是为了要斗一斗孟神通,才到邙出去的。大师既然有意赐教,届时我先向大师领教便是。”正正式式的接受对方挑战,并没有再加上任何说话,令对方难堪。

冰川天女道:“我有一事未明,不知可不可向大师请问?”赞密法师合什说道:“女护法请尽管赐问。”冰川天女道:“大师是得道高僧,不知何故甘愿充当孟神通的使者?”赞密法师淡淡说道:“世间各事,自有因果,缘法如此,劫数难逃。女施主对佛教的护持功德,小僧一向钦敬,女施主与本派的交情,小僧也不会忘记,绝不至与女护法为敌便是。”冰川天女满腹疑团,仍然问不出所以然来。不过从他这番话中,倒

可以听出他之所以要约冯琳到邙山之会再战,乃是为了避免在冰宫交战,这也是尊敬冰川天女的意思。

想不到一波末平,一波又起。赞密法师的挑战刚刚告一段落,那番僧立刻哈哈大笑,朗声说道:“我可不必卖什么人的交情,久仰天山剑法精妙,我现在就想向唐大侠领教几招。”不待唐经天答话,喇的一声,就拔出了一口刀来。

原来这个番僧乃是印度第一高手龙叶上人的弟子,法号阿罗尊者,是受了尼泊尔王之聘,有心来与唐经天为难的。现在尼泊尔王乃是冰川天女的表兄,当年为了冰川天女,曾兴师十万,侵入西藏,后来在喜玛拉雅山谷一场较技,尼泊尔请来的武士尽都败阵,中国方面的大军又已开到,尼泊尔王才不得不接受和约,鸣金收兵。虽然如此,尼泊尔王对唐经天却是仇恨难忘,因此聘请了阿罗尊者,叫他去和唐经天决斗一场,阿罗尊者也正想观摩中国的武功,乐得尼泊尔王的资助,便接受他的聘约,来到中国。

阿罗尊者的原意,主要观摩中国的武功,倒并不想真个去和唐经天拚命,不过既答应了尼泊尔王,总得找个藉口到冰宫来,与唐经天比试一场,一来着着名震中国的天山派武功有何特异之处;二来不论胜败,也可向尼泊尔王交差。此事被孟神通得知,孟神通以绝顶神功,慑服了阿罗尊者,认为孟神通的武功比他的师父更强,希望得到它的教益,心甘情愿受他差遣,孟神通便派他做自己的使者,和赞密法师同往冰宫。这在阿罗尊者来说,也正好找了一个藉口。

至于赞密法师以密宗高僧的身份,居然肯屈身做孟神通的使者,其中却另有原由。原来修罗阴煞功本来是密宗从印度传来的,自明代中叶至今,失传已将近二百年。赞密法师一心想寻回本派失传的武功,孟神通知他心意,便要他做自己的帮手,待到打败了各大门派,令得自己能够成为武林中至高无上的尊圣之后,便答应将修罗阴煞功传给他。赞密法师被孟神通约二二口语所惑,终于也成了孟神通的使者。

孟神通最顾忌的就是天山派,这时他还有一样神功未曾练成,在未有绝对把握之前,不愿亲自到天山向唐晓澜夫妇挑战,派其他人去,又怕吃唐晓栏的亏,想来想去,给他想出了一个法子,改向唐晓栏的儿子唐经天挑战,他还怕唐经天不肯应战,因此叫徒弟姬晓风施展妙手空空的本领,偷了冰宫宝剑来激怒他们。待到明年三月十五之期,他各项神功均已练成,即算唐晓澜父子同来,他也不怕了。这封孟神通来说,已经是对天山派特别客气,他向其他各大门派挑战,不是打伤他们的掌门,就是掳走他们的弟子,或者是肆意加以侮辱,迫令他们应战的。

