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云海玉弓缘 > 第廿五回 两代求书留海外 一生低首件蛾眉

走了一里,到了树木比较稀疏的地方,忽地眼睛一亮,只见一块草坪上有一座坟墓,那草坪方圆十余丈,一看就知是人工开辟出来的,周围树木扶疏,坪中的青草也差不多一般长短,那当然是有人常来料理的了!

走出前舱,只见那三个魔头围着孟神通,昆仑散人说道:“老孟,你说过你有解药,请给了我们胆。”原来他们中了厉胜男的五毒针,经过这场海上的大风暴之后,个个筋疲力竭,等如大病了一伤,身体的抵抗力减弱,便感到受伤之处,隐隐作痛,昆仑散人的伤口周围,且已开始溃烂了。

昆仑散人长剑一展,与灭法和尚的禅杖碰个正着,但听得“当”的一声,火花蓬称,灭法和尚的功力稍高,退后一步,便即稳住身形,昆仑散人却给他震得摇摇晃晃,打了两个盘陡,这才稍了他那股反击的劲道。云灵子不愿与孟神通为敌,判官双笔左右一分,左笔右戳,右笔左戳,分点灭法和尚左右肩井穴,云灵子乃一派掌门,判辟笔点穴的手法自成一家,与中原各沛大不相同,灭法和尚心头一凛,急忙收杖护身,禅杖一圈,将云灵子的判官笔封出外门。昆仑散人喘息一周,揉身叉土,剑掌兼施,他刚才吃了点亏,这次用上全力,掌似奔雷,剑如骇电,灭法和尚怕云灵子乘隙点穴,他的伏魔杖法本来以刚猛见长。这时却不敢政出去,只能用来自保,禅仗所挥舞的***越缩越小,被昆仑散人一阵强攻,迫得他步步后退。

厉胜男半信半疑,问道:“你怎么知道在这个海岛下面有个火山?”金世遗道:“我带你去看。”吃过了饭,金世遗带她穿过怪树密布的树林,走到蛇岛的中心,但见在那座码色的山客氏下有一个洞窟,山室固然是光秃秃的,在洞窟周围的一大什土地也是寸草不生,更令人骇怕的是有无数毒蛇死在洞窟旁边,发出一股焦臭的味道。厉胜男掩着鼻子道:“我不要看了,走吧一。”金世遗取出两朵在“麻疯树”上摘来的鲜花,这花的浓烈杳气正是辟具除腥的佳物,厉胜男一嗅花香,登时精神一来。金世遗道:“你再看着。”拉她到洞口一着,但见下面的岩层发出暗赤色的光华,石壁也有无数死蛇。厉胜男这时虽然不怕死蛇的腥臭,但破洞窟中喷出的热气一冲,却几乎晕了过去。金世遗这才急急把她拖开。

李沁梅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正是孟神通的声音。紧接看又听得减法和尚的声音说道:“好,咱们快些赶上去,不要让金世遗跑掉。”减法和尚切记邱山之仇,他这次陪孟神通同来,固然还有另外的原因,但最主要则是为了要仰仗孟神通之力,向金世遗报仇。他的功力稍逊,耳目没有孟神通的灵敏,听不见冯琳责骂金世遗的声音。孟神通是听见了,但因距离太远,却也听不出便是冯琳。

仍然是难以解释!

还有一样令她觉得奇怪的,就是谷之华的坚决不肯与他们同行。她虽然不懂世称,也自感觉到谷之华所说的什么要给义父上坟,乃是一种搪塞之辞。她心中想道:“江南说的倒很有理由,她既然与世遗哥的交谊非浅,为什么不能将旁的事情暂搁一下?几年来没有给义父上坟也都过去了,卸又为何要急在这一时?谷姐姐本是个热心畅的人,虽只与我相处几天,对我如同姐妹,又为何她不肯多伴我几天,倒好像突然变得寡情薄义了?”

