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怎么了？”
医院？我微微一怔，马上发送道：你怎么了？发烧感冒？
清清嗓子，席老师脸色一整：“实话告诉老师，你是不是跟我外甥女谈对象呢？”
呃，下次说这种话时，能不能别让我听见？
“我也得去找莉莉玩的，顺路。”
“当然卖了。”斐小红扫眼一看，随口开价道：“瞅你叫我声红姐的份上，俩给一千吧。”
我拿捏了一下语言，“我不是买电脑的，听说您喜欢玩收藏，似乎收了件元青花的瓷片，嗯，我能看一看吗？”
不得不说，她的运气实在是好得离谱，花费几个月时间也不知从哪些犄角旮旯淘换回来的第一批玩意儿，就让她小赚了一笔，自此，她也尝到了收藏的甜头，开始学着人家天天在潘家园一带转悠，成天盼着捡漏。
“劳您给掌掌眼。”我慢吞吞地脱下书包，先把四本古籍善本依次放到柜台上，“要是觉得行，您开个价儿。”
碧玉：“彩票？我不常买那个，我玩。”
又等了一天，到星期一，回复数量渐渐多了起来，然而，有用的信息却没多少。
我打字道：“我想看几张清楚的照片，最好是全方位的。”
蒋妍、席蔓莎、沈子安等人仿佛从没见过我一般，不敢置信地瞧着我，讶然不已。
路途有点远，我将近一个半小时才骑到。
蒋父想了想，道：“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席老师想了想：“也中午了，老师请你吃饭吧，这边哪儿有好地方，你带路。”
不出五分钟，蒋妍一马当先，带着六个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橘子，烧饼，大贾，小贾，沈子安，还有一个我看着眼熟的时尚女孩儿，应该是蒋妍另一个舍友黄瓜吧。当看到席老师右臂流血后，蒋妍一下就急了，“我靠＃涵打的你？我他妈跟他拼了！”说罢，她就撩起袖口在地上散架的柜子里抽出一片带着钉子的木板。
白广路丁字路口。
通了！
席老师撅撅嘴：“放假前一直劝你都不听，怎么突然想起灭虫了？”
我好一阵无语，把手机揣进兜里，在门口的茅房解了小手，便坐车到了和平街北口。
“我知道你，周叔叔的残片就是你收走的吧？”吴叔叔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把水果盘子向我这边推了推，里面有切好的猕猴桃，香蕉，西瓜，“他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把他儿子臭骂了一顿，呵呵，估计现在还生气呢，你不知道，这个瓷片是我一忘年交白叔叔送的，嗯，看看没问题，但卖是不可能的。”
据说，她是直接从白大爷手里收购的古瓷片，一直在店里摆着，没有倒过手，许久之后，又原封不动地卖给了白大爷的儿子。
一个小时过去了。
原因无它，银龙什么的倒是不少，可红龙鱼唯有这家有卖，还仅此一条。
“你家不富裕吧，你父母知道你花三万块买它吗？你不小了，得为你爹妈着想一下，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关键是我不懂啊，要不你先别玩了，陪我去一趟吧？”
中年人却摇头道：“我爸的东西他都没打算卖，要不你明天再过来问他吧。”
“小靖！”门外，老爸的嗓音毫无征兆地挤进了门缝：“刚才谁喊呢？什么事？”
二十万？
“钱串子？”
沈子安等人也都哭笑不得地眨着眼。
“没意思！没意思！”天生闲不住的蒋妍瞪瞪我：“你家也没个玩的东西，早知道不来了。”
在一个中年妇女解过毛料后，橘子等人姗姗来迟。
“我靠，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太阳啊，你家住哪儿，那我去找你。”
我甚至怀疑我们不是认识了两天，而是两年。
往西拐完往北拐，走了大约一百米，老太太在一个平房拐角停了住，悄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斜对面的棕色院门，低声道：“喏，就那里，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说罢，带着孩子折身离开了此处。
蒋妍呼哧带喘地擦着香汗：“咱们是生面孔，就算谁家有老家具，他们也只定不告诉咱。”
“再来！把那块给我！”
“还不错吧？”蒋妍惦着二郎腿笑道：“清朝的老东西，都挂磁了，嗯，唯独有点小。”
我笑笑：“借你吉言。”
我比较反感出尔反尔的人，把核桃从她手里拿回来：“就一万，少一分不卖！”
我摸出手机，是蒋妍的号码，“喂？”
因为比较急，许多需要发帖或长时间在线混积分方能有权限发图片的网站被我一一过滤掉了，最后，我选了一个叫“核桃之家”的网站，很正规的感觉，往下翻了翻帖子，几乎全是买核桃卖核桃的讯息。