孟神通深知弟子的神偷本领,以为必可手到拿来,哪知来了一个冯琳,使姬晓风功败垂成,而阿罗尊者与赞密法师也给唐经天发现,在冰宫受围。

其时冰川天女正在追赶姬晓风,唐经天认不得赞密法师,把他们看作孟神通的爪牙,天山、武当、少林三派鼎足而三,在武林中备受尊重,如今竟破人闯入冰宫,留下战书,偷去宝剑,唐经天焉得不恼?正因为他恨极了孟神通,又不知道来人身份,一时口不择言,语气间得罪了孟神通这两个使者。赞密法师和冰川天女有交情,涵养也较好,倒还罢了,阿罗尊者却气得七窍生烟,把本来只想与唐经天彼此印证一番的念头抛之脑后,当真要和他拚命起来。

敌对的形势已成,阿罗尊者言明要“领教”天山派的剑法,唐经天以天山派少掌门的身份,当然不能推辞,他见阿罗尊者态度傲慢,心中也自有气,当下拔出剑来,说道:“大师还来是客,先进招吧!”

唐经天那把长剑乃是天山派两把镇山宝剑之一,剑名游龙,剑锋在阳光之下,有如一吼清水,清亮耀眼。阿罗尊者望了一眼,略有戒心,却也不惧,傲然的微微点头,一声“接招”,挥刀立劈。

这一刀劈出,隐隐挟有风雷之声,刚猛无比,贬眼间,乃上的月牙已刺到了唐经天的胸口,唐经天手腕一翻,随手使出了一招“大漠孤烟”,剑往上撩,剑光闪烁,声若龙吟,阿罗尊者大吃一惊,急急收刀,已来不及,只听得一声断金妾玉之声,火星飞溅,阿罗尊者那口弯刀,乃上的月牙,已给削去,刀口也缺了一处。

阿罗尊者这口刀乃是上好的钻铁混合乌金所,重达四十八斤,所以他初时明知道唐经天使的是把实剑,也并不惧,哪知游龙剑乃是中国名列第二的宝剑(第一把宝剑是武当派的腾蛟剑),神物利器,超出了他的估计。

唐经天出手便是天山剑法中的“追风剑式”,共分八八六十四式,每八个招式自成一段落,一招既出,其他七招即接连不断,有如天风海涛,迫人而来,刀光剑影之中,但见阿罗尊者腾身飞起,唐经天第二招刺了个空,第三招阿罗尊者身形降下,剑锋沾着他的鞋跟,他的身子突然平射出去,唐经天剑似追风,身形如电,第三招未刺伤他,第四招第五招又跟踪急上,待使第六招之时,剑锋又已触到了他的背心,阿罗尊者反袖一拍,衣袖下半截被平平整整的削去,唐经天的剑势却也被他拍歪了少许。说时迟,那时快,他缩在衣袖中的大手突然便伸了出来,抓向唐经天的手腕口

这一招来得古怪绝伦,正是

印度武功中特有的瑜伽功夫,但见他手臂一弯,竟然从绝不可能的方位抓来,冰川天女在旁边也不禁看得花容失色!

好在唐经天的剑术也拣到了最高的境界,除了功力较弱之外,几乎可以及得上它的父亲,敌人从绝不可能的方位抓来,他也从绝不可能的情况之下避了开去。剑锋一转,第七招从阿罗尊者的胁下穿过,第八招身随剑转,又一次的正面刺到了阿罗尊者的胸口!

阿罗尊者猛地大喝一声,沉重的弯刀一拍拍下,唐经天心头一颤,方自奇怪:“难道他不怕我的宝剑削断他的兵器?”陡然间觉得压力大得出奇,刀剑已然胶在一起。原来阿罗尊者觑准了剑势,同时使出了“狮子吼功”,扰乱了唐经天的心神,用尽了全身的功力,乃板贴着了无钱的剑脊。

唐经天这八招追风剑式,使得奇正相生,奥妙变幻,确是已尽得了天山剑法的精髓,但他虽然开首占了上风,却也未能伤得对方,而且到最后三招,阿罗尊者还居然有守有攻,连冯琳也不禁暗暗赞叹,不敢再小觑他。

这时刀剑相交,无声无息,宛如暴风骤雨之后,突然平静下来。但在场的除了锺展和李沁梅二人之外,其余各人都是武学的大行家,着到此际,却是运气也喘不过来。原来此际乃是二几各以内家真力比拚,力强则胜,力弱则败,唐经天的宝剑,和阿罗尊者那些奇妙的手法都已派不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