就在孟神通正自打算出什么主意的时候,突然听得外面一声惨厉的呼叫,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灭法和尚心想:“难道她当真不知道这是她父亲的家?还是她不肯认生身之父?或者她是想将功赎罪,帮曹锦儿来追踪我,因而也闯到了此地?”心中捉摸不透,不敢对谷之华施展杀手,哈哈笑道:“你既然来到此间,也不想见见你的生身之父么?”一声长啸,身形骤起,禅杖一挥,如影随形,扑到了谷之华的身后。

灭法和尚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我怕你的修罗阴煞功未必练得到第九重。”孟神通心一凛,这正是他日夜苦思,未得解决的事情。但他却不解灭法和尚何以知悉他练功的秘密,故意问道:“大师这样说法,莫非是我的修罗阴煞功尚有不足之处么?”灭法和尚道:“不,你的修罗阴煞功实在已是世上无双的了。我猜想你大约是在不久之前,曾与高手拚斗,受了一点内伤,要不然,我刚才已经禁受不起了。”

孟神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谷之华一番,说道:“你这个小姑娘倒是有点古怪。哼,哼,你担心我没有好下场,我不妨告诉给你,以我现在的武功,大约还有两三个人可以胜得过我;待我的修罗阴煞功练到了第九重,那时天下虽大,无人能是我的对手!我怕什么?”谷之华道:“只靠武功就可以横行一世吗?你有没有听过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古话?何况天下之大,你又焉知没有可以克制你修罗阴煞功的功夫?别的我不知道,我师父就留下了克制你的法子!”

林笙猜得不错,这个少女正是谷之华。她不放心金世遗,所以金世遗虽然叫她在茶亭等候,她却跟着来了。武定球和金世遗吵架的说话,都被她听进耳中。吕四娘与冯瑛冯琳相交甚厚,她当然知道李沁梅是冯琳的女儿,心道:“原来金世遗所说的紧要事情,就是要探问李沁梅的下落。为什么他却从来不曾向我提过?”

此她在生前也很留意你的行事,希望你能继承你师父的武学,在中原开创一派,使你师父的武功不至失传。”金世遗双眼闪闪发光,说道:“那么我想再问你一桩事情,你肯不肯如实告诉给我”谷之华见他说得如此郑重,微诧笑道:“你要问什么事情?你若信不过我,那也就不必问了。”金世遗道:“不是信不过你,只因此事关系武林中一大秘密,我怕你纵然知道,却或许因为某些顾忌,不愿意说出来。”

给他劈手夺去。可是翼仲牟在跌下之时,也还了他的一掌,扫中他的手腕。

曹锦儿见风潮已息,说道:“程浩,你将名单给我。”程浩是江南七侠中周浔的大弟子,这次负责登记上山扫墓的同门名字,听得掌门师姐唤他,便将名单交出,禀道:“这次已经来到的同门长幼三辈,共是六十四人。有六位因事不能来,还有三位说是要来的,现仍未到。”曹锦儿道:“不必再等他们啦。咱们十年一次大聚会,以这次到的人数最多。师姐师叔地下有如,亦当欣慰。”

星河黯淡,月色朦陇,金世遗走上了金鸡峰顶,穿过了一片树林,果然发现了一树参天古柏,在这古柏下面,果然发现了一个黑衣女子的背影。金世遗心情激汤,那姓厉的女子没有骗他,李沁梅果然早已在这里等候了。

金世遗在山洞里向那女子悄悄说道:“孟神通虚有其名,你瞧他最得力的大弟子连一个天山派初出道的小辈也打不过,你何必惧怕於他?”那女子道:“是吗?只怕你看错了,你敢和我打个赌么?”金世遗道:“赌什么?”那女子道:“我说这个天山派弟子不是项鸿的对手,他若输了,今后我有冒犯你的事情,不准你向我发气,以三次为限,你敢赌么?反过来,他若赢了,我也准你对我冒犯三次,我决不生你的气。”金世遗心道:“这女子当真邪气,连提出的赌法也是这么古怪。”

