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官道是有是无,大多是山路,6月天南方雨水又多。颇不好走,沿途不断有军官领唱军歌,提振士气。前队和后队互相拉歌。

“如何克服对方的要塞或者堡垒?或者炮楼?”在四月的挖坑训练基本告一段落之后,楚剑功向杰肯斯凯提出了这个问题。

“明白了。”

每连1?人,下辖四个41人的排,每排排成单列的队伍,无论横队还是纵队,这是最基本的列队单位,所以叫做“排”。

咬破弹药纸包上端

一时欢声雷动。

楚剑功示意他说话。

“你推荐哪一个?拿破仑军事文集?”

张兴培带队挺快,在山上跑了一段,山上只有一条小路,想来是打柴的人走出来的。队形看看有些散乱,零零散散的有了些掉队的,楚剑功过他们的时候,也不催促,只是说:“一定要到山上集合。”便丢下这些掉队的兵丁,向着山上奔去。

楚剑功大喝:“全体都有了。蹲下,伸手,端碗,起立。”

“你可知我们要练的是什么兵吗?”

杰肯斯凯等人留在荆州武库守候,张兴培一路和楚剑功说着洞庭帮和排帮的大小典故,不觉路长,便到了松滋,也是洞庭湖在长江的最大一处入口。由于地处要冲,洞庭帮最大的分舵便在此处,仅次于湘江口的总坛。

楚剑功等人早拉住了马,稳在路旁,等着这车队的到来。

那僧人坐下,楚剑功问道:“不知大师法号,出自哪座山门?”

“他的中国话学得怎么样了?”

“您学中文很辛苦吧。”楚剑功突然问。

楚剑功仔细看看这些轻型骑兵炮,都是精制铁炮,炮型偏小,大概两磅炮的样子。

关天培回答:“切勿懈怠,继续炮。”又转头对楚剑功说:“英军坚船利炮,非我师船可比,所以,我命令将我方的炮击战果,一律减半。”

在虎门要塞的望台之上并排坐着三位红顶大员,居中的一人,一品仙鹤补服,朝冠顶饰东珠一颗、上衔红宝石,正是原湖广总督,现任钦命查禁鸦片事务总办林则徐,在他的左手边,是两广总督邓廷桢,而右手边的。则是广东巡抚怡良。本来秋操这等大事,驻防广州的八旗将军也该到场。但现任八旗将军是个百事不问的主,缩在满城之中,自得其乐。事关八旗的大事,都依广东巡抚怡良做主。

“一同升旗的圣女后来在草丛里,和我一起探讨人生观和世界观,追寻尘世的真理。我由此领悟了革命的道理,从此,就坚定的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杰肯斯凯脸上飘过一丝纯真的笑容,开始回忆自己的革命历程。

“不用了,跑不了,把刑具也去了吧。”

“仲英不是外人,直接请到。

关天拍叫道:“来呀。擂鼓。”

“不,不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史密斯舰长兼分舰队司令说,“叫通译告诉他们,立刻滚回他们的锚地,不然就教训他们。”

楚剑功来到自己的小船上,也不走进船篷,就坐在船头,晚间的海风,让人头脑清晰。

关天培瞪圆了双眼,说道:“那,楚通译,该如何处置呢?交涉的事情,我是不懂的。”

楚剑功也不推辞,接过火铳,端在眼前,问:“瞄什么呢?”

“你好大的胆。”本来,两人数年的交往,就让李颖修有些怀疑,现在,他的手心里全是汗,继续试探道,“说这等忤逆的话。”

“禁烟之事,光是惩办贩卖鸦片的奸商,甚至驱逐夷商,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这一点,老弟你常跑欧洲,想必心中有数。”

“对对,军舰,挂英国旗的。”

“和海盗打过。碰到抢劫的土耳其军舰,都是跑,没打。”

“怎么李颖修派你送信呢?”

“要打仗了,就没出海,再说,这信上讲的事情重要。”

“我暂时不回信,你留下给我帮忙吧”楚剑功说。

“钧座,那可不行。李大哥还等回报呢。”

“那好,我就不写信了,你带个口信回去,说我不日将返回广东。至于那批枪……”楚剑功考虑了一下,“你叫李颖修,先不要透出任河风声,我带朱雀军空手赴广东,找邓梃桢要枪,情急之下,他肯定拿不出来,到时李颖修雪中送炭,价格翻倍将这批枪卖给我,我再找朝廷报销。这笔钱,朝廷非掏不可。”

“李大哥和钧座熟识,总是由他出面不好。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门道了。”

“那就拐道弯,找个洋人来当门面,注意,别找英吉利人。”

“好的,我一定转达给李大哥。”

“甚好,你赶了好几天的路,想必也累了,歇息去吧,明天一早你就上路回广州。”

“是,钧座。”施策扭扭捏捏不愿意走,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

“你们如果抓到那个瞿香玉,能不能解到广州来,我……我还没见过女土匪呢。”

“不能!睡觉去吧。安心睡,不要胡思乱想。”

红票、收藏、评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