那汉子道:“我师哥不肯说。师父绝对不许透露风声,大师哥和我交情最好,他也只肯说一点梗概。”金世遗道:“你师父住在什么地方?”那汉子道:“在后面园子里第三棵柏树旁边的那间石屋。”金世遗道:“你叫什么名字?”那汉子迟疑半晌,被金世遗目光一瞪,那汉子低声说道:“求你不要说出是我讲的,我叫葛中。”金世遗道:“好,借你的毡衣一用。”顺手又解开了另一个人的穴道,说道:“你们两人仍在这里巡逻,不许声张,否则我取你们的性命,有如拾芥。”说罢,将毡衣一披,不再理会他们,迳入孟家庄院。这两个汉子面面相觑,果然不敢声

江南跳出洞来,大声嚷道:“打得真妙!最妙的是打那老妖妇的屁股!”金世遗忽地扳起脸道:“江南,你赶快躲回洞去,再做一会老鼠。我还未打得过瘾呢!”江南正想问道:“你还要和谁打呀?”但见金世遗话声未停,忽地向那少女拦腰一拐!

江南说道:“这灵丹我是要拿去救我义嫂的性命的,如今我已看得出来,想必你也是受了重伤,急需灵丹活命。你若不是这样凶霸霸的对我,倒还有得商量。”

却又不禁感到有些怅惘!

崔宏强抑怒气,按看双笔喝道:“进招!”话声未停,邹绛霞铁弓一拉,弓弦疾割他的脉门,这“金弓十八招”的手法,是她外公杨仲英的秘传绝技,所用的招数。都是江湖上未见过的,崔宏的真实本领虽然比邹绛霞高出好多,骤然之间,也给她一阵乱打,打得手忙脚乱。江南在上面望下来,开心极了,就可惜喝不出采来。

这两人就在江南对面坐下,其中一个道:“我真不明白,咱们的舵主何必这样小题大做。”江南心中一动“只见那两个人的眼光也正向看他溜过来,江南忙端起茶碗喝茶。那两个人见江南只是个毛头小憋子,而且傻里傻气的,放下了心,改用江湖切口谈话。江南对江湖上的切口也懂得一些,但听得那个胖的说道:“一个妇道人家,所仗的不过是父亲遗下的威名,有何难以对付?咱们的舵主,却看得那么严重。”那瘦的道:“就因为她父亲以前是九五省的武林盟主,到处都有渊源,这几天来,那婆娘岂有不邀人来助拳之理?老实说,我还替咱们的舵主担心呢,何必趁这趟浑水?若是给那大和尚连累了,反而是偷鹞不看蚀把米呢!”

力一扯,忽然手掌痛如刀割,一跤跌下马来,原来是江南以灵巧的身法,接过了他的钢抓,却将钢索缠到树上去了。

金世遗拔出长剑,叫道:“老前辈,我们此来,并无恶意!”那老妇人哪肯听他分说,一鞭紧似一鞭,金世遗只好出剑抵御,战了一会,那老妇人仍是坐在地上使鞭,金世遗大为奇怪:“她为什么不站起身来?”

那老妇人的鞭法虽然凌厉,但因为是坐在地上,长鞭挥出,主要是威胁金世遗的下三路,不难防御。金世遗心念一动,用非常快速的身法转了几个圈圈。突然停止下来,屏息呼吸,那老妇人似是感到敌人突然消失似的,摸不着方向,打了几鞭,都没有打中金世遗,金世遗心道:“原来它是瞎子,怪不得她刚才问我是不是也瞎了眼睛!”

厉胜男还末进来,也听不见她在外面呼喊,金世遗心想,要不是那石门另有机关,就是厉胜另在外面遇险了,不由得大为着急,就在这时,那老妇人霍地一鞭,打到了它的跟前,原来瞎子的听觉特别灵敏,这时已听出了金世遗呼吸的声息。金世遗叫道:“我毫无恶意.你何必苦苦相逼?”

那老妇人冷冷说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金世遗道:“来探访一位朋友。”那老妇人“哼”了一声,道:“你知道我是谁?”金世遗道:“正想请教。”那老妇人冷笑道:“你连我也不知,还敢到这里来?你哪里是探访甚么朋友,我瞧你是为了乔北溟的武功秘笈来的吧?”金世遗道:“不错,但想要武功秘笈的却不是我,我只是陪正主儿来的。”正想说出厉胜男的名字,并试探这老妇人和万家有没有关系,哪知话末说完,那老妇人已是暴怒如雷,大声喝道:“我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你入了此门,断不能让你再活着出去:”长鞭挥动,不由分说,立即又是狂风暴雨般的袭来!

金世遗心想:“这事情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只好将她制服了再说。”那老妇人的武功甚强,但吃亏在双目失明,且又半身瘫痪,不能行动,金世遗以快捷无伦的身法,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教她摸不着进攻的方向,不久就攻进内围,与那老妇人的距离已经不到一丈。

那老妇人地一声长啸,随即听到金毛梭的吼声,金世遗吃了一惊,老妇人再加上了金毛梭,那可不容易对付了,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金毛梭已扑了进来,金世遗长剑一挥,正待迎敌,说也奇怪,那金毛梭忽然伏了下来,吼声也停止了。原来金毛梭认出了金世遗,那一天金世遗本来可以杀它而不杀它,金毛甚有灵性,认出了金世遗便不愿意去伤害他了。

那老妇人喝道:“兽牲。快去咬死他:”那金毛梭呜呜的叫了两声,非但不咬金世遗,反而夹着尾巴走开了,金世遗笑道:“你瞧,金毛梭这么凶都愿意和我做朋友,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好好的谈一谈?”那老妇人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即一鞭扫来,金世遗凌空跃起,那老妇人坐在地上,长鞭不能打到上空,金世遗的轻功已差不多到了炉火纯青之境,这一跃起,有如风飘柳絮,无崔无息,那老妇人失了方向,长鞭乱打圈圈,金世遗在半空中一转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条地扑了下来,在那老妇人的脉门一拂,劈手就夺去了她的长鞭,正想再点她的穴道,鸯然感觉一股极强劲的力道推来,金世遗遍体生寒,急忙一个筋斗倒翻出去。只听得那怪人的声音问道:“妈,你怎么啦?”那老妇人道:“差点儿给他打死了。这小子欺侮我,你替我把他杀掉:”说到“杀掉”二字,声音冷峻得令人肌肤起粟曰

那怪人大吼一声,轮起一件黄澄澄的兵器,候的就冲到了金世遗跟前,一招“泰山压顶”,便砸了下来!

金世遗吃了一惊,“这家伙竟会使用独脚铜人!”原来独脚铜人是最难使用的兵器,它份量沉重,可以当作铜棍,又可以当作盾牌,这还不算,真正懂得使用铜人的高手,还可以拿来点穴,

本来重兵器的缺点就是不够灵活,因此能用铜人点穴的人,内功轻功都非有极深的造谐不可,那

才能举重若轻,得心应手。金世遗在江湖上闯汤以来,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奇门兵器。

铜人份量已够沉重,加上了那怪人的神力,更是锐不可当:金世遗以轻灵俊巧的上乘剑法,

刹那之间,向他接连攻出十数剑,但听得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震得耳鼓崂崂作响,但觉对力的内

力,波浪一般连绵不断的传来,金世遗的

一条胳膊竟然有了麻痹之感:金世遗以这样快速轻灵的

剑法,本来就是估计到对方的功力比自己深厚,因此才避免和他硬碰硬接的,哪知他的剑招虽若

靖蜒点水,一掠即过,但仍然受到了震动!

金世遗叫道:“请让我把话说清楚了,再动手如何?”那怪人喝道:“你偷入地道,说什么我

也不能饶你!”他口中说话,手底却是丝毫不缓,铜人一送,突然开动了机括,铜人的十只手指

忽地活动起来,同时点金世遗十处穴道,金世遗被迫得连连后退,哪里还能够分心说话?

金世遗使出了浑身本领,拚死抵御,心中想道:“原来这个异国妇人乃是它的母亲,那么更

可以断定他不是厉胜男的叔祖了。不知他们两母子又是怎样来到这海岛的?”还有一样奇怪的

是,儿子的功力比母亲高得多,若是家传的武功,照理不该如此。

以金世遗的本领,那怪人若是徒手攻击的话,他用剑抵御,大约可以拚到一百多招,现在抵

御他的独脚铜人,不到五十招便已感到难以对付。

过了一会,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现象,金世遗的长剑渐渐变得其冷如冰,而且那股阴寒之气早已死了,林中那座坟墓,就是他的。”

金世遗调好气息,见他们叔侄已经相认,便走过来,正待与厉盼归以礼相见,厉盼归忽地睁起一双怪眼,道:“他也是万家的人么?”厉胜男道:“不是,他,他---”话末说完,厉盼归已自喝道:“你为什么把外人带进来?”大吼一声,条的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又同金世遗抓去,

厉胜男慌忙拦在他们的中间,但厉盼归的手法何等迅捷,虽然被她一栏,仍然绕了个弯,将金世遗的衣里撕破,也幸而有厉胜男这么稍稍阻他一阻,要不然金世遗冷不及防,只怕肋骨也要给他抓裂!

厉胜男叫道:“叔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厉盼归怒道:“最好的朋友也不行,你忘了祖宗的遗命么?乔北溟的武功秘笈绝不容外人觊觎,这个海岛也不许外姓的人踏进来:他既然与万家无亲无故,我绝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厉胜男这一急非同小可,冲口说道:“叔叔,他是你的侄女婿呀!”厉盼归怔了一怔,呐呐说道:“你何不早说?险些我把他伤了。”厉胜男双颊泛红,作出了娇羞无限的样子,振嘴笑道:“我不是早说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么?你怎的会不过意来?”厉盼归一想,自己今生末必能笈到妻于,乔北溟的武功秘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笈得到,不如让他们夫妇都留下来,自己的侄女将来生了儿子的话,好坏也是厉家的外孙,可以继续笈寻武功秘笈的工作。便也跟着笑道:“如此说来,他也不是外人了。乖侄婿过来吧,我刚才吓坏了你!”

金世遗尴尬之极,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但比较起来,不承认的话,就要被这怪人杀死,只好不作声,给他来个默认。

厉盼归哈哈笑道:“你们结婚有多久了?”厉胜男道:“一年零一十三天。”金世遗一算,从自己与厉胜男最初结识的那一天算起,果然是一年需一十三天,心道:“她倒记得这样清楚,我只道它是胡乱说的,原来她把我们结识的那一天当作结婚的日子。”其实金世遗对那一天也记得很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听厉胜男一说优即联想起来。

厉盼归笑道:“一年需一十三天,日子也不算短了,怎的还这样害羞?”金世遗无法,只好硬着头皮过来,叫他一声“叔叔:”跟着“两口于”又给那个老婆婆行了大礼,那老婆婆乐得啊开嘴直笑,对金世遗的敌意当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金世遗问道:“叔祖婆,你是不是练功的时候歪了口气,以至走火入魔?”那老婆婆道:“不错,你怎么知道?”金世遗道:“我以前也几乎遭遇过走火入魔,幸而后来得一高人解救,又传了我正宗的内功心法,这才脱险。我着你虽然因走火入魔而瘫痪,却还不算严重,你可用我的这种吐纳功夫一试。”厉仲子未曾笈到武功秘茂,不懂“正邪合一”的运功方法,因此他的儿子盼归也只能把修罗阴煞功练到第七重,他的妻子因为是半途出家,基础更差,刚刚开始修练内功,便走火入魔了。

厉盼归母子得到金世遗传授他们正宗内功的心法,更是喜出望外,当下厉盼归也答应把万家先商议怎样去笈武功秘笈。”厉盼归这时也想到了凭自己一人之力,未必便报得了仇,说道:“等妈好了,捉这几个恶贼自是手到擒来,只是我实在气这恶贼不过,待过三两天,我把这两只金毛梭调养好了,先叫他们